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南,名北,至於南老二,那是因為有我顧老大。”
顧老大笑著接過余生手裡的酒壇,“余掌櫃,燒桌好菜,當為我們踐別了。”
“我燒的菜有不好的?”余生一點也不謙虛。
“也是,這些天差些,那姑娘你還得調教調教。”顧老大說。
清姨還在身旁把玩夜明珠呢,余生忙道:“共同進步,共同進步。”
顧老大還要再說話,南北不耐的拍桌子,“來人,上酒,怎麽招待客人呢。”
“要什麽?”余生掃一眼依舊在吹氣的老媼說,也不知這吹氣有什麽用,到時候找個鬼問問。
余生正念叨鬼呢,女鬼鳳兒從木梯上興致勃勃飄下來,似乎有什麽事兒著急與余生分享。
只是見到老媼後,鳳兒身子刹車了,眨著大眼珠子好奇看老媼向人脖子吹氣的動作。
見客棧有同樣穿嫁娶衣服的女子,老媼愣住了。
南北指著酒櫃上的酒壇,“就要顧老大要的酒。”
南北帶來的人坐了兩桌,余生隨手取兩壇酒放在桌子上,不待余生折身,南北又發作了。
“碗,酒碗呢,難道七八個人端著酒壇子喝?”南北拉住余生嚷著說。
余生不耐煩,“你有三隻手?”
“你罵誰呢?”南北跳起來,“誰是三隻手,小子你莫血口噴人……”
他把余生說的三隻手,當作在汙蔑他是賊了。
余生掙脫,“沒有三隻手怎麽拿酒碗,腦子裡有坑吧?”
“嘿,我……”南北挽起袖子,余生不理他,在酒櫃上取一摞酒碗擺在桌子上。
拍個泥封,把酒碗滿上,南北仰頭飲下去,剛吞一口就全噴在了對面兄弟臉上。
“呸,這什麽酒。”南北拉住余生,“顧老大就喝這酒?你糊弄誰呢。”
“我糊弄你幹什麽,顧老大飲的就是這酒。”余生爭著衣角。
南北不松手,“酒?毒藥還差不多,告訴你小子,就這酒,今兒不給我個說法就別想走。”
旁邊一憨模樣的漢子道:“大哥,我還沒在酒裡丟蠅子……”
後面人趕緊捂住他嘴巴,南北當作聽不見,對余生道:“你這也叫酒,看不起你南爺是不是?”
“你想幹什麽?”余生問。
他見老媼難以和鳳兒交流,又低頭繼續往南北脖子裡吹氣。
鳳兒覺著好玩,站在老媼身邊,幫著她往南北脖子裡吹氣。
“我也不為難你。”南北和兄弟對視一眼。
他笑著說:“我們要在客棧長住,只要免了房錢,今兒這事南爺就既往不咎。”
“免了房錢?!”余生高聲語,把玩兒夜明珠的清姨抬起頭來。
坐在長桌上挑揀草藥的草兒也回頭,幸災樂禍的看著不知要糟的南北。
久住客棧月余,草兒早明白,余掌櫃和清姨的人生信條是“有錢不掙王八蛋”。
這也是南北如此不堪,余生還招待他的原因。
但是,若想從余生手裡搶錢,那就別想讓他看在錢的面子上招待你了。
南北還不知,不待余生答應繼續道:“還有,我們要找一柄銅鏡,你幫我找些人手來。”
余生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其實啊,這酒不是這麽喝的。”
“我來教你這酒怎麽喝好喝。”余生抓起桌子上的酒壇。
南北不以為意,這酒難喝如此,難道還能變成瓊漿玉液不成?
他正要開口,忽然見酒壇子迎面而來,“啪”炸裂在他臉上,嗆人的酒水澆人一臉,濺射在他兄弟身上。
“混帳。”南北一推余生,手一抹臉上酒水,推著桌子站起來,一掌舉起就要打向余生。
余生一點兒不怵,正要使出在揚州成名許久的“絕技”,只見劍光一閃,一劍穿過南北衣服,帶著他掠向高處。
鋥的一聲,劍插入牆內,把南北掛在牆壁上,離地足有余生半個身子高。
衣服結實,劍柄在南北肋下兀自顫抖不休,南北臉色被嚇的煞白,他坐在桌子上的兄弟也呆若木雞。
老媼和鳳兒也很驚訝,她們還保持著吹氣動作,只是被吹的人已經掛在牆上了。
這把劍的劍柄構造奇特,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余生回頭,見劍傘放在桌子上,應是其中一把。
“這是我娶媳婦的聘禮。”余生思緒一下子跳躍到劍傘上,只因清姨用這把劍傘時帥氣的很。
小白狐跑回來,身後跟著胡老頭,幫小白狐提著兔子。
踏進客棧後,胡老頭見到余生,很不滿的道:“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勸動小白狐呢。
小白狐尾巴掃了掃余生,回頭吃驚的見到牆上掛著一人。
胡老頭順著它目光看去,心中一驚:難道這小子覺醒了,知道把人掛牆上了?
胡老頭急忙改口,“早點回來也挺好的,最好不過家裡床,呵呵,呵呵。”
余生看著乾笑的胡老頭,“我的客棧,你管我回來的是早是晚?”
“是,是,不該我管。”胡老頭深怕被掛牆上,他深信這小子骨子裡帶著這股殘忍。
這時,南北的手下方記起把老大弄下來,憨頭憨腦的那人跑得最快,奈何不及劍快。
剛到跟前,又有一柄造型古樸的劍插在牆上,插在南北另一側肋下,嚇的那憨貨不敢向前。
“我看誰敢搶客棧的錢。”清姨說,一字一句清晰響在眾人耳旁。
南北的人一時不敢動彈,南北這才知道方才出手的是櫃台後面的漂亮女子。
“幸好剛才沒直接出手搶那珠子。”他暗自慶幸,卻忘了他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
南北這些人仗著武師身份,平時欺侮些尋常百姓,即便富裕人家也隻雇一些武師,他們有膽子挑釁。
至於這些隔空取劍,有些道行的人是端的不敢惹。
而且平時也遇不著,因為有道只是仙途起點,得道的終點遙不可及,不知多少有道行的人死在仙路上。
就拿揚州城來說,在劍道上有道行的人不少,成仙的在城主建城百年後一個也無。
是以,有道行的人把所有精力全放在悟道成仙上了,又怎會去給富裕人家看家護院。
“料不到這客棧居然藏著這麽厲害的人物。”南北掛在牆上驚訝。
胡老頭倒是松一口氣,敢情不是余生覺醒了,那就好,他不用怕被掛牆上風乾做牆畫了。
葉子高和白高興下樓,見到牆上掛著的人後驚訝道:“這是?”
“訛錢的。”余生搬來一凳子,他站上面去用棍子捅南北肚子。
“你這不是東西,看在錢的面子上,我本來不與你見識,現在居然敢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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