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納,保加利亞東北部,黑海西岸,延伸至瓦爾納灣。
這是一個港口城市,保加利亞第一大港。
任何港口,都具有兩個特性:正常貨運、走私貨運。
唯一的差別就是根據各個國家的管控情況,決定走私貨運是多還是少。
菲爾夫斯基的發到主要就是依賴瓦爾納港口,崛起之後借助難民浪潮,把自己徹底武裝起來。
他的武裝大部分都是伊拉克、敘利亞以及阿富汗進入保加利亞的難民,菲爾夫斯基積極主動的幫助政府承擔相當一部分的難民收容,獲得好感。
曾經的難民營,成了他的地盤,這些難民在跟隨他之後生活條件好了起來,開始在這裡娶妻生子,把他當成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烏托鎮,就是菲爾夫斯基的大本營。
蕭戰走進了菲爾夫斯基的大本營烏托鎮。
這是一個成熟的小鎮了,在這裡基本上看不到保加利亞原住民,幾乎都是阿富汗、伊拉克、敘利亞人種,以及幾個人種的混血。
大街上的警察是這些人,警察局長是保加利亞政府委派的;鎮子的行政機構幾乎也是這些人,但鎮長又是保加利亞政府委派的。
不管是警察局長還是鎮長,他們都是一個名頭,根本掌握不了實際權力。
如果有大事發生的話,他們一定會前往烏托鎮的1號別墅,尋找菲爾夫斯基尋求解決辦法。
任何人陌生人來到這裡刺殺菲爾夫斯基,都是找死,當他們進入鎮子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無數雙眼睛盯的死死的。
“1號別墅怎麽走?”蕭戰詢問一名警察。
“你從哪裡來?護照。”警察索要護照。
他的左手伸出來,右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眼睛裡充滿了警惕。
“你覺得我會有護照嗎?我要找菲爾夫斯基先生,要跟他談一筆大買賣。”
蕭戰露出微笑,用阿拉伯語跟對方說道。
一路上,他想了許多刺殺菲爾夫斯基的方法,但是一一否定。
這些刺殺的方法包括遠程狙擊刺殺、下毒、潛入等等等等,可到了這個鎮子之後,他才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麽容易。
雖然Alexandra沒有跟他說這裡的情況,可走進來之後,立刻發現根本就不一樣。
這裡有警察,還有民兵,幾乎都是伊拉克人、阿富汗人以及敘利亞人。
全都是曾經的難民,而這三個地方的難民都有一個共同點:會用槍,會戰鬥。
很明顯,俄羅斯那種睚眥必報的國家都沒有殺掉菲爾夫斯基,只能證明一個問題——他們派來進行暗殺的特工全部沒有得手,或者說全部死在這裡。
“雙手抱頭,快!”
警察頓時發出大吼聲,左手狠狠推了蕭戰一把,掏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蕭戰一笑,身體微微一閃,左手閃電般的向其手槍伸過去,一拉一送,手槍到了他的手裡。
“這樣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可不怎麽好。”蕭戰晃晃手槍,又扔給對方說道:“手槍不是這樣用的,下次要控制一個人的時候,應該先打他的小腿。”
搶槍,又把槍還回去,讓這個警察半天都沒緩過來神。
“我找菲爾夫斯基先生,我要跟他做一筆大買賣。”蕭戰朗聲說道:“我既然敢一個人來到這裡,就根本不怕你們對我怎樣。據說菲爾夫斯基先生是一位好客的人,而你的行為似乎不太友好。”
“該死,
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嗎?”警察大聲叫道。 蕭戰手一抖,拿出一副手銬把自己銬住。
看到這幅手銬,警察的臉色再變,因為那是他的手銬,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這個外來人拿去了。
“走吧,去警局。”蕭戰對這個警察說道:“如果你們這裡的規矩是這樣,我選擇遵守。但是請通知菲爾夫斯基先生,元首找他做一筆大買賣。”
說完之後,蕭戰率先朝前走去,警察一臉驚愕的跟在後面。
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似乎什麽都不怕,而且自信的無以複加。
很快,蕭戰來到警察局,被警察關進了一個囚室裡。
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一支鋼筆、一個打火機、幾張鈔票。
除了這些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
他帶來的所有武器裝備都仍在了外面,因為他選擇的刺殺方法不需要這些。
雖然他在來之前都不知道什麽叫刺殺,可在路上思考的過程中,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腦子裡竟然有不下數百種殺人的方法。
這些方法稀奇百怪,用電、用煤氣、用粉塵……甚至用植物進行真正無痕跡的蓄意謀殺……
這些可不是正常人能學來的, 但是全都從他的腦子裡湧出。
蕭戰選擇了一種刺殺方式,最穩妥,也最直接,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成功殺死對方。
警察局裡,兩個警察把他攜帶的鋼筆打開,細細的檢查;然後又把打火機打開,同樣細細檢查。
他們面色謹慎,不時的用警惕的眼神看蕭戰。
而蕭戰則穩穩的站在囚室內,臉上帶著一抹傲氣的微笑,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的看著這些警察。
一個小時後,警局裡出現大動靜,所有的警察都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的衣服與帽子,臉上露出濃濃的崇拜與尊敬,迎接一位到來的大人物。
“菲爾夫斯基先生!”
“菲爾夫斯基先生!”
“……”
一個穿著阿拉伯長袍式樣的中年人走進來,兩側的警察全都衝他鞠躬問好。
這就是菲爾夫斯基了,典型的東歐人,擁有深邃的瞳孔,以及充滿立體感的鷹勾鼻。
這種人一看就是奸雄之輩,手腕通天。
“好好好,大家都好,能看到你們現在過成這樣,是我最大的驕傲,呵呵呵。”菲爾夫斯基笑容滿面。
他的聲音和善的如同慈善家一樣,讓人聽到之後就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忍不住的想要去親近。
大奸大惡者,通常都會讓你看到一顆菩薩般的心,它跟小奸小惡截然不同。
“砰!砰!”
蕭戰拍拍囚室的鋼鐵欄杆,衝菲爾夫斯基說道:“菲爾夫斯基先生,你認為我是否給足你面子了?”
他決定扮演一次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