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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廢話,我這支箭射你的眼。”門裡有人說。
骷髏頭果斷閉了嘴。
“你怎麽進來的?”那人問道。
“嗚嗚”,骷髏頭含糊不清的說。
“你再不說話,我這支箭射你的眼!”那人又說。
骷髏頭無奈的說:“兄弟,你一會兒讓我不說話,一會兒讓我說話,你這朝令夕改的,對我這骷髏也太殘忍了。”
“咄!”
一箭射來。
骷髏頭果斷住嘴。
“我讓你別說廢話。”那人說。
余生覺著自己是時候進去了,不過在進去之前,他趁犵狙不注意,一腳把他踹進門去。
“你也該賠罪了。”余生說,順便還能擋一擋箭。
裡面的人見到東西就射箭,余生雖有本事躲,但還是能省則省。
“王上,你不能這樣呀王上…”
話音未落,“咻”的一箭射來,犵狙慘呼一聲,同時怒道:“看清楚了,我是山神,你老大!”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咻”“咻”聲不斷,余生本來準備進去了,聞言停住抬起的腳步。
“嘖嘖,”富難搖頭,“這下老犵估計得交代了。”
“放心吧,好歹也是一妖怪,不會那麽輕易死的。”化蛇在余生腳下幸災樂禍。
“你讓開點。”余生說,他抬起的腳還沒落地呢,“你這麽矮,當心我一腳踩到你。”
化蛇憂鬱的看余生一眼,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等裡面箭“咻”聲聽了以後,余生他們才踏進那道門。
等把門前的白光甩在身後,余生的雙眼才恢復,見面前有一黑乎乎的東西,被嚇一跳。
“我去,這麽大的刺蝟,成妖了吧?”余生把踏出去差點踩到刺蝟的腳收回來。
不巧,正好把化蛇踩到。
“我的王呀,你看一下腳下的路會死嗎?”化蛇把自己的頭從余生腳底抽出來,不高興的說。
“對不住,對不住。”余生道歉。
這時,那刺蝟妖回過頭,對余生說:“我的王呀,是我,我被你害慘了。”
“嗬。”余生驚訝。
這刺蝟是犵狙。
他把身子蜷縮在一起,護住了臉面和要害,但身上別的地方,被插滿箭杆。
“這你都沒死?”化蛇撇嘴,“也是命大。”
“你放心,壞人可以活千年。”葉子高說。
“那我豈不是快死了?”犵狙一愣。
“哦,對,你是壞妖,你這禍害至少可以活上幾萬年。”葉子高忙糾正。
犵狙松一口氣,“那就好。”
余生掃視一圈,見旁邊站著一個大人,還有幾個孩子、
他們手裡握弓,不過弓弦還有箭壺裡,一根箭矢也沒有了。
“嘖嘖。”余生感慨,“你平時都怎麽為非作歹的,看看,人把你恨成什麽樣了。”
“我也沒做什麽。”犵狙嘀咕。
話音剛落,“我打死你!”一少年舉起土塊衝上來,狠狠地砸向犵狙的臉。
土塊在犵狙臉上炸開,犵狙一臉懵。
少年不解氣,又一拳打向犵狙的臉。
犵狙好歹也是一妖怪,豈能容他放肆?
他手一伸,抓住少年的手,左手拔出身上一根箭,“小子,剛才就你射我襠下的,我也讓你嘗嘗…”
“去。”余生一腳把犵狙踢走。
“這就是你說的沒做什麽?”余生說。
若只是要挾弓妖為他辦事,至於讓一個少年這麽嫉恨。
“這是我小舅子。”犵狙忙說。
“你爹才是你小舅子。”少年彪悍的很,
還要再出手,被唯一的大人攔住了。“這話罵的有水平。”富難說,他得那小本子記下來,“承認小舅子就是承認爹,不承認小舅子就是不認爹。”
“那他爹要是成了他小舅子,他娶了誰?”葉子高問。
“反正他是不孝子。”化蛇說。
“你看看,我就說這話罵的有水平。”富難說。
化蛇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說說吧,怎麽回事?”余生瞥那大人一眼後,問犵狙。
犵狙離畫裡的人遠一點,說起了原委。
在這幅《羿王孫》圖上,畫並非一層不變。
因為畫裡溫暖如春,所以山水景色變化不大,但但畫中人兒,動物是會活動的。
體現在這幅畫上,便是畫在一定時間內,會取某一段時間,同一角度的景色,向畫外的人呈現出來。
譬如現在余生他們在外面看到有人耕田,練箭,正是畫裡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犵狙知道這個是在得到這幅畫,並且是大火後了。
有一天晚上,他偶然瞥見畫變了,在畫上村莊前樹林裡,出現一群女子在踏青。
他夜裡寂寞,心血來潮,以燒畫為威脅,讓其中一青衣女子出來陪他一晚。
“後來,我夜裡寂寞的時候,就常把她招出來。”犵狙說,“這也不是什麽大罪過不是?”
他向余生為自己辯解。
“我記著,你還吃人來著?”化蛇在一旁說。
“化蛇,你大爺!”犵狙怒道,不就倆人若建客棧,會是競爭對手嘛,至於這麽陷害他。
“我真沒有。”犵狙忙向余生解釋,“王上,你可以問他…”
他指著那個大人,“他就是弓妖,我節操還是有的,他在我手下做事,我不會做這喪盡天良的事。”
余生抬眼看著弓妖。
弓妖默認了。
“那他也吃人。”化蛇說。
“你還販賣奴隸呢,你還把王上手下的鮫人競拍了。”犵狙開始反擊。
“也對,我差點忘記了。”余生扭過頭看著化蛇,“還有四個鮫人,龜苓膏那個我找,其余的你快點給我找到。”
化蛇忙點頭,“王上放心,競拍的人都記錄在冊,我明兒就派手下去找。”
余生這才放過他。
那些鮫人本身就是財富,特別現在余生的手下有一位偃師,也就是競拍那十二具偃甲的原主人。
他做出來的偃甲人必須依靠鮫珠裡儲藏的靈力來驅動。
看到這些偃甲,余生想到了魯大師的女兒魯修。
在乾屍大潮退去後,她留了一封信後,不辭而別,架著木鳥獨自去南荒找她父母去了。
也不知道找到沒有。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余生向弓妖拱手道:“在下中荒王,也是有妖氣客棧的掌櫃。”
余生方才一連串的斥責犵狙,護那少年,在弓妖處贏得了不少好感。
“中荒王?”弓妖略有些驚訝,接著覺著有些失禮,忙拱手,“張堯見過余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