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擁有多少故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故事要以怎樣的方式延續,這個男人平凡之後要做怎樣的承擔。
懇求,牧師在懇求蕭戰他們給他一家一條生路,這是他的承擔,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也求你了,你就告訴我極限求生俱樂部在哪好不好?”蕭戰衝牧師發出懇求的聲音:“你知道我有多難做嗎?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嗎?我求你了,告訴我他們在哪兒吧?”
懇求?牧師在懇求,蕭戰也會懇求!
“沒得談了?”牧師盯著蕭戰。
“看來真沒得談了。”蕭戰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話音落地的瞬間,牧師變得猙獰無比,身上的殺氣狂湧而出,一雙眼睛也開始充血。
“唰!”
“嘩啦!”
他一腳掃向禱告的台子,把木質的上端踢碎,伸手從裡面抓出一把霰彈槍。
看到對方抽出霰彈槍,蕭戰跟弑母者同時向兩側進行規避。
“嘭!”
“嘩啦!”
一槍開出,原本蕭戰做的椅子被打的稀巴爛,木屑朝著四面八方狂飛。
“嘭!”
又是一槍,肉眼可見槍管噴出一團氣焰,裹著彈丸朝蕭戰衝出。
與此同時,牧師又向弑母者扣動扳機。
“嘭!”
火藥推動彈丸狂噴而出,呈現出近距離之下最凶悍的殺傷。
“哐!哐!”
脆弱的椅子根本經受不起霰彈槍的衝擊,輕而易舉的被擊碎,讓教堂變得一片狼藉。
“殺!——”
牧師發出低沉的吼聲,呈現出極度嗜血。
“嘭!嘭!嘭!……”
連續射擊,而在這種射擊下,蕭戰跟弑母者呈現出狼狽無比,他們不斷的向兩邊逃去,身後的椅子不斷的被打碎,崩起來的木屑追著他們跑。
“嘭!”
又是一槍打來。
“轟!”
彈丸追著蕭戰,把一張桌子撕扯的粉身碎骨。
“來呀!”牧師怒吼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我讓你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叫作紅將軍的人!”
“嘭!”
“轟!”
牧師大步向前走,用霰彈槍朝著蕭戰跟弑母者射擊,整個人呈現出狂野無比的彪悍一面。
紅將軍,是他從前的代號,而知道紅將軍的人不在少數,最起碼蕭戰就知道這個名字。
“等等!——”避開一槍的蕭戰衝對方叫道:“你是紅將軍?等等,等等,這是一個誤會!”
紅將軍是個奇特的存在,他參加過好幾次大規模的戰爭,而貫穿這些戰爭的身份有兩個:美利堅的準將以及為錢而生的雇傭兵。
他是美利堅陸軍部隊最年強的準將,同時也是第一個受到審訊,被判服刑兩百年的準將。
而更為奇特的是在宣布他服刑兩百年判決的第二年,紅將軍就獲得無罪釋放,轉而進入雇傭兵世界。
這是美利堅最年輕的準將,完全靠戰場的功績堆積起來,絕對不是可以小看的人物。
“沒有誤會,有的只是反抗!”紅將軍怒吼。
沒有子彈的霰彈槍落下,他的兩隻手閃電般從後腰拔出兩把軍刀,一把M9軍刀,一把虎牙戰術刀。
“我說的誤會是你別追著我殺,你去找弑母者。”蕭戰快速向後竄了十幾米,坐在椅子上衝對方叫道:“你的對手不是我,懂嗎?這是個誤會,你應該去找弑母者。他不死,你是殺不了我的。”
“喝!——”
紅將軍發出殘忍嗜血的暴喝聲,操著兩把軍刀向蕭戰狂奔而來,他的目標就是蕭戰,因為很清楚眼前的這位叫元首。
只要開戰,元首必須是首要目標。
“我靠,你找我幹嘛?我跟你說了,你得去找弑母者,你得先把他乾掉才能乾掉我。”
蕭戰翹起二郎腿,瞅著朝自己衝來的紅將軍,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
“唰!”
紅將軍的身體快若閃電,瞬間衝出六七米的距離。
“哎……”
蕭戰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煙。
“吼!——”
一聲暴吼傳來,紅將軍整個人高高躍起,以雙手刀由上至下向蕭戰狂戳而來,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這是已經近身了,處於絕對有效,並且最具威脅的攻擊范圍。
可蕭戰依舊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右手的打火機朝嘴上的香煙湊過去,大拇指輕輕按壓。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一簇火苗升騰。
“唰!”
一股更加狠厲的破風聲傳來,弑母者右手持著一把大馬士革軍刀,從側面向紅將軍橫劈而來。
這一刀從側面過的,擦著蕭戰的頭皮過的,帶起一陣風。
“鏗!”
刀刃相交,發出猛烈的撞擊聲,在空中迸出火花。
紅將軍來的快,退的快,被弑母者一刀逼回去,然後被死死纏住,兩個人戰成一團。
“你妹……”蕭戰罵了一聲,看著被風吹滅的火苗抱怨道:“下次得買個防風打火機。”
“啪嗒!”
又打了一下,火苗升起。
“嗖!”
M9軍刀化作一顆流星飛來。
“呼!——”
飛來的軍刀帶出一道風,又把打火機的火苗吹滅。
“你大爺!”蕭戰氣的站起來罵道:“弑母者,給我乾他,狠狠的乾他!——”
“嗤!”
刀刃劃開皮肉的聲音響起,一股鮮血濺射而出,紅將軍的身體朝後翻飛倒地。
“嘭!”
身體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胸口出現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刀傷,深可入骨。
“吼!——”
倒地的紅將軍一躍而起,帶著胸前慢慢的鮮血,以單刀向弑母者狂攻而來。
“唰!”
一刀猛戳,直取弑母者的脖頸,狠辣無比,刁鑽異常。
面對攻擊,大馬士革軍刀呈現出斜向上的橫掃,劈在紅將軍的刀上。
“鏗!”
兩刀再次接觸,讓紅將軍的身體狠狠震了一下,握刀的手臂呈現出酸麻狀態。
還沒等他調整好,弑母者一腳踹在其胸口。
“嘭!”
沉悶的聲音發出,紅將軍向後倒飛衝出,大張著嘴狂噴鮮血。
“噗!”
他就像失去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十幾米之後重重落在地上,抽搐成一團,大口大口的鮮血往外噴。
近戰?沒有人是弑母者的對手!
可以這樣說, 任何職業軍人的近身搏殺之術都比不上弑母者,在近戰上,弑母者幾乎已是無敵。
“我靠,你把他一腳踹死了?!”蕭戰一下跳起來。
“沒有,半死,我心裡有數。”弑母者說道。
“你有數個屁?看他把血噴的!”蕭戰扔掉香煙,匆匆忙忙的跑過去:“這個家夥要是死了,你看我怎麽扒你的皮!你大爺的,就不知道下手輕一點?這個家夥要是死了,怎麽去找極限求生俱樂部?他是唯一的線索,唯一的,你懂嗎?”
弑母者被罵的抬不起頭,感覺挺委屈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怎麽用力呀。
“嘔……嘔……”
紅將軍的身體在不間斷的抽搐,鮮血順著嘴巴向外狂湧,眼球也一個勁的往上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