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狼狽不堪的9個人,蕭戰忽然覺帶他們根本浪不起來。
“這個事吧……其實還是要講究一點緣分的。沒有緣分自然不能水到渠成,其實我就是試試你們會不會跌進溫柔鄉,這是我給你的一個考驗。”
都玩成這樣了,蕭戰只能自圓其說。
“先生,你是來搗亂的吧?”大堂經理冷冷的盯著蕭戰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可在我們這裡搗亂就不行。現在給我滾出去,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許多保安圍過來,手裡提著橡膠棍。
能在這裡搞夜場,後台都是非常硬的,他們見過來鬧事的,卻還沒見過這種鬧事的。
上來就問人家小妹是不是小姐,這不典型的搞事情嗎?
“啪!”
杜猛一把抽在大堂經理的臉上,頓時把他抽的滿嘴鮮血。
“你是個什麽東西,敢跟戰哥這麽說話?”杜猛一臉猙獰道:“如果這不是在正常的社會,我早就把你的脖子擰斷了!”
“杜猛,你幹嘛?”蕭戰怒道:“難道剛發生的事忘了嗎?”
聽到這話,杜猛趕緊站的筆挺,目不斜視。
蕭戰怒氣衝衝的走到大堂經理面前,掏出自己的精神殘疾證往對方眼前一亮:“認識這個不?”
殘疾證……一級精神殘疾……
大堂經理倆眼直了。
“啪!”
蕭戰反手一巴掌又抽在對方臉上,直接把這個大堂經理抽倒在地。
“我靠,上!”
“給我打,往死的打!”
“……”
保安們叫起來。
“都別動!——”大堂經理發出叫聲,擦了一把嘴上的鮮血走過來連連跟蕭戰賠不是:“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小弟我不會辦事,您消消火消消火。”
“給我拿個十萬八萬的出來,我們就走。”蕭戰衝杜猛9個人努努嘴:“亮證!”
“唰!”
九個人全都把自己的殘疾證掏出來,亮在大堂經理眼前。
全都是……一級精神殘疾……
這一刻,大堂經理差點就哭出來,他混了這麽多年夜場什麽沒見過,可眼前的這些家夥竟然都是精神病。
這年頭,別的證都不好使,就TM精神病證最好使,況且還是一級精神殘疾。
“給我打!”蕭戰舉著殘疾證叫道:“有這玩意,打死都沒事!”
9個人瞬間如狼似虎,用最快的速度把周圍的保安全部打翻在地。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下重手,因為之前的事還沒有忘記。
夜場頓時變得大亂,有人報警,有人打電話給老板。
“哎呦喂,幾個傻逼在這裡還發狠了?”一個醉醺醺的公子哥摟著兩個女人晃過來,斜眼盯著蕭戰說道:“知道這兒是哪兒嗎?這裡是……”
蕭戰亮出殘疾證。
“我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啊……您繼續,您繼續……”
公子哥轉身帶著倆妞兒就跑。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走出來。
“媽的,誰在這裡鬧騰?影響老子開心?就是你們嗎?挺能打的……哎呦,哥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突了,唐突了……”
剛要發狠的大漢連連彎腰點頭,給蕭戰賠著笑臉朝後退去。
他看清了那張殘疾證,精神病殘疾證……這誰惹得起呀?
警察來了。
“誰報的警,怎麽回事?這是……”
幾個警察看到杜猛九個人之後,
全都愣住了:我靠,是這幾個神秘特種部隊的狠人? “唰!”
九個人同時衝警察露出自己的殘疾證,他們發現這個東西超級好使。
“那個……咳咳……”領頭的轉了一圈,咳嗽兩聲說道:“這裡是公共場合,要注意分寸,玩歸玩,注意安全。嗯,就這樣吧。”
眾目睽睽之下,警察轉個圈就走了,都把夜場的人看懵了。
“十萬塊,算是賠給哥幾個的精神損失費。算下來一個人才一萬,不多吧?”蕭戰說道。
“這個……賠!賠!!賠!!!”
夜場認倒霉,麻溜的拿出十萬塊息事寧人。
9個殘兵亢奮了,因為剛才打架沒事!
蕭戰也看到了他們的亢奮,知道怎麽帶他們爽了。
於是,十個手握殘疾證的家夥開始橫衝直撞。
但他們的橫衝直撞是有針對性的,全都是見義勇為,嫉惡如仇式打架。
從東打到西,從南打到北,打的不亦樂乎。
最後,他們坐在城郊的公路上,周圍全都是豪華跑車跟躺在地上的公子哥們。
“戰哥,我想回去了。”杜猛對蕭戰說道:“現實社會真好,可我不想呆了。”
“我們也不想呆了。”
“看看就夠了。”
“……”
“為什麽?你們不覺得這個社會有點病態嗎?”蕭戰問道。
他還想帶著這些家夥繼續浪呢,讓他們再好好的享受享受,看看是不是能找到融入社會的契機。
“那跟咱們有什麽關系?”周玉川咧嘴笑道:“人民過得比從前好,國內和平穩定,全民娛樂,我覺得挺好。要是國家發展的不好,哪有全民娛樂呀。我覺得我們在外出生入死值,很值!”
“可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不公平。”蕭戰說道。
“這跟咱們也沒有關系,社會是一個世界,我們所處的又是一個世界。”蘭浩認真的說道:“每一個世界都有不公平,都有你爭我奪,都有口蜜腹劍。對於現實社會這個世界, 我們只需要冷眼旁觀就好,他們有他們的生存規則,這不是我們能管的,而且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
“對呀,沒有所謂的絕對公平,咱們在外面戰鬥的時候,不都是拚出一條血路?現實社會中處於底層的人也可以拚出一條血路。他們比咱們的機會還多,咱們失敗一次就意味著得死;他們失敗一次,還可以重新來一遍。”
“戰哥,我們回去吧。”
這是完全把自己跳出現實社會的思維,在9個殘兵的眼裡,現實社會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想讓他們融入,真的一點契機都不存在。
“如果你們的家人遭受不公呢?”蕭戰問道。
“我們保家衛國又不是要特權,要是每個當兵的都理所應當的享受特權,那就不對了。”杜猛搖搖頭,極其認真的對蕭戰說道:“戰哥,你跟我們說過,當兵是國事,是天下事,不能跟家事混為一談。”
蕭戰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才知道自己帶出的都是這樣的兵。
“都回家看看去?”蕭戰問道。
“不回了,不回了,回去看了還有牽掛,不好,不好。”
“國家國家,國就是家,家就是我們的國。我們是不穩定的炸彈,不能回家,不能回家。”
“不能再像昨天一樣給國家和部隊添亂了,我們很難控制自己。”
“……”
9個人連連搖頭,不肯回家去看。
蕭戰的眼睛紅了,裡面充斥著晶瑩的液體:我把兵帶成了這樣,我是該驕傲呢,還是該罪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