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批人離開,剩下的只有五六百婦孺老幼,所有的青年男人都步行離去,雖然還能剩下許多位置。
但離去的人沒有任何怨言,對他們來說,坐車,應該留給行動不便的同胞們。
人一下少了大半,讓原本擁擠的難民營變的空蕩蕩的。
那些留下的婦孺老幼們坐在一塊,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眼睛卻看著何勇他們在喝水,在吃東西。
食物緊缺,水源緊缺,這些難民沒有哪天能吃飽飯喝足水,所以對這些東西渴求無比。
“老董,還有多少食物多少水?給她們分一下。”何勇說道。
“分一下?我們隻準備了24小時的單兵口糧跟淡水,她們卻有五六百人……中隊長,怎麽分?”
董彪一臉無奈,因為這壓根就沒法分,整個中隊就那麽四五十人,帶的單兵口糧就那麽一點,根本沒法給這五六百個人分。
“一人勻一點不就行了嗎?”何勇不耐煩的說道:“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我看,我這心裡發怵。萬一她們餓極了把我撕了吃掉,那我得多虧呀?”
“嗨,放心吧,這些家夥才不敢吃人呢。”一個黎方士兵笑道:“全都乖乖巧巧,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敢動一下。難民,就是這樣,不能給他們好臉。”
這就是對待難民的態度,事實上不光黎方如此對待難民,全世界每一個國家收留難民,對待的方式都大同小異。
難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不是人,別國進行收留已是仁至義盡,還要擔心難民對他們國內社會造成的危害。
要知道,難民犯罪率奇高無比。
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國籍,沒有工作,全靠收留他們的國家給予最低保障的物資。
顛沛流離的時候想的是安穩,真正安穩之後就要求更多了。
比如德國,因為難民犯罪的事不知道傷了多少腦筋,可依舊沒法讓這種事情不發生。
“你懂個屁!”何勇罵道:“你以為你們黎巴嫩現在是和平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生戰爭,到時候你的家人也得成為難民!”
何勇才不是害怕難民吃他呢,只是找個理由而已,因為他有點看不過去,動了惻隱之心。
“中隊長,如果華夏要收留難民,你同意嗎?”端著槍的蕭戰問道。
“不同意。”何勇乾脆無比的回答:“全球都知道難民犯罪,我可不希望我的祖國一下湧入那麽多難民。以國內那群鳥人的樣,不知道得把難民慣成什麽樣呢。收留難民,等於增加國內犯罪,給國內造成許許多多不安穩的因素。還有一點,只要收留,就無法驅逐。”
這一點何勇還是看的非常清楚的,如果國內要開展收留難民政策,他肯定不同意。
當然了,他不同意沒用,倒是國內有許多白蓮花悲天憫人,認為收留難民是國際人道救援。
“我進去轉轉。”蕭戰說道。
“好的,注意安全。”何勇叮囑道:“這些難民也擁有很強的攻擊性。”
蕭戰點點頭,把槍背在身後,慢慢的走進難民營裡。
他知道難民的苦,也知道難民的無奈,當他看到這些難民的時候,馬上想到了卡米拉,想到了卡米拉的爺爺,那位被控制住的精神領袖。
外面,董彪按照何勇的命令,把所有人的食物跟水源搜集一下,分給那些難民。
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但也讓那些難民感激無比。
何勇是個不錯的人,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他從內心同情這些難民,但是又從原則上拒絕這些難民。
24個小時的口糧與淡水沒什麽,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很快就可以到達80公裡之外的營地。
此時,蕭戰在難民營破舊的房子裡鑽進鑽出,似乎在尋找一些什麽東西。
可惜房子裡面都是垃圾,根本什麽都找不到。
所有的難民都已經走出來,這裡面不會有人在的。
可蕭戰的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得確定這裡的確什麽都沒有才會放心。
“二球在幹嘛?”董彪露出一臉疑惑。
他看到蕭戰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進去,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不知道,可能是看看還有沒有人吧?”大個笑道:“二球兄弟心很細的,膽大心細,別人我都不服,我就服他,是個好哥們,嘿嘿。”
“哎,大個,你從前不是說最服我嗎?”董彪笑問。
“對呀,現在也最服你,誰能像你這樣吃蔥?”大個撇撇嘴:“我要是在家吃蔥,我媳婦早就一掃把扇過來,真不知道嫂子是怎麽受的。”
“哎,嘴裡油了?你嫂子也吃蔥!”
“哦,那親嘴不礙事,哈哈。”
“……”
勇士中隊的人盡量讓自己輕松一點,畢竟這是個大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一旦敘利亞那邊的武裝組織打過來,那將是一場血戰,到時候誰生誰死可就不知道嘍。
而此時,蕭戰緊張起來,他進入一個房間之後,在裡面發現了四個人。
不是四個女人,而是四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很年輕,大概就是二十歲出頭,但他身邊的三個男人則膀大腰圓,把年輕男人護在身後,警惕的盯著蕭戰。
他們沒有武器,可蕭戰清楚的知道這三個男人就是武器。
“先生,請裝作看不到我們可以嗎?”其中一名男人發出懇求聲:“我們只是……”
話還沒說完,就得蕭戰打斷。
“敘利亞的戰爭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據說上一任總統有好幾個兒子,有一名叫艾哈姆的小兒子陷入戰區,生死未卜。”蕭戰盯著三個男人後面的年輕男子說道:“如果艾哈姆被反對派武裝抓到了,一定會大肆渲染,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但他們沒有抓到艾哈姆。”
聽到蕭戰這番話, 後面的年輕男子臉色大變,卻努力故作鎮定。
而他身前的三個男人,則露出濃濃的警惕,呈現出防禦攻擊姿態。
“艾哈姆早就跑出了敘利亞,在他隨從的保護下,進入難民營暫避。”蕭戰死死盯著年輕的男人:“你,就是艾哈姆!”
“他不是艾哈姆。”
“艾哈姆怎麽會進入難民營呢?”
“……”
解釋聲中,年輕的男子伸手撥開身前的人,走到蕭戰的面前衝他點點頭。
“我就是艾哈姆。”
“靠!”
蕭戰大罵一聲,他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原來艾哈姆流亡跑進了這座難民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