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夫斯基死,整個烏托鎮都暴動起來。
在這些人的眼裡,菲爾夫斯基就是他們的救世主,就是他們的神,沒有菲爾夫斯基,他們就得像狗一樣活著。
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這位救世主給予的。
整個小鎮全都是搜尋蕭戰的,不管是警察還是菲爾夫斯基的警衛,甚至連那些平民也扔下手中的事,拿起武器加入到搜索追殺的隊伍。
“砰!砰!砰!……”
凌亂的槍聲不斷響起,追捕的喊叫聲也此起彼伏。
渾身鮮血的蕭戰躲藏在一個地窖裡面,聽著人從上方跑過。
“只要你能帶我活著出去,我一定會給你回報。”虛弱的女人聲音從地窖的陰暗處傳來。
這個女人就是格魯烏的那個女特工,在蕭戰殺死菲爾夫斯基的那一瞬,她從原本失去人性的狀態中醒轉過來。
確切的說不是醒轉,而是她一直在偽裝,直到菲爾夫斯基被殺的那一刻。
作為格魯烏的特工,經歷過的訓練根本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
如果想把一名格魯烏出來的特工折磨到崩潰,也只能由同級別的特工用最專業的手段才可以,菲爾夫斯基的手段還差的遠呢。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認為我們分開走會更安全。”蕭戰盯著女特工說道:“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我,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吸引更多的人,讓你成功逃亡的幾率變得更大。”
蕭戰才不會沒事找事呢,這種情況下,帶著對方就是累贅。
這個女特工的雙腿有傷,根本就跑不動,如果他發善心的話,一定會被拖累死。
“菲爾夫斯基這些年斂了許多財富,他把自己的財富全都藏了起來。”女特工說道:“但是我知道他的財富藏在哪裡,你可以把它當成加勒比海盜的寶藏。”
蕭戰看看對方,側耳傾聽一下外面的動靜,慢慢的去開啟地窖門,準備離開。
“元首,如果你不帶我走的話,我一定會大叫,讓他們知道你在這裡!”女特工冷聲道:“現在咱們就是拴在一起的螞蚱,帶我活著離開,你會得到許許多多的好處;把我扔下……我就會跟你同歸於盡,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蕭戰身上,女特工知道利誘沒用之後,馬上開始進行威脅。
蕭戰停下手中的動作,慢慢的轉過頭,盯著黑暗中女特工所在的位置。
他走過來,走到對方的面前。
“我也不想威脅你,可我必須得活著回去。”女特工舔了一下乾澀的嘴唇,盯著蕭戰的眼睛繼續說道:“我知道這裡有一條路,是菲爾夫斯基用來逃生的暗道。帶上我,我可以為你指點暗道。”
“你怎麽不早說呀?”蕭戰一笑:“早說有暗道不就好了嗎?”
話音剛落地,女特工的眼神剛剛舒緩一點,蕭戰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拔出軍刀頂在其胸口上。
“唔唔唔……”
女特工發出不甘的聲音,可她被折磨的又無法反抗。
蕭戰的軍刀開始往前送,刺破對方的皮膚,刺進肌肉,最終刀刃刺進心臟之中。
整個過程,他的手都非常非常穩,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呈現出剛才還沒有消失的笑意。
“呃……呃……”
女特工的瞳孔先是收縮,繼而在收縮的基礎上呈現出點點擴散——隨著她胸口鮮血的流淌,一點一點擴散的更大,
最終所有的生命光澤消失殆盡。 蕭戰拔出軍刀,在對方的身上蹭了蹭,然後用流淌出來的鮮血混著泥土往自己的臉上擦,遮蓋住本來的面容。
有暗道?
如果這個格魯烏的女特工剛開始就說的話,他可能會相信,但這是在威脅之後才說的。
當對方發出威脅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了殺心。
殺的果斷,殺的乾脆,殺的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連蕭戰自己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先是殺菲爾夫斯基,接著在逃出1號別墅的時候殺了兩個警衛,接著又在這裡殺死女特工。
可能之前殺人沒有多想,然而在這裡殺死女特工的時候,蕭戰在想了。
沒有恐懼,沒有興奮,沒有沮喪,更沒有內心的不安與慌張,仿佛殺死一個人對他來說就是習以為常的一件小事,微不足道。
所以,蕭戰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一個靈魂無所謂,一個靈魂為這份無所謂感到恐懼,但他的手上卻沒有停留,拖著女特工的屍體走出地窖,冷靜的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我找到女特工了,把她殺死了,她就藏在地窖中!”蕭戰用阿拉伯語高聲叫道。
聽到聲音,數十個人衝過來,其中有警衛,有警察,還有許多平民。
“砰!砰!砰!……”
一名警衛端著槍衝女特工的屍體扣動扳機,打出一個又一個血窟窿。
“砸爛她的屍體!”
“砸!”
“……”
幾十個人爭先恐後的虐待女特工的屍體,短短的時間裡就把這具屍體砸的支離破碎。
“不要砸了,不要砸了,我看到那個男人向南面跑去了。快點追,殺死他報仇!”蕭戰指著南面。
“快,快!”
“殺死菲爾夫斯基先生的人往南跑了,快點追!”
一群人立刻朝南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嚷,通知更多的人去追擊。
蕭戰也跟著跑,但是在跑了幾十米之後閃身鑽進一個房子裡。
他快速找了一套男人的衣服給自己套上,轉身再跑出去,朝著相反的北面。
整個過程都呈現出極度冷靜:殺女特工、拖出來找到這些人、指示錯誤的方向、換當地人的衣服向北逃……
沒有任何停滯,也沒有任何不安,整個過程是隨意的水到渠成。
冷靜、冷酷,一個殺手的優良素質完完全全的從他身上體現出來。
不過當他快要跑出烏托鎮的時候,看到前面有封鎖鎮子的警衛。
這些警衛看到他們,立刻警惕的端槍走過來。
這一瞬間,蕭戰的眼睛輕輕眯了一下,但整個人反而變得更加隨意,更加輕松,甚至連每一塊肌肉都是松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