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拳自古以來就是吸金的最好方式,除了昂貴的門票,還有各種賭局,總能讓莊家賺個盆滿缽盈。
因為太能賺錢,世界上從來不缺少黑拳訓練營地,又以朱可夫訓練營為最。
作為生面孔的杜連霍連續贏了三局,每一局都是用最快的速度擊倒對手,而對手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麽出手的。
別人用拳,他依舊用擒拿,輕松的鎖住關節,然後廢掉,手法狠辣無情,讓人發指。
“太垃圾了,太垃圾了,給我找最厲害的拳手。”杜連霍站在拳台上,伸手捋了一把寸頭短發,騷包十足的向周圍的觀眾大聲問道:“我帥嗎?”
“雜碎!扔死他!”
“這個該死的拳頭害我輸錢了,砸死他!”
“……”
“嘩嘩嘩……”
一陣水瓶外加水果等等雜物劈頭蓋臉的朝杜連霍砸來,這些觀眾恨死他了,因為他贏了,所以導致絕大多數人都輸錢了。
“帥!帥!超級帥!”蕭戰用力點頭,衝杜連霍伸出大拇指讚道:“他們根本不懂什麽叫帥,加油,繼續!”
杜連霍生氣了,非常生氣。
“吼!!!——”
凶悍無比,充滿血腥味的吼聲響起,又一名拳手朝拳台上走來。
這是一個鋼鐵一樣的黑人拳手,渾身上下的每一條肌肉都充分的凸顯出來,給人一種鋼筋叢布的感覺,就算是用野獸都無法形容這個拳手的強悍。
“先生們,女士們,來自最神秘朱可夫訓練營的爆炸來了,他將用最具爆炸性的力量,一拳KO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醜八怪,哈哈哈哈……”
笑聲響徹全場,都快把杜連霍的鼻子氣歪了。
“杜連霍,乾他,從他嘴裡詢問朱可夫訓練營的小島。”蕭戰說道。
“呼哧!呼哧!……”
杜連霍喘著粗氣,二話不說迎著拳手走去。
“吼!——”
拳手再度發出怒吼聲,一個邊腿朝杜連霍橫掃而來。
“呼!”
尖銳的破風聲轟然響起,誰都無法質疑這一腿的力量可以分金裂石,甚至說台面的蕭戰都能清楚的看到對方小腿迎面骨是平的。
這得是經過多年殘酷訓練才能磨出來的,用來減少脆弱小腿受到的攻擊與痛苦。
一腿抽出,如同在戰斧橫掃。
已經怒火衝天的杜連霍直接欺身而上,他伸手雙手精準的抓住拳手的腳腕,身體火速旋轉一拳,拉著對方的腿朝地上形成一個三百六度的轉頭擒摔。
“嘭!”
來自朱可夫訓練營的拳頭被重重摔倒在地,頓時讓整個場地陷入難言的靜寂之中。
爆炸的確是從朱可夫訓練營走出來的,而能活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一定是最頂點的殺人機器,可就是這樣一架拳台的殺人機器,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被貌不驚人的杜連霍摔倒在地。
這怎麽可能?主辦方認為不可能,所有的觀眾也都認為不可能。
爆炸是他們的終極大殺器,從來就沒有敗過!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全場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杜連霍在摔倒爆炸之後,立刻壓上去,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狠狠擰動。
“哢吧!”
“啊!”
慘叫聲響起,爆炸的右手腕被杜連霍擰斷。
“哢吧!”
“啊!!”
左手腕骨斷。
接著,杜連霍抱住對方的腳腕,
利用身體的力量旋轉。 “哢吧!”
“啊!!!——”
淒厲的慘嚎聲從爆炸的口中響起,他高高的抬起頭,臉上條狀的肌肉呈現出痛苦絕望的表情。
可這還沒有結束。
“哢吧!”
“嗷!!!”
另一隻腳腕也被擰斷。
手腕、腳腕全都被擰斷,爆炸立刻喪失戰鬥能力。
他渾身上下鋼鐵一樣的肌肉並沒有幫助到他,哪怕擁有絕對的爆發力量。
一個朱可夫訓練營出來的殺人機器就這樣被杜連霍廢掉了,別說主辦方跟觀眾了,就算是蕭戰也看的目瞪口呆。
雖然他知道杜連霍的擒拿手法的確厲害,可是並不知道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這就是班長部隊九顆龍牙之一嗎?這也太狠了吧!
“我帥不帥?”杜連霍瞪著痛苦大叫的爆炸,幽幽的對他說道:“如果你認為我帥,我就不打死你,如果你敢說我不……”
“帥!帥!!帥!!!”
爆炸用力嚎叫。
“收到!”杜連霍拍拍對方的臉,笑眯眯的繼續說道:“你是朱可夫訓練營出來的對嗎?好,現在你告訴我朱可夫訓練營北西伯利亞的訓練基地在哪,如果你不說,我還是會打死你,如果你說了……”
“水滴島!水滴島!”
“……”
杜連霍笑了,右手按壓在爆炸的肋部,寸勁爆出。
“哢吧!”
一根肋骨被他打斷,爆炸已經疼的渾身上下都是汗水,不僅面部扭曲,整個身體的肌肉都呈現出扭曲。
“我沒有騙你,沒有騙你,水滴島就是他們招納學員的地方, 許多人都知道……別殺我,別殺我……啊……”
“哢吧!”
又是一根肋骨打斷。
爆炸已經疼的眼球上翻,身體也跟著抽搐不已,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水滴島……水滴島……”
直到這個時候,杜連霍才站起來,高高舉起雙臂,向周圍的人群綻放出一個他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
“誠實的說,我……”
“帥!帥!帥!……”
吼聲如雷,如果說剛才罵他醜是因為輸錢,那麽現在說他帥,則是因為剛剛看到一場匪夷所思的拳賽,而且充滿了冷血無情。
正常來說,拳拳到肉,打的整個拳台都是鮮血的事經常發生,刺激無比。
可這種見不到血,二話不說直接擰斷人骨頭的比賽從來沒有過。
如果說鮮血是視覺衝擊下的刺激,那麽這種擰斷骨頭,廢掉雙手雙腳則是來自靈魂上的刺激。
視覺刺激就那麽一下,靈魂上的刺激,卻能讓人久久無法忘記。
“這還差不多。”杜連霍跳下拳台,衝蕭戰勾勾手指頭:“走,水滴島!”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乾脆勁,爺們!”蕭戰伸出大拇指。
“還好吧。”杜連霍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麽優秀,都覺得寂寞了,唉……你知道寂寞的感覺是怎樣的嗎?這就好比站在最高山頂的攀岩者,你覺得他還有什麽樂趣可言嗎?唉……”
唉聲歎氣,裝的生硬,聽的蕭戰差點忍不住的豎起中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