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有種你就開槍。”
老k下不了台,但他絕對不會認慫,他就賭蕭戰不敢開槍。
“我給你五秒的時間道歉。”蕭戰淡淡的說道:“我的脾氣已經收斂太多太多,所以你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難看,倒計時開始。五、四、三……”
倒計時的數從蕭戰嘴裡吐出來,一聲比一聲冷,一聲比一聲嗜血,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老k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寒意從脊椎骨快速流過,直打頭頂,讓他的頭皮都有種炸開的感覺。
“有種你就開槍呀!”老k咬牙切齒。
雖然頭皮發麻,但他還是不肯認輸,就是賭蕭戰不敢開槍。
但他在賭的時候,又有種蕭戰肯定敢開槍的感覺,就好比是輸贏帶來的刺激,讓老k有種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的衝動。
刺激,非常刺激,就像是在戰場上生死一瞬的感覺,又是恐懼,又是亢奮。
“二……”
蕭戰從嘴裡吐出“二”,聲音低沉有力,沒有任何感彩,再度加重老k的恐懼與亢奮。
老k的手心跟額頭開始滲出汗水,瞳孔狠狠收縮,形成遇到危險時的針尖狀,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蕭戰的臉,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殺意如潮湧,身體的自我保護極致更是不斷的向他進行暗示,以肌肉緊繃的形式,以中樞神經繃緊提醒的方式。
“一……”
“哈哈哈……別鬧了,開個玩笑看把你緊張的,哈哈哈……”老k突然笑起來,向後退了一步對蕭戰說道:“你這人真有意思,連個玩笑都開不起,真是的,哈哈哈哈……”
老k一邊笑,一邊快速把褲子提上,做出無所謂的樣子,掩飾內心的恐懼。
他敢發誓,這個新來的家夥絕對敢一槍廢了他的鳥,那種殺氣真不是開玩笑。
這年頭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老k還不想在基地裡被自家人廢掉。
所以他退一步,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呵呵呵……瞧你,我也是跟你開個玩笑,大家以後都要在一起並肩作戰呢,玩笑是最能疏解壓力的,呵呵呵。”
蕭戰也笑了,收起槍擋在身邊,那身上的殺氣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對對對,開玩笑是能緩解壓力的,行了,你好好睡覺吧,我也會去睡覺了,呵呵呵……這個玩笑真好玩,哈哈哈……”
“是呀,是呀,這個玩笑的確很好玩,呵呵呵……”
“……”
兩個人打著哈哈,老k轉身向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一刻也不想停留。
蕭戰則慢慢的把鋪蓋向一邊拉扯,繼續躺下睡覺,好像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躺在那裡,蕭戰盯著天空的星星,苦笑著搖搖頭自語:“我還真是改變了……”
的確改變了,如果是從前,有人這這樣欺負他的話,就算不死也得被玩瘋。
但現在,一個玩笑就能把事情給解決,讓激化起來的矛盾消失。
這是進步還是退步?蕭戰不清楚,但他的確在感受曾經從未感受過的生活。
以前做的都是自己,現在要從做人開始。
……
第二天一早,金盾中隊就開始出早操進行常規訓練。
這是沒有任務時必須要做的,其目的則是保持每個人充沛的體能,不至於出現下滑。
蕭戰跟著慢吞吞的跑,當別人都跑完五公裡之後,他連一公裡都沒有跑到。
“喂,正面乾翻坦克的勇士,你怎麽像鴨子一樣?溜街呢?哈哈哈……”
“什麽像鴨子,明明是頭大白鵝,你瞧他跑步的姿勢,扭啊扭的,充滿了美感。”
“跑都跑不動還能乾嗎?”
“哈哈哈……”
嘲諷聲此起彼伏,傳到蕭戰的耳朵裡,但這些聲音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依舊繼續慢慢的跑。
“小子,你來這裡到底是幹嘛的?”一名三十多歲的老隊員走過來,皺著眉頭盯著蕭戰說道:“不要怪大家嘲諷你笑你,因為這裡本身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
蕭戰笑笑,繼續向前慢吞吞的跑。
“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在塞卜哈這個城市也是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同樣的,在金盾也是如此。”老隊員語重心長道:“不適應這裡就得離開,否則硬著頭皮呆在這的話,最終的結果只有死。小夥子,不要硬撐,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兒去吧,對你好。”
這名老隊員說的是實話,也是掏心窩的話。
在塞卜哈,到處都是武裝,大街上隨便都能看到帶著槍溜達的人。
這兒的警 chá沒有一點用處,相反,這裡的警 chá代表的也是一支武裝。
各種人販組織、毒梟組織、武裝組織、雇傭兵組織……形成了塞卜哈的現狀。
拳頭不硬,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清楚。”蕭戰點點頭。
“清楚就好,我是怕你不清楚。”老隊員一邊跟著蕭戰跑,一邊指著院裡的人說道:“他們其實並非那麽刻薄,但對待你這樣的人總會百般刁難,這也是對你好,明白嗎?”
蕭戰點點頭,繼續慢慢的跑步,努力恢復肌肉。
他聽懂老隊員說的話了,也知道老隊員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或許在別人的耳朵裡聽來是另一種譏諷,但在蕭戰這裡不是。
換位思考,如果蕭戰現在不是這樣,站在金盾的角度,也會讓自己這樣的人知難而退。
這種地方,這種環境,本身就不適合弱者去呆,除非要找死。
“好自為之。”老隊員拍拍蕭戰的肩膀,轉身離去。
蕭戰笑笑,仍然慢慢的跑,足足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五公裡跑完。
等到他跑完的時候,稍微收拾一下去吃早飯。
“鏗!”
中隊的大廚拿著鍋鏟重重敲了一下盆,倆呀一瞪:“沒有飯了,現在不是早飯時間,點過了,要吃就等下一頓吧!”
大廚斷了一條手臂,脖子上全都是傷疤,應該是作戰的時候殘廢的,然後留在駐地做飯。
“班長,給一個饅頭就行了。”蕭戰露出笑容。
大廚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從匡裡拿出一個饅頭丟給他。
“一身部隊的味,怎麽在這混?”大廚嚷嚷道:“別再有下次,吃飯趕著點!”
“是是是……”
蕭戰還是滿臉笑容,捏著饅頭大口吃的噴香,看的大廚直瞪眼,卻又不好說什麽。
班長……多麽遙遠的稱呼呀,這讓大廚想到了他在部隊的時候,可惜……
在這裡,得把部隊的那身味給扔掉,因為塞卜哈本身就是個戰場,他們金盾跟另外兩個中隊都不一樣。
來到金盾,就得把自己當成一名真正的雇傭兵,而一名真正的雇傭兵,應該忘記從前的精神信仰,得把金錢當成唯一的物質信仰。
……
(本章完)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