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居首的大姐用劍指著周九鳳。
“寶魚於我族至關重要,五妹,你們幾個去搬出來。”大姐頭也不回的吩咐。
別的姑娘剛要去搬,被裡面的怪哉攔住了。
“你族?”怪哉看著她們腳下,“你們是鮫人?”
被怪哉一語道破後,諸女如臨大敵。
“誰誰是鮫人,小心我教你們做人。”大姐戒備的望著眾人。
“放心吧,我們掌櫃真的是東荒王兒子。”白高興雙手抱胸。
東荒王曾救過鮫人,這下可以讓這群人放寬心。
“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們掌櫃的剛當上東荒盟主,還有那饕餮總假不了。”見她們不信,白高興繼續說。
“當真?”見他們言之鑿鑿,居首的大姐半信半疑。
旁邊的周九鳳拍了拍胸前飛驢,“當然,看見這頭驢沒有?它能證明我們揚州城護衛的身份,我們說話總假不了吧?
“我們城主還是客棧掌櫃小姨媽呢。”周九鳳見眾人看著她,補充一句。
“咳咳”,手下提醒周九鳳,“鳳姐,不是看見這頭驢。”
周九鳳納悶,她低頭看了看胸前飛驢,“這條驢?”
“這詞都搶,人果然都不是好人。”一姑娘悄聲向居首的大姐嘀咕。
聽周九鳳這麽說,居首的大姐又信幾分,正要開口說話時,聽火盆前縮成一團的姑娘驚喜的大叫一聲。
黑妞轉過頭,恍然大悟,“你們是鮫人?”
她雙眼爆出明亮的光芒,葉子高覺著要出事,剛要攔黑妞,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們哭出來的是價值千貫的鮫珠了?”黑妞高興的說,仿佛發現了大寶藏。
霎時間,所有姑娘把劍指向黑妞。
當年人魚之戰中,鮫人因鮫珠而惹禍上身,損失慘重,最後不得不遠離大荒避世龍綃宮。
距離現在雖有幾千年之久,但這等仇恨不是說忘就忘的,早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現在發現黑妞對鮫珠的貪婪,眾女如何不戒備。
居首的大姐方才過半的相信更是消失的一乾二淨,“呸,我就說人全是虛偽的動物。”她不屑的說。
“這可不能冤枉我們人。”富難不服氣了。
他指著黑妞,“她明明是條龍,有本事你說龍全是虛偽的動物。”
“你全家才虛偽呢。”黑妞裹緊毯子不悅的說,眾女居然還跟著附和點頭,“不許你詆毀王上。”
“不是,你們搞清楚,我這…”富難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索性退後去,“我多嘴幹什麽。”
待眾人在下面對峙時,狗子從客棧外面跑了進來,直接向木梯竄去。
挨著木梯的姑娘被嚇一跳,望著狗子的背影喊道,“這狗好醜!”
狗子朝她咧了咧嘴,頭也不回地往上面衝去了,一路奔到樓頂,頂開樓門到了閣樓前。
然後,狗子整個狗就疑惑了,以至於不得不蹲下,歪著腦袋看著余生將照姑娘融化在懷裡。
“狗子。”清姨余光瞥見了狗子,忙裡偷閑提醒余生。
“它又不會說話。”余生不放棄,右手扶著照姑娘的身子,左手漫無目的的親近著翹臀。
一兩個月的時間說長很長,說短也不短,自余生重遊故地以緩解頭痛後,小姨媽的防線就在不斷的被攻破。
在回來的路上,除了偶爾不得不擺下小姨媽威嚴,以讓余生不至於太沒譜後,倆人關系與普通戀人無異。
不過余生逍遙的日子現在到頭了,照姑娘為了城主的威嚴,以路上的妥協換來了約法三章。
落在閣樓上的余生只能為過去的逍遙來個吻別,
恨不得到地老天荒。奈何狗子不給他這個機會,作為一隻尚且單身的狗,它的忍耐是有限的。
見倆人久久不分開,狗子忍不住興奮的大叫起來,以歡迎數月不見的余生歸來。
這下可好,樓下的人也聽到了,余生不得不分開,恨不得把狗子踢下去。
“行了,快下去吧。”清姨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
“好吧,那你照顧好我的兩劑良藥……”余生話說半截,被照姑娘一腳踢走了。
余生跑到遠處,“我會定期檢查的。”
話音剛落,一道劍氣就掠過來,嚇的余生急忙跑路。
相比樓上狗子叫,樓下打算硬搶龍魚的眾女才是個麻煩,因此沒有人去理會樓上。
直到木梯上響起腳步聲,“什麽情況這是?”余生站在木梯上,錯愕的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一幕。
“掌櫃的?”“小魚兒?”眾人也驚訝的看著他。
聽到眾人喊木梯上人掌櫃的,鮫人諸女不由的抬頭仔細打量他。
“剛才還說不在客棧,現在就從樓上下來了。”一姑娘悄聲對大姐說,“人果然充滿了欺騙。”
另一姑娘認同的點頭,“就是,就他還王上的兒子?高點兒外,平平無奇,王上才不生這樣沒出息的兒子。 ”
“你們在做什麽?”余生往旁邊站了站,讓身後的小姨媽走下來。
他剛要習慣的貼上去,被照姑娘的眼神警告了,為了片刻貪歡,余生只能忍了。
“有人,不,有鮫人來搶你石頭裡的龍魚。”富難指著面前的諸位姑娘說。
“鮫人?”余生一怔,目光掃視著諸位姑娘,雙眼也放出光芒。
這目光,若不是小姨媽了解余生的為人,非得打死他不可。
不過被看著的諸位姑娘已經有這個心思了,手裡握緊劍柄,只要余生一有動作,她們就準備殺個天翻地覆。
“生哥兒,我方才見你在閣樓上…”
包子掀簾子進來,敏銳察覺到了大堂的劍拔弩張,忙道:“呃,我眼瞎了,你們忙,我什麽也沒聽到。”
放下簾子,包子快速溜走了。
余生沒理他,鬼知道這小子看到他在閣樓上幹什麽了,萬一看到他吃小姨媽胭脂,那貪歡片刻也無了。
他直直盯著諸位姑娘,在她們忐忑不按的時候,忽然一笑。
“來來來,我給你們講個梁祝的故事。”余生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梯,熱情的招呼諸女。
“倉郎”一聲,一姑娘長劍有出鞘。
但在弄清余生說的是講個故事後,一時不知該插回去,還是以防面前這人動手。
“至於麽,我好歹也是東荒王的兒子,還害了你們不成。”余生不解的說。
他回頭問葉子高,“沒把本王的身份告訴她們?”
“現在稱王有些早了。”小姨媽翻個白眼,順手從櫃台上取一乾淨盤子來。
以鮫珠的樣子,萬一催淚時掉在地上就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