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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氣客棧》第1834章 狗頭綠
在余生向夜神炫耀時,一道醜影閃過。

 狗子從清姨來的方向跑過來,蹲在她腳邊,仰頭看著清姨,眼睛眨呀眨。

 窮奇跟在後面,百無聊賴。

 清姨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的說:“它一定是故意的!”

 余生疑惑,“故意,故意什麽?”

 “故意把它的醜臉在我面前亮。”清姨道。

 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因狗子擋在客棧後門,她喊了幾聲也不躲,於是輕踢它一腳。

 “我還說了句好狗不擋道,你已經醜了,就當一條好狗吧。”清姨委屈的說。

 說過這話之後,這條醜狗記仇,一直在她腳邊轉悠,不時地抬頭亮一亮它的醜臉。

 “這就是你不對了,狗子已經醜了,你就別揭……”

 “嗯?”

 余生正說理,被清姨雙目瞪著。

 “啪”,余生給狗子一巴掌。

 “你也是,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老子在家,都不敢給姑奶奶找不自在,你算老幾。”

 狗子“嗚咽”著退開,接著朝余生“嗷嗚”的叫。

 窮奇幸災樂禍:“要不要我給你翻譯翻譯?”

 “滾。”余生站起身,狗子立刻跑開三步,繼續“嗷嗚”的叫。

 “嘿,我這暴脾氣。”余生挽起袖子,“媳婦多了,給你自信了,你脾氣見長是不是?”

 狗子搖著尾巴,不屑地看著余生。

 “今晚上別想啃骨頭了。”余生威脅它。

 狗子收起不屑的眼神,把搖晃的尾巴也放下。

 “以後也不給你買媳婦了。”余生繼續。

 狗子低眉順眼。

 “算了。”余生一擺手,“我直接把你的那群小母狗送出去,找別的狗配種去。”

 狗子徹底放下尊嚴,屁顛屁顛跑到余生跟前,哼哼唧唧的把頭在他褲腿上摩擦著。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余生得意,揮手讓狗子一邊兒去,“惡心燭陰去。”

 燭陰正悄悄地,一點一點兒的蠕動著遠離余生,忽見狗子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想吐。

 “嘔。”他張大口。

 “汪汪,嗷嗚,喵喵!”狗子不高興了。

 “我們頭兒嫌棄我就算了,你他媽的還敢嫌棄我,你算老幾!”窮奇朝著燭陰怒吼。

 接著,他一撇嘴,指著狗子:“這是他讓我翻譯的。”

 龍落平陽被犬欺,燭陰無奈地說:“我是被石頭撐到了,所以想吐。”

 “那狗子你快閃開。”余生重新坐下,揮了揮手,讓狗子一邊兒玩兒去。

 那些石頭是他好不容易才喂下去的。

 余生扭頭一看,見夜神還在這兒,不由得問:“你怎麽還不走,方才那招沒學會?”

 “學會了。”

 “那你還不快去用?”余生說。

 “別,我還是等明天吧,不能整天挨打不是。”燭陰說罷,捂著臉回太陽城去了。

 余生回過頭,見燭陰繼續蠕動,樂了,“老燭啊,別跑了,你的鱗片我是要定了。”

 “我是燭陰,你叫我小燭就成。”燭陰回頭,順便轉移下扒皮的話題。

 “那不成。”余生說,“再怎麽說你當年也是和我娘同時代的人,我不能把自己喊老了不是。”

 “那你能不能別叫老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頭豬呢。”燭陰翻白眼。

 “嗯,還真像。”清姨放下茶杯。

 茶杯裡是白開水,余生恍惚記著上輩子有人說過懷孕喝茶不好。

 燭陰氣的牙癢癢,“你們還真是夫妻。”

 余生笑了,“謝謝誇獎。”

 他站起身,手裡再次出現那把冰刀,向燭陰走過去,“但鱗片該要還是得要。”

 “你敢!”燭陰身子往後一縮,虛張聲勢的威脅余生。。

 “你說我敢不敢。”余生才不怕他的威脅,用刀掀起一片鱗片就往上掰。

 “嗷。”燭陰痛呼。

 “你,你給我住手,你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燭陰喊道。

 余生停下,“那你不客氣吧。我還真好奇,在咫尺之門裡你能對怎麽不客氣。”

 他刀一指被囚禁在扶桑木籠子裡,正發光發熱,隔著木板為茶壺加熱的三足烏。

 “太陽在我這兒,也得縮著。”余生繼續動手。

 “嗷!”燭陰又叫一聲,終於對余生不客氣了。

 “大家都快來看呀,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啦,東荒王的小畜生用刀逼著我,當著他媳婦,他小姨媽,還有他兒子面扒我衣服了!這一切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性的爆發,還是饑渴的無奈!”

 “撲”,清姨一口水全吐了。

 余生也不得不停下來,目瞪口呆。

 中荒院子裡的客棧被遷走了,不代表周圍無人。

 無論是種菜、大悲山往東荒運菜之類,人們都要經過高牆外的大道。

 經燭陰這麽一喊,鄉親們,妖怪們,侍女們都紛紛探頭,對著余生指指點點。

 豬神更是搖頭,悄悄地說:“想不到啊,掌櫃的居然還有這癖好。”

 余生站起身,向探頭的人擺手,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他則踹燭陰一腳。

 “你大爺!”余生怒道:“老子這是女兒!”

 他還點了點頭,暗自催眠自己,一定是女兒!

 清姨扶額,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實話跟你說了吧,這鱗片必須拔下來,我準備帶著它去仙山轉一圈,告訴世人,本掌櫃現在成為新的東荒王了!”

 余生說到此處頗為得意,踩著燭陰大笑起來。

 “你篡你娘的位?”燭陰說。

 “你怎麽罵人呢?”余生又踢他一腳。

 “哦,對,我篡你娘的位,現在…”

 燭陰話說半截,又被余生踹一腳,“你娘的位,再罵我讓你繼續吃石頭。”

 “別,別!”

 燭陰知道與這廝說不清楚。

 他掠過這茬,道:“不就是要一個證明麽,你早說,你拔我一塊鱗片就行了,不用全拔。”

 至於區區東荒王之位,哪有鱗片重要。

 “我是準備要你一片來的。剛才是嚇唬你而已,想不到你這麽不禁嚇。”

 余生蹲下身子繼續拔鱗片,“想你堂堂燭陰,居然用這下三濫手段。”

 燭陰撇嘴,“手段有用就行,再者說,用下三濫手段,那不是你們母子…嗷!”

 鱗片被拔, 痛的燭陰哭爹喊娘。

 “哎,你這是龍血還是蛇血?”余生見撬走鱗片後流血了,不由得問道。

 “龍…蛇血,蛇血。”燭陰想到了三足烏的下場,急忙改口。

 “算了,管你什麽血,都很珍貴。”

 余生接過一個杯子,把血接上,等血流乾的時候,不忘再擠一擠傷口。

 “嗷!”

 燭陰又叫一聲,“怎麽還擠呢。”

 余生站起來,把杯子放在一邊,囑托侍女保存起來,回頭說,“你好不容易受次傷,不能浪費了不是。”

 燭陰對此表示,“你可真是你娘生的,什麽便宜都佔。”

 “你這話說的,我當然是我娘生的了,難道是你奶奶生的?”在口頭上,他余掌櫃永遠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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