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呢？」林川一臉懵逼，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仙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如果可以選擇，我估計我也不會選擇成仙！」五絕帝仙的聲音緩緩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成仙有毒？」林川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突然，林川注意到了五絕帝仙剛剛那句話中有一個字——也，這就是說，有人在五絕帝仙之前已經選擇了不成仙，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選擇不成仙？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猛然間，一個熟悉的面孔浮現在了林川的腦海中，那是穿著一身豹紋衣袍的史進，傳說中的逍遙丹仙！

林川記得很清楚，史進的記憶是停留在他成仙飛升的時候，但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卻沒有任何記憶，難道那個時候的史進發現了什麼事情，使得他放棄了成仙，轉而不斷的在修真界轉世？

似乎……真的有這個可能……

「仙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您之前放棄成仙的是不是逍遙丹仙李逍遙？」林川立刻出聲問道。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留在這個地方的五絕帝仙只是一道意志而已，並不是真正的五絕帝仙，它只是在執行五絕帝仙留下的事情而已，沒有思考能力，更無法回答林川的問題。

「你……是否能夠答應我的條件，放棄成仙？只要你放棄成仙，那麼這枚虛靈丹便是你的！」話音落下，林川的面前出現了一枚丹藥，這枚晶瑩剔透的靈丹是如此熟悉，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林川著迷，正是虛靈丹。

「我……無法放棄成仙……」林川頓了一下後說道。

他確實沒辦法放棄，他答應了太多的事情，承諾了太多的東西，而這都需要成仙才可能完成，帶著白蓮花去仙界，幫助空陳復活零落……諸多的事情壓在他的身上，讓他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即便成仙真的有毒，他也要自己去看一看。

何況五絕帝仙等人並沒有死，當初在南明大陸與五院院長戰鬥的時候，五絕帝仙等人曾經降臨過自己的力量，雖然那是被人刺激的，但至少說明仙是真的存在的，並且依舊活著。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五絕帝仙的聲音輕聲說道，虛靈丹消失在林川的面前。

「是的，即便放棄這枚虛靈丹，我也依舊無法承諾我做不到的事情！」林川輕聲說道。

這枚虛靈丹沒了他可以找其他的，但如果承諾了五絕帝仙不能成仙，那後續的問題就很大了，這可不是對隨便一個人的承諾，而是對一個仙的，林川不用想都知道食言有什麼後果。

「既然如此，那看來這枚虛靈丹我不能給你了！」五絕帝仙的聲音徐徐說道。

林川搖了搖頭，看來這次得無功而返了，不過倒是可以詢問一下史進，仙到底有什麼毒。

「哎，只能讓這枚虛靈丹繼續沉浸於這五行湖中了，可惜，我的力量這一次已然耗盡，無法再保護這枚虛靈丹了……可惜……可惜……」

五絕帝仙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完全聽不見。

林川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他的身體依舊在界碑那裡，只不過周圍瀰漫的威壓已經無法在對他造成影響，因為他已經與這威壓融為一體。

「啊咧……？」

林川感覺自己有些懵，本來他已經準備放棄這枚虛靈丹了，可五絕帝仙的最後一句話，不但告訴了他虛靈丹在什麼地方，而且還特意說明自己已經沒有力量阻攔其他人去拿這枚虛靈丹。

這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就是虛靈丹我不能給你，但是你可以自己去拿啊！

挖槽！

這五絕帝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剛剛的詢問只是一種試探，如果我選擇了答應那個條件，反而不能獲得虛靈丹？」林川揣摩道。

不過他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再去想五絕帝仙的意思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一步拿到那枚虛靈丹。

幸福來的太快，讓林川有些猝不及防。

周圍的其他人依舊沉浸在修鍊之中，林川沒有再耽誤時間，起身直接朝著不遠處的五色湖泊沖了過去。

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湖泊的邊緣，而後直接躍入其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也就在林川進入五行湖的剎那，原本閉目修鍊的林安陡然睜開了雙目，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收縮，凝望著泛起點點漣漪的湖面，片刻後，他再次閉上了雙眼。

此刻已然是到了夜晚，天空中的月亮已經出現，剛剛的一切本來發生的悄無聲息，沒人知道林安睜開了雙眼，但百裡晨樂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微微動了動，但最後還是沉寂了下來，再沒有了任何聲息。

五行湖的湖水十分粘稠，這些都是五行靈力凝聚而成，與外界的靈泉不同，這裡的五行湖水彼此相生相剋，屬性不固定，可能這一刻的某塊湖水還是土屬性的，下一刻就直接變成了木屬性的，普通人在這裡根本無法修鍊，唯有五行聚齊的人在這裡才能有極大的收穫。

林川目前還缺一種金屬性，因此在這裡也不是很舒服，但相對於普通修士來說，他的情況要好很多。

他的身體一路向下，按照五絕帝仙之前的說法，虛靈丹是沉在五行湖的湖底的，因為其他地方他也不用去搜索，只需要一路向下就可以了。

大約下沉了數十公裡的距離後，林川在粘稠的五行湖中行動已經變得非常艱難了，巨大的靈力威壓讓他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還好當初在長者祭壇的時候他也經歷過靈力威壓鍛體，此刻壓力雖然大，但還不至於破壞他的肉身，換做其他任何人下來，恐怕都很難達到林川這個程度。

萬花筒寫輪眼早就浮現了出來，瞳力爆發之下一直搜索著周圍的可疑之處。

嗡！

一道熟悉的光芒閃過，林川的雙目敏銳的捕捉到了那一抹熟悉的氣息，隨即全身的仙氣查克拉猛然爆發，直奔那個地方沖了過去。

很快，周圍的五色湖水捲動著朝周圍流淌開來，一枚丹藥靜靜的沉在湖泊底部，散發出陣陣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