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哨的格殺技能需要的是悄無聲息的接近,以為軍刀割斷其咽喉聲帶與氣管、大動脈為主,刺進肺部為輔,當然了,如果你的力量足夠強悍,速度足夠快,直接把他的脖子擰到後面。但是我更傾向於用強弩或者無聲手槍,直接造成他的腦死亡。”
室內訓練場,蕭戰在那裡侃侃而談,向學員們講解戰場上的殺人技能。
“如果是混戰,千萬不要覺得你的刀比別人揮動的快,揮動的狠,因為你只有前面兩個眼。”蕭戰背著手踱著步子大聲說道:“混戰中最好的方法用摔跤,把敵人摔倒之後用軍刀乾掉。在這過程中,你在攻擊的同時身體會轉動,視線會放開,便於你觀察周圍的敵人。除此之外,必要的時候,被你摔倒的敵人還能成為你的肉盾……”
這些都是戰場上的殺人技能……不,確切的說這些全都是戰場上的求生技能,在保證自己不死的情況下,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完成對敵人的擊殺。
也可以理解為用不同方式擊殺敵人的同時,怎麽保證自己存活下來。
一百多個學員聽得如癡如醉,因為蕭戰給他們講的才是最貼合戰場的殺人技,更確切的說,這完完全全就是在戰場上用無數生命總結出來的經驗。
而許曉東教的則是各種技巧,雖然非常實用,但是跟戰場掛鉤的並不緊密。
“這樣說吧,真到了廝殺的時候,你們現在所學的只有很少的東西能夠用上。”蕭戰想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道:“玩命的時候誰還能想著各種技巧?那些都是扯淡,只有適應才能存活。”
“教官,拚刺刀的技巧呢?”一名學員問道。
“拚刺刀?”蕭戰一怔,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那名學員:“如果真到了拚刺刀的時候,一定意味著彈盡糧絕。在那種情況下……當然是逃跑了!”
逃跑?
這個回答超出學員們的預料。
“百戰不撓,絕不後退,陣地不能丟!”另一名學員大聲說道。
“誰說的?”蕭戰瞪眼問道。
“是……”
“我說的!”
一名身形彪悍的教官黑著臉走進來,死死盯著蕭戰。
“總教官!”
看到這名教官走進來,學員們立刻發出恭恭敬敬的聲音。
這是格鬥訓練場的總教官,名字叫宣武,格鬥水平在整個學院排行第一。
一般情況下他很少來訓練場,主要的訓練任務都會交給其它五名教官,今天是許曉東授課,結果還沒授課半個小時呢,就淚崩的找他去了。
三十大幾的男人了,哭的跟個孩子似的,精神被摧殘的徹底崩潰。
了解到情況之後,宣武頓時怒了:你可以把教官打贏,你也可以在打贏之後進行奚落,因為這裡本身就是充滿淘汰法則的地方,可你打人家屁股幹嘛?
而且打的還不是一巴掌,用力還很大,都把一個大老爺們的屁股硬是打腫成老娘們的大腚!
當時宣武就想狠狠打許曉東這個沒出息的家夥一頓,可畢竟這是他手下的人,都被刺激的精神崩潰了,還能怎麽辦?
這是他的人,被羞辱成這樣,於情於理也得出面,哪怕很丟人。
“你說的?”蕭戰問道。
“對,是我說的。”宣武發出洪亮的聲音:“戰士在戰場,唯一要做的就是衝鋒陷陣。飄揚的五星紅旗是用鮮血染成的,而用鮮血染出紅旗的革命前輩是否後退半步?軍人,寧願站著死,
也不能跪著生;華夏軍人,勇往直前,絕不後退!” 一番話說的那些學員們熱血沸騰,差點被刺激的嗷嗷直叫。
“扯淡。”蕭戰吐出倆字。
此言一出,所有的學員都為蕭戰捏了一把冷汗:大哥,這不是許曉東教官,這是總教官宣武!
學院就這麽大點,每一個科目的總教官都是大佬級別的存在,在其教授的科目領域中,連校長都得讓他們三分。
難道元首蕭戰要跟總教官打一場嗎?
學員們的眼睛又亮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總教官出手,但他們知道總教官的水平更高,更厲害,時不時的就去出任務了。
如果說別的教官只是專心執教,總教官宣武則一直都沒有脫離戰鬥,他是班長部隊的骨乾力量。
“你是班長部隊的人嗎?”蕭戰問道。
“是,而且一直都呆在作戰分隊,擔任戰術小隊隊長。”宣武說道。
“哦……”蕭戰點點頭,幽幽的問道:“中校同志,你認為特種兵有陣地嗎?你認為特種兵執行的任務需要陣地嗎?還有,特種兵是堅守陣地的兵種嗎?”
連續三個問題,直接把宣武問愣了。
因為蕭戰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的作戰壓根就沒有明確的陣地,他們也從來沒有打過陣地戰, 因為任務的形式決定特種兵不是打陣地戰的兵種。
不管是敵後滲透、竊取情報、刺殺重要目標,還是空降支援等等等等,全都不是陣地戰。
這是常規大部隊的作戰方式,絕不是特種兵的戰鬥準則。
如果讓特種兵打陣地戰的話,要麽指揮官的腦子抽了;要麽就是極其特殊的任務,讓他們必須堅守,以死傷無數來換取一個極度重要任務的完成。
但那也是極度極度罕見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局面,而當那種局面出現時候,一定是大動蕩。
“我再問你,你們完成任務之後遇到遭遇戰,到底是跟對方死磕呢,還是轉身撤退呢?”蕭戰再問。
“撤退。”宣武回答。
“難道不死戰到底嗎?”蕭戰撇撇嘴:“都不死戰到底,還教學員們去勇往直前,絕不後退,這不是坑人嗎?據我所知,特種兵是最不要臉的,要臉的當不了特種兵。”
聽到這話,宣武差點被氣抽了,這意思擺明說他不要臉是吧?
這個場子如果拿不回來的話,那他就不用在這裡做格鬥訓練的總教官了。
“單挑?”宣武瞅著蕭戰。
“單挑?”蕭戰搖搖頭:“你說單挑就單挑?我要是不跟你單挑呢?”
“那就給許曉東道歉,以學員的身份。”宣武直接了當的說道:“簡單明了,以拳頭來說話,符合你元首蕭戰的作風。”
“這個……嘿嘿。”
蕭戰又笑了,這笑聲讓周圍的學員們有種非常不好的……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