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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余生推富難一把。
他笑道:“你說老胡夜裡活動什麽了?你們這些小處男,什麽也不懂,還盡喜歡亂問。”
“去你大爺的。”葉子高和富難異口同聲。
處男不假,但從余生嘴裡說出來,總覺著怪怪的。
論年紀,他們倆人加起來超過三個半余生。
胡母遠在旁邊添油加醋,“也對,老葉,什麽四個男人,明明是兩個男人和兩個男孩。”
他指了指自己和余生,又指了指葉子高和富難。
富難和葉子高不想打巫祝了,他們想把這倆貨按在地上打一頓。
不過,理智阻止了他們這麽做。
余生這時候開口了,“正好,老胡說的提醒我了…”
他見葉子高瞪眼,忙說:“不是你處男那個事兒,是我乾髒活,累活,你們在旁邊看著這事兒。”
“憑什麽你們看著,我乾活?今兒換過來,你們乾活,我看著。”余生說。
“這不成吧?”富難說,“我們又打不過他們。”
“不怕,有我在,死不了,你們盡情的發揮就是。”余生說。
他後退一步,悠然自在,“這人呐,就得在戰鬥中成長,就像樹,不打不直溜。”
富難挽起袖子,“打就打,沒有你這金剛鑽,我們還攬不上瓷器活了。”
他招手胡母遠,“老胡,你走在前面。”
“我?”胡母遠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憑什麽?!”
“你長的英俊,叫開門後,他們刹那間會失神,等那時候,我和老葉就從後面殺出。”富難說。
“哎,這主意好。”葉子高讚同。
“也行吧。”胡母遠對自己的外貌一直很自信,完成這小任務不成問題。
他上前扣門。
“邦邦。”
“來啦,來啦。”裡面傳來老頭的聲音,似乎是看大門的。
“吱呀,”門被打開,一個老頭探出頭,“你們抓鬼還是治病?”
“大爺,我們來找人。”胡母遠說。
門在房簷下,遮住了月光,讓老頭看不大清楚胡母遠長什麽模樣,自然也沒失神。
“找日?”老頭嚇的一哆嗦,驚恐的看著胡母遠。
“嘿,這老頭,你耍流氓呢。”胡母遠怒道。
他行走大荒時,總有人要求他被那個,或者主動那個,但大都長的還不錯,還很年輕。
想不到現在老頭也變壞,為老不尊了。
“什麽,耍朋友!”老頭後退一步,離著胡母遠更遠。
敢情這老頭是耳朵不好。
胡母遠回頭,向躲在他身後的胡母遠和葉子高打眼色,示意他倆出手。
這雖然不是失神,但是失聰了。
“老人家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是個看大門的,動手不大合適。”葉子高壓低聲音說,
“對,對。”富難點頭。
“行吧。”胡母遠覺得也是,他這麽英俊,若動手打老人,傳出去有損他玉樹臨風的形象。
“大爺,我們不耍朋友,我們找人,人!”胡母遠憑空臨摹一個“人”字。
“哦,找人呀,你找誰?”老頭又問。
“你們的司巫。”胡母遠說。
“什麽,很汙?”老頭一臉茫然,“我在巫院當差三十年,沒聽說過叫很汙的。”
“不是,司巫,司巫。”胡母遠不住強調。
“哦,司巫呀。”老頭明白了。
“我的娘,跟他說話,是真的累。”胡母遠說。
老頭又問了,“你誰呀?”
“我,胡母遠。”
“什麽母遠?”
“胡母遠。
”“胡什麽遠?”
“胡母遠。”
“胡母什麽?”
“大爺,我現在知道當差三十年,您為什麽還是個看大門的了。”胡母遠說,“你可真是看大門的料。”
“哦,你叫胡母料。”老頭明白了。
“也行吧,我就叫胡母料。”胡母遠懶得糾正了。
“胡母遠是誰呀?”老頭又問。
“砰!”
老頭話音剛落,身子向後栽倒,為胡母遠他們讓出一條路。
胡母遠三人低頭,見老頭呈大字型,胯下有一隻孤零零的鞋子。
“不是,你…”
他們回頭看著余生,因為太震驚,沒聽出老頭話裡毛病。
余生道:“這老頭絕對是故意的,你再這麽和他磨嘰下去,天就明了。”
“行吧,反正不是我動的手,不會有損我的英俊之名。”
胡母遠說罷,推開門,跨過老頭,進到巫院。
余生上前看老頭一眼,見他閉著雙眼,疼的昏過去了。
“裝蒜。”余生穿上鞋子,跨步跟進去。
巫院很大,房子很矮。
等繞過照壁後,月亮將前院照的通明,宛若流水,但去哪兒找司巫,讓富難他們幾個一時間束手無策。
“應該去後面吧,司巫作為巫院最大的官,肯定住在最豪華的房子裡。”葉子高說。
“有道理。”富難點頭,“不過這巫院戒備也太不森嚴了,就安排了一個看門的?”
“那你們就讓他們戒備森嚴一點。”余生建議。
“什麽意思?”富難不解的回頭。
余生向富難咧嘴一笑,他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已經來不及了。
“打雷了, 下雨了,起床收衣服了!”余生朝著巫院大喊。
話音落下後,周圍有點安靜。
余生於是再喊:“快,快,有女的在裸奔!”
四周的院子瞬間亮起燈火。
余生對目瞪口呆的富難他們說:“咱們是來砸場子的,得明目張膽一點兒,萬一被人誤解成盜竊的賊,或者刺客就不大妙了。”
“也對。”胡母遠點頭。
他理了理額前頭髮,“我這麽英俊,確實應該光明正大,這叫帥人不做暗事。”
“去你大爺的。”余生三人異口同聲。
在他們的說話間,巫院的人打開房門,拿著油紙傘、火把匆匆跑出來,驚訝的看著余生四個。
“他奶奶的,裸奔呢,在哪兒裸奔呢,怎麽沒有?”
一個壯漢罵罵咧咧的走出來,見到首當其衝的胡母遠後一愣,“好,好,好英…”
“砰。”
富難和葉子高左右出擊,一個打肚子,一個打鼻子,瞬間把漢子撂倒。
倆人擊掌,為合擊慶祝。
這本來是他們準備在開門的時候用上的,可惜被老頭耽擱了,現在終於用上了。
“不是,你們就不能等等,等他把那英俊的說出來?”胡母遠遺憾的說。
“你,你們幹什麽!”幾個巫祝護住漢子。
余下巫祝,一排人上前為主余生他們,一些人後退一步,把油紙傘打開,準備放鬼迎戰。
“幹什麽?”富難冷哼,“這都看不出來?砸場子的。你們司巫呢,讓他出來?”
“對呀,司巫呢?”巫祝們疑惑。
他們對視一眼後,又向余生身後打量,奇道:“司巫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