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搞了一身迷彩服,在訓練的時候從一個宿舍裡順出來的,大小剛好合身,包括合腳的靴子。
當他穿上這一身的時候,郭靖幾個炊事班的兵眼睛都直了,因為穿上迷彩服的蕭戰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名最職業的軍人。
氣質凸顯的無以複加,處處都透著契合。
當兵時間長的都知道,你拉一個普通人穿上軍裝的話,怎麽看怎麽像民工,因為缺少那股軍人的氣質。
而蕭戰不僅不缺乏,那股子兵味還濃的無以複加!
“首長,您的軍銜呢?”郭靖問道。
“軍銜?”蕭戰笑笑道:“我們在外從來不會佩戴軍銜,這是為了保密。”
“哎呦,對對對,差點就忘了,差點就忘了,嘿嘿嘿……”
吹了兩天牛,忽悠了兩天,蕭戰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晚上還有加餐。
沒人跟他搗蛋,有的只是膜拜與討好,這日子太舒服了,他忽然覺得呆在這比回家要好。
“我得出去轉轉了,來到這淨跟你們吹牛了,也得做點正事呀。”蕭戰笑笑道:“你們幾個不錯,我看好你們哦。”
一句話讓郭靖幾個戰士興奮壞了,仿佛馬上就能被蕭戰帶到血狐重裝部隊似的。
蕭戰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出宿舍樓。
在走出來的時候,哨兵衝他敬禮,他也非常自然的回禮,然後旁若無人的溜達著看向訓練場。
此時,警隊精英繼續接受摧殘。
他們才來了兩天,就已經被摧殘的不成人樣了。
早晨五點半起床,進行五公裡武裝越野,上午進行超強度的體能訓練,下午進行無氧訓練,吃完飯半個小時之後繼續進行二十公裡跑,晚上還有最少四次的緊急集合。
兩天時間,利劍特種部隊就已經把這些警隊精英玩到了崩潰。
現在進行的是障礙,百分之八十的警隊精英已經受不了,可還在苦苦支撐。
“廢物就是廢物,訓練你們讓我有種恥辱的感覺。因為你們讓我感到了恥辱,所以我會一直變著法的摧殘你們,然後讓你們自己選擇滾蛋!”野狼背著手站在高處叫道:“已經有十幾個人滾蛋了,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哈哈哈哈……”
這種高強度訓練別說警隊精英了,就算是偵察兵部隊的戰士來了也吃不消,因為這是按照特種兵選拔集訓標準來的。
它不僅僅只是體能,更多的還是檢驗一個人的意志力。
通常來說,身體的痛苦可以直接檢驗一個人的意志力如何,倘若意志力不行,自然沒法進行下去。
就在蕭戰遠遠的看這邊的障礙訓練時,七八個換上警服提著包的警隊精英罵罵咧咧的朝大門外走。
“這壓根就不是培訓,這是一群牲口為了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對我們的摧殘!”
“回去告他們!我去他大爺的,兩天都沒給飯吃,讓人怎麽活?”
“這幫狗日的,真把咱們當牲口了?草!”
“……”
七八個警隊憤怒的罵罵咧咧。
他們是主動要求退出的,實在受不了這種非人虐待了,被人一口一聲廢物叫著,落在最後十名還不給飯吃,換誰也不行。
“哥幾個,這就走了?”蕭戰湊過去說道:“這群王八羔子這麽變態,飯都不給吃?”
“廢話,這群天殺的牲口,就知道虐待我們。什麽叫最後十名不給飯吃?不吃飯怎麽訓練?難道讓我們吃草?”
“被說了,
還真有吃草的。” “你說是咱們唯一的女孩吧?哎呦,我的天那,真不知道這個女孩怎麽這麽倔。”
“跟腦子進水似的,誰勸都不聽,你說一個女孩跑這裡受這個罪幹什麽呀,看著都讓人心疼。”
“……”
女孩?吃草?!
蕭戰怔了一下,轉身快步朝訓練場走去。
此時,障礙訓練場矮牆旁邊,野狼蹲在那裡,一臉凶狠的盯著累癱倒地的林初雪。
“你怎麽還不滾蛋?你繼續呆在這裡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你始終都會落在後面,而落在後面就意味著永遠沒有飯吃。堅持,非常可貴,可沒有意義的堅持就是傻帽的行為。”
癱倒在地上的林初雪面色發黃,眼神黯淡,眼圈發黑凹陷,瞳孔裡滿是一根一根的血絲,身上也到處是擦傷、摔傷。
她在堅持,當跟她一起落後的都受不了走人之後,她還在堅持。
“我不是在堅持,我是在熬。”林初雪用沙啞虛弱的聲音說道:“一共八個名額,來了一百二十個,我只要熬走一百一十三個,我就是八個人中的一員。”
已經走近的蕭戰清楚的聽到林初雪的話,他的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感動與震撼:熬,多麽蠢笨的方法,這個妞兒知道自己不行,她竟然想把前面的人都熬走!
“你覺得你能熬到那個時候嗎?我清楚的跟你說, 這裡不是女人的世界。”野狼盯著林初雪的眼睛狠聲道:“你可以選擇繼續,但我保證不會手下留情。”
對於林初雪說出的話,野狼也是覺得可笑,因為許多事不是堅持就能堅持出來的,更不是熬出來的。
但他也佩服這個女人,在嚴重透支體力與精力的情況下,在兩天沒有吃飯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堅持下去。
可惜這種堅持完全沒有,她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我再給你二十分鍾時間跑完障礙,否則我會向上面打報告勸退。”
野狼站起身,抱著膀子居高臨下對林初雪說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蕭戰橫插走過來,蹲在地上扶起林初雪的上身。
“犯得著嗎?”蕭戰問道。
“你怎麽沒走?”林初雪滿是血絲的眼睛裡露出一抹驚訝。
“聽說你餓到吃草?”蕭戰又問道。
林初雪沒有說話,緊緊抿著嘴唇,臉上露出倔強之色。
“啪!”
野狼伸手拍在蕭戰的肩膀上。
“你是誰?走開!”
粗魯的聲音響起,他從來沒有見過蕭戰。
蕭戰卻壓根沒有搭理野狼,他伸手摸向林初雪的大腿內側的褲子搓了搓,手指上出現殷紅的鮮血。
“林初雪,你是不是有病?!”
蕭戰怒了,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麽,大姨媽的血都把褲子浸透了。
“不用你管。”
“老子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