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酒樓裡又忙碌起來。
白高興,富難三個,忙著摘掉酒樓的舊招牌,換上“有妖氣客棧”的新招牌。
這幾個字是余生寫的,龍飛鳳舞,瀟瀟灑灑,一股豪氣撲面而來。
豬大嬸讓一群菜販子挑菜送過來的時候,妖怪們見到這一手字,無不稱讚。
少女們也在忙碌,或掛紅彩帶,或布置客棧,忙的不亦樂乎。
甚至狗子和小白狐也在忙,小白狐發現面前的草海裡兔子特別的多,正是賺錢的好時機。
狗子也跟著去想撈上一筆的,奈何捕獵經驗欠缺,一直失手。
狗子跑,不可遠離三步的窮奇也得跟著跑。
最後累的實在不行了,窮奇索性把這把兔子往狗子身邊趕。
別說,還真被狗子逮到一隻,不過不是狗子叼住的,而是兔子被狗子那一張臉一時間嚇懵了。
大受打擊的狗子悻悻然的回到客棧,上下逃竄著當監工去了。
整個酒樓,唯三算得上清閑的是余生和城主,還有被封印卡封印後召喚出來的癡女了。
癡女站在余生身邊,望著少女們進進出出,不由地流下口水。
在改掉對男人的癡情後,對人肉的癡情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改不了了。
“會做飯嗎?”余生忽然問。
癡女把口水咽下去,愣了愣,“不,不會。”
“你應該會的。”余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癡女一眼。
他在念頭裡問系統:“系統,你大爺的,可以讓封印的妖怪學習系統裡的菜譜嗎?”
系統沉默許久,在余生以為系統不說話時,系統道:“可以,不過兌換每道菜譜需三倍功德值。”
也就是說,余生兌換一百功德值的菜譜,封印的妖怪學習得用三百功德值。
略一思量,余生大手一揮,兌換了羊肉串的菜譜給癡女,又撿幾道客棧的招牌菜兌換了。
烤羊肉串兒這活兒還是交給別人吧,他現在身上還遺留了不少的羊膻,孜然味兒。
最近幾天城主胃口不好,聞到這些味道就想吐,余生又怎麽洗也洗不掉,都沒法靠近城主了。
癡女一個激靈,然後腦子裡湧出許多菜譜。
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呆呆的看著余生,然後說:“我,我好像會了。”
“會了就好,趕緊給你家女主子做一道雞蛋羹去。”余生吩咐癡女。
癡女望了望少女們,咽下一口口水,去後廚做飯去了。
“誰是女主子?”城主白了余生一眼,“咱倆的事兒還差一撇呢。”
“女主子當然是你了。”余生說,“還真等他們出來操辦婚事?咱倆外孫女都快出生了。”
“呸,什麽外孫女,你想的也太遠了。”城主說。
“對,對,當務之急是咱倆先把閨女造出來。”余生說。
“嘔”,城主做嘔吐狀。
“你不至於吧。”余生驚訝,現在說生個閨女都不成了。
“嘔”,城主繼續難受,余生這才反應過來,忙去幫她,“這本就沒吃多少,都吐出來了。”
豬大嬸正好送菜販子出來,余生忙喊她過來倒杯水,順便囑咐,“豬大嬸,買菜時順便買些水果。”
城主現在油鹽難進,或許吃些水果爽利些。
“成”,豬大嬸遞給余生一杯茶水。
見城主這樣子,她小眼珠子一轉,“掌櫃的,您夫人是不是害喜了?”
“什麽!”余生的手停下來,錯愕的看著豬大嬸,繼而把目光放在城主身上。
他聯想到這些天城主身子的不舒服,再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勤奮的播種,似乎也應該開花結果了。
“我要當父親了?”余生有些不可置信。
他身子一轉,蹲在城主旁邊,伸手去摸城主的肚子,“我有閨女了?”
“別胡說,或許只是身子不舒服。”城主打走余生的手,覺著沒有定論前,還是不要高興太早。
余生點了點頭,冷靜的站起來,走到酒樓前面。
正在城主以為他智商佔領高地的時候,余生忽然大喊:“所有人,工錢翻一倍,我要當父親了!”
“當父親了?”正在掛招牌的富難回頭,抱拳道:“恭喜掌櫃的。”
他卻忘了他手裡抓著招牌一角,他手一松,抓著另一邊的葉子高直接被招牌帶下路去了。
正在葉子高以為將摔慘的時候,黑妞右手抱住他,左手單手提住招牌,不讓它摔壞。
葉子高松一口氣,剛要說話,黑妞手一松,把他丟在地上,提著招牌跑到余生身邊。
“你說什麽,你要當父親了?”黑妞興衝衝的掃了余生肚子一眼,“你懷上了?”
“你大爺,小姨媽懷上了。”余生高興的說,“今兒午飯不營業,咱們自己大肆慶祝一番。”
“好啊”,客棧所有人高興起來,豬大嬸也不例外。
掉在地上的葉子高拍拍塵土站起來,“同樣是人,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說著,葉子高看了周圍的少女一眼,他也得努努力了。
“這句話你說錯了。”富難站在葉子高身邊,“掌櫃的不是一般人,他是小龍人。”
“這倒也是。”葉子高安慰自己後高聲喊道:“掌櫃的,我,我當孩子的乾爹。”
余生瞥他一眼,“滾”,萬一是閨女呢,就是兒子,也不能讓這廝帶壞了。
“那我呢?”富難站出來。
“智商不夠。”余生一票否決。
白高興站出來,向富難和葉子高得意一笑,“一個好色一個笨,讓你們敗人品,現在後悔了吧?”
當東荒王和弑神者孫子或孫女的乾爹,這名號傳出去足以鎮住不少人。
“你也算了,白高興一場,我這還沒確定呢,別被你一語成讖了。”余生說。
“哈哈”,葉子高和富難不厚道的笑了,“直接因為名字被否掉,你還不如我們呢。”
不理他們的幸災樂禍,余生十分篤定的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那巫醫給我綁過來!”
“沒有草兒在身邊,還真是有些麻煩呀。”余生歎息一聲。
所有人不說話了,他們看著北面,不知道草兒在中原怎麽樣了。
前幾天,小和尚背著放在竹簍裡的草莖,趁人不注意,北上中原去了。
這一去不知是生還是死。
眾人正心情沉重時,後面傳來腳步聲,“余掌櫃,我回來了”,來妖說。
余生回頭一看, 正是兩天進大悲山幫自己忙的貓妖。
他風塵仆仆,把劍放在旁邊的露天擺著的桌子上,“快上些酒菜,餓死我了。”
余生回頭招呼一聲,坐在貓妖對面,“怎麽樣,事情辦的順不順利?”
“已經按你的吩咐,埋下去了。”
貓妖接過楠兒遞過來的酒壇,舍了酒杯,直接抱住酒壇灌了一大口。
“不過你這法子成麽?”貓妖問,想到自己這些天埋下的石碑,若無用,豈不白費功夫。
“有用,當然有用了。”余生說。
埋下這些石碑,那大悲山就“自古以來是東荒王神聖不可侵犯的財產”,可以“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叫師出有名。對了,你有沒有見到一巫醫?”余生記起了要緊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