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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系統把菜譜收錄後,余生同書生談妥了大頭鵝事宜。
書生高高興興的走了,富難同他一起去了妖城。
後廚沒吃的了,余下的幾個人和妖也準備散去。
這時候,余生嗅了嗅,問道:“誰喝酒了?”
方才在菜香面前還不覺著,現在一聞,他們周圍有很濃的酒味兒。
富難他們搖頭,小飯桶正要悄悄地溜出去,被余生逮住了。
他抓過小飯桶提著的水桶聞了聞,“嘿,你個小飯桶,你現在改酒桶了?還用桶提著!”
“阿咻,阿咻。”
見小飯桶要倒霉,龍魚飛在空中幸災樂禍起來。
“啊。”小飯桶張開嘴,向余生吐一口氣,示意喝酒的不是自己。
雖然很臭,但不得不說,還真沒酒味兒。
“那是誰喝的?”余生問。
無人回答。
這時,“掌櫃的,掌櫃的。”前面大堂客人叫起來,“管管你們客棧的驢。”
余生尋聲而出,見毛毛醉醺醺的,歪歪扭扭的從後院進了大堂。
一四條腿的驢,愣是它他走出了模特步。
驢眼迷茫,咧著個嘴,“昂,嗝,昂”,毛毛打著酒嗝,向客人桌子上的酒壇咬去。
客人們急忙散開。
只見驢嘴叼起酒壇,往上一丟,等酒水落下來的時候,毛毛仰起驢頭暢飲。
“你大爺!”余生現在知道小飯桶的酒去哪兒去。
他回頭對小飯桶說:“你找個角落,給我畫圈圈去。”
說著,余生離開後廚門口,快步走過去。
他剛要動手教訓毛毛,毛毛身子一歪,撞到桌子,殃及旁邊客人。
余生忙扶住桌子,“對不住,對不住哥兒幾位,這酒我免費再送您一壇。”
客人倒不在乎這個,“余掌櫃,你這驢耍起酒瘋來,可真夠厲害的。”
余生乾笑一聲,“見諒,見諒。”
等他把這兒收拾妥當了,那邊毛毛已經倒在地上,咧著個驢嘴,流著口水打鼾。
余生踢它一腳,想要教訓教訓它,毛毛一動不動。
“現在我知道人們為什麽死驢,死驢的叫了。”余生說。
他拿醉倒在桌旁的毛毛無可奈何,只能讓葉子高他們幫把手,把這頭驢抬出去。
奈何,這頭死驢死沉。
余生只能到後院,把正在牆根,背對斜陽,撅著屁股,拿著一根小木棍畫圈圈的小飯桶叫過來。
被余生免了責罰,小飯桶高興地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跟過來,手裡還提著那水桶。
“把水桶丟了。”余生說。
“咚!”
小飯桶真實在,說丟就丟,直接丟井裡去了。
“我…你他娘的還真準啊。”余生無奈。
小飯桶力氣大,余生讓小飯桶幫著搬毛毛。
胡母遠他們已經在等著了,倆人一人扯住毛毛一根後腿,等著余生和小飯桶去扯前面兩條腿。
余生走的慢了一步。
等小飯桶進大堂後,他放下門簾,剛跟過去,見小飯桶胳膊一圈,箍住毛毛脖子往他的方向拖過來。
一頭驢對他太輕松了。
小飯桶速度之快,差點把扯著後腿的胡母遠倆人的腰閃了。
“我去。”葉子高說,“小飯桶的飯總算沒白吃。”
小飯桶把毛毛拖到門口後,回頭看著余生眨著眼,示意接下來怎麽辦。
“丟外面去。”余生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慢著…”
已經晚了。
小飯桶扯住驢脖子,掄起來一丟,直接砸向後院。
“砰”的一聲,
不等余生走到門口看砸到什麽了,就聽見“哢嚓”一聲,什麽散架了。等他掀開簾子一看,一股灰塵撲面而來。
“謔。”
余生忙放下簾子,揮舞著面前的灰塵,“光有一個肚子,你腦子呢,丟之前看清楚了!”
等塵埃落定後,余生掀開門簾,見小飯桶胖嘟嘟的身子上全是灰塵。
見余生出來,小飯桶咧嘴,露出白牙,向余生傻呵呵的一笑。
小飯桶很快笑不出來。
“眸!”有牛怒吼。
小飯桶砸的不是別的,正是牛棚。
客棧的老牛今兒一天呆在牛棚裡,被砸個正著。
它從廢墟中鑽出來,憤怒的看著小飯桶,“呼,呼”,牛鼻子甚至噴出了灰塵。
“眸!”老牛衝過來。
見小飯桶笑容僵硬,呆立在原地,余生踢它一腳,“快跑吧你,再不跑你就上天了。”
這一腳讓小飯桶反應過來。
他一個側身,西班牙鬥牛士的標準身法,接著腳底抹油,向後院門口跑去。
老牛在後面窮追不舍。
至於毛毛,余生走過去看了一眼。
好家夥,正躺在廢墟上呼呼大睡呢。
他走回來,“毛毛這廝給小飯桶什麽了,居然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它盜酒。”
“還用問?”葉子高說,“肯定是吃的。”
他們回到大堂的時候,老牛已經追著小飯桶在街上跑兩圈了。
“你們幹什麽呢?精力用不完,幫忙拉車來唄?”街道上有人說話,同時還有馬蹄聲。
或許是小飯桶和老牛的追逐把馬驚了。
“籲!”
有馬驚叫,接著傳來一串痛呼。
余生出門一看,樂了。
一黃鼠狼正捂著屁股坐在地上,在他旁邊有一匹馬,拉著一輛車。
這黃鼠狼從馬背上掉下來的。
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質問余生:“余掌櫃,你們家的牛是怎麽…”
話說半截,馬車向前,車輪子徑直從他身上軋過。
馬一直走到客棧面前,被余生拉住才停下來
馬車上是一些酒壇, 還有鹹菜缸,乾糧、糕點盒之類一些放置時間可以長的東西。
當然,這會兒馬車上這些器物全是空的。
黃鼠狼在半道上開了一客棧,他們又不會釀酒做菜,所有東西都是從客棧這兒進的。
勒停馬後,余生再看那黃鼠狼。
他身子癟下去了,但終究是妖怪,雙腿一蹬站起來,“他娘的,我忘了,只要說‘駕’,這孫子就往前走。”
他抖了抖身子,癟的地方立刻恢復原樣。
“余掌櫃,你們家這牛,還有這…”
黃鼠狼不知小飯桶為何妖,“什麽什麽,幹什麽呢?吃錯什麽藥了?”
“玩兒呢。”余生說,“你們茶館怎麽著,生意不錯吧?”
“托余掌櫃的福,我們客棧生意現在好得很。”黃鼠狼有模有樣的拱手。
他從身子斜挎著的布包裡取出錢莊憑證,丟給余生,“余掌櫃,照老樣子,酒菜裝車。”
余生同誰做生意也是做,自然也和黃鼠狼做。
“得嘞。”他招呼胡母遠他們,“乾活了。”
“讓小飯桶別玩了,回來搬酒。”葉子高說。
對黃鼠狼要什麽,他們輕車熟路。
葉子高去卸車,搬酒壇裝酒。
胡母遠轉身去中央後廚取點心,乾糧之類的。
客棧招待的是路上的客人,出發時大多要帶乾糧,所以客棧每天會準備許多乾糧。
余生探身,喊道:“小飯桶,回歸來乾活了!”
跑到河邊的小飯桶不說話,而是站在河邊,一動不動。
老牛站在它身邊。
倆妖怪一起呆呆地看著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