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千軍萬馬滾滾而來,五十來人硬是衝鋒出鋼鐵洪流一般的氣勢。
距離五十米,蕭戰依舊保持動作,但他卻解開腰帶扣在盾牌的抓手上,另一端則死死握在左手內。
四十米、三十米……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蕭戰依舊穩穩的扎著馬步站立在原地,盾牌向前,用電棍頂著,巍峨不動,眼睛裡透出一抹亢奮的光芒。
二十米、十米……
突然,蕭戰動了!
在距離盾牌陣型十米的時候,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向前直衝而去,無可阻擋。
這是要硬碰硬呀,他哪兒來的自信?
常年進行警衛式訓練的警衛們全都擁有一顆冷靜的心態,這會他們的面部表情沒有變化,但是雙眼卻出現了變化——嘲笑!
是的,嘲笑,充滿了嘲笑,在他們看來,蕭戰就是一隻可憐的螻蟻,用脆弱的身軀要擋住前面的鋼鐵洪流。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螻蟻就是螻蟻,哪怕擁有天空一樣的自信,也不可能進行對抗。
換句話說,成天都有人嚷嚷著人定勝天,可人真的能勝天嗎?絕對勝不了,天一變臉,任你再大的能力也得被摧垮。
人只能順應自然,絕對無法逆天而行。
雙方接觸了!
眼看蕭戰就要遭到一邊倒的碾壓,可在這個時候,他猛地把左手的盾牌立在地上,整個人高高的躍起來,右腳在擔當箭頭的警衛盾牌上狠狠踩踏。
“啪!”
借助踩踏的力量,他的身體再度拔高,從箭頭警衛的上方一掠而過,手中的腰帶松開,讓盾牌依舊留在原地。
“呼!——”
蕭戰如同一隻大鳥飛過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這是因為箭頭的警衛絕對不會利用手中的盾牌進行上撩的攻擊動作,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推進,或者說向前撞擊。
在這種情況下,蕭戰直接掠到箭型的中間部位。
進行衝鋒的警衛們有些意外,但訓練有素的他們沒有任何慌亂,依舊向前衝。
這才是真正的精銳,當進行整體的陣型運動時,只要沒有命令,他們會繼續完成之前命令的要求。
如果有一個人出現異常,馬上會產生連鎖反應,導致陣型失利。
“他要做什麽?敵後滲透嗎?跳進去就是死路一條!”遠處的一名警衛團軍官說道。
“天知道他想幹什麽,難道要故意營造被包圍,然後在遭到包圍的過程中脫困而出?”
“不可能的!”
“……”
的確不可能,但這些人又不知道蕭戰到底想做什麽。
正常情況下,遇到如此的盾牌陣型,要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遠離,千萬不要被包圍。
從古至今,不管是華夏的冷兵器戰場還是歐洲的冷兵器戰場,全都清楚的懂得這個道理。
一旦遭到盾兵包圍,結果就是被一層接一層的屠殺,壓根別想反抗。
這會也一樣,在沒有動用槍炮的情況下,蕭戰跳進去之後就是找死。
“喝!——”
一聲暴喝從蕭戰的口中發出,如同驚雷一般震在每個人的耳畔,而伴隨這一聲暴喝,他狠狠拉動左手攥著的腰帶。
“嗖!”
沉重的盾牌在他的拉動下火速向箭頭警衛撞來,如同一顆突然出現的隕石。
“哐!”
盾牌與盾牌的撞擊聲響起,箭頭警衛猛然遭到如此襲擊,頓時被撞開一道口子。
但這股力量還在繼續,直接從四個人中穿過來。
“哐!”
“嘩!——”
強悍的撞擊力量不,箭頭四人硬是被拖倒在地,滾翻成一團,當他們倒下之後,箭型失去箭頭,等同於廢掉一半。
“呼!”
擊倒四人的盾牌在腰帶的牽引下還在飛。
“啪!”
蕭戰穩穩抓住,再次保持盾牌在前的防禦動作,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繼續向前衝去的警衛。
“這怎麽可能?!”
“他竟然廢掉了箭頭!”
“……”
外圍的警衛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每個人的眼睛裡都流露出震驚的表情,所有訓練養成的冷靜全部被這一幕驚到失去。
這是最具攻擊力的箭型,足以碾壓一切敵人,可剛剛接觸就被蕭戰廢掉最堅固、最具衝擊力的箭頭部分。
沒有人能想通這是怎麽做到的,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不管相信不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蕭戰一招破掉箭頭。
“箭型變環形!——”
隨著命令聲,失去箭頭核心部位的盾牌警衛馬上向兩邊拉去,首首相接,尾尾相接融為一體。
兩側則迅速往兩邊擴去,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向環形變換。
當這種變換完成的時候,就意味著蕭戰處於完完全全的包圍中,他把自己送進去。
“破開箭頭是他的本事,可以憑借一時的爆發力,但落進環形的盾牌包圍圈之中,他無可奈何。”
“別說他一個人了,就算是把他的元首部隊拉來也沒用!”
“……”
一旦形成包圍,裡面的人不可能出來,最終的結果就是被盾牌夾擊,然後被乾掉。
手持盾牌站在那裡的蕭戰眼睛輕輕眯了一下,再一次動起來,直接開啟衝鋒。
“呼!——”
他向快速擴展的左側警衛衝去,速度奇快無比,在對方完成拉伸的那一瞬衝到跟前。
“吼!——”
“哐!”
五十多人共同的吼聲響起,所有的盾牌齊齊向內,形成一種足以震懾一切的氣勢。
他們把身體藏在盾牌之後,雙腿呈現出最穩固的弓步,死死盯著裡面的蕭戰,尤其是蕭戰面前的兩個警衛。
蕭戰笑了,左腳狠狠跺向地面。
“嘭!——”
腳底板與地面相撞的悶聲響起,他的小腿轉動、腰部扭起,瘋狂的汲取大地的力量。
左手的盾牌看似緩慢,實則霸道無比的轟然衝出。
“哐!——”
盾牌撞盾牌,遭到撞擊的警衛轟然倒飛出去,頹然倒地之後又翻滾了好幾圈。
他的飛出造成缺口,但蕭戰並沒有從缺口出去,而是等待警衛把缺口補上,隨即再次跺腳,盾牌直擊而出。
“嘭!”
“哐!”
第二個警衛跟著飛出去, 倒地之後發現左臂受到嚴重的震蕩,根本抬不起沉重的盾牌。
暴擊,這是暴擊!
蕭戰把暴擊的力量作用在盾牌上,硬碰硬的打出缺口。
“哈哈哈……”
狂笑聲從他口中響起,擺脫不可能脫身的盾牌包圍,破軍而出。
“就這點本事嗎?”衝出來的蕭戰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一邊狂笑一邊大聲說道:“這點小玩意我還真看不上眼,殺個三進三出跟玩似的!哈哈哈哈……”
外圍的警衛們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因為蕭戰又折返回去,不等他們變換陣型,再次衝進去。
這算什麽?這是打臉嗎?
對,這就是打臉,而且打的啪啪作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