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彥崇見少女伸著懶腰出門,嘴裡直打哈欠,估計昨晚想著那十萬貫沒睡好覺,不禁暗暗發笑,十萬貫也許有人可以鋌而走險去劫生辰綱,但在自己心中無非就是一筆不菲的獎金而已。
大宋王朝是這個星球上最富有的帝國,最肥的地主。
完顏宗望圍攻東京期間,索要的錢財數量不是幾十萬貫,是幾百萬兩黃金!
皇宮裡還有珍寶玉器、古玩字畫,想那趙佶一代雅人,書法大家豈能少了傳世珍寶。
十萬貫,只是開胃菜而已。
看著少年整裝待發,少女臉上浮出一絲擔心。
“那個衙內會不會埋伏重兵...”
哈哈一笑,少年身形瀟灑轉了一個圈。
“且不說他有沒有膽量不顧那驚天秘密來調動官兵,就算他老爹能調動禁軍,就憑東京這些禁軍,你認為能擋住我?”
少女聞言“撲噗”一笑,忙掩著小嘴。
“聽你的口氣哪象一個世家子弟,到象是一個江洋大盜。”
“不過我也會留一個後手,那就是你。”少年搭著少女的香肩。
“要是我不幸進了天牢,還得勞煩你來送飯,還要來種田喔。”
說罷少年揚長而去,少女咀嚼了半天,突然想到種田的意思,臉色緋紅,眼波流轉之間狠狠啐了一口。
“死彥崇、臭彥崇。”
慎重起見,彥崇今日騎上了演武所得的駿馬“閃電”,帶上了打虎用的鐵拳套,,相信千軍萬馬中只要沒有弓箭手攢射,自己都能殺的出來。
遠遠看到王傑的莊園,中門大開,眾小廝一如昨天,不過看著少年過來,臉上都顯驚懼之意,彥崇對昨天那個好心的小廝點頭一笑,直接驅馬而入。
進得莊來,眾人都不敢上前,只有那好心的小廝毫無懼意的奔將過來,接過少年的馬韁麻利將馬拴好。
彥崇對這名小廝非常滿意,再次詢問他的姓名,才知道他姓劉名銘,隻說是杭州人士,因花石綱之事家破人亡,不得已來東京投親,不想親人已然離去,萬般無奈之下才來王傑這個莊園裡做了小廝混口飯吃。
兩人邊談邊說行到後院,劉銘送到後院門口不能再進,彥崇便一人走了進去。
王傑正和另外三人在後院石台之上聚精會神的玩著什麽,四人玩的專心致志,沒人注意到彥崇。
微微一笑,少年對這個後世風靡華夏的遊戲是充滿著信心,舉步向四人走去。
等到彥崇快走近四人身邊,幾人方才有所感應,齊齊抬頭看向來人,王傑右手摸著一張牌正在兩難之間,一見彥崇,臉上浮出喜色。
“大哥,快來幫我看看。”
這大哥張口就出來,叫的無比順溜,好似天經地義一般。
彥崇聞言也覺好笑,走過去一瞧,原來王傑正做清一色,一手的條子,正在猶豫叫二、五、八條,還是一、四、七條。
掃了掃台面,彥崇果斷指向那張五條,而王傑顯得非常聽話,換了五條打出去。
果然,不多時王傑自摸四條胡牌,笑的是前俯後仰,喜不自禁。
打完這局,王傑把牌一推,將那三人一一介紹了一遍。
其中一位年長者是王府的管家,看來王衙內回家給他老爹一說,那王黼擔心兒子年少上當受騙,派一個心腹過來也是人之常情。
另兩位中年人都是王府商賈的代理人,士農工商,商人最無地位,身為當朝少宰自然是不能沾染商賈之事的,
所以各大家族都有專門的代理人專營商業之事。 彥崇信口胡謅了一個姓名——何中,應付一下。
五人坐在一處,閑談起來,由於王傑也是剛學,很多麻將技巧並不熟,那三人水平更是不堪,這時圍一處聽彥崇講麻經,都聽得津津有味。
五個人聊的非常盡興,旁邊一顆垂柳上幾個老鴉仿佛開音樂會一般,全體歌唱起來,一時間空氣也被這鬼叫聲吵的悶熱了起來。
王傑感覺彥崇說的的麻經都是自己以前聞所未聞,非常新鮮和好奇,那鴉聲卻象和人較勁一般也越來越大,氣的王傑破口大罵不止,別外三個也是嚷著叫人來將這柳樹砍了。
“宿主,發布支線任務,拔出柳樹加十點,是否接受?”
“接受。”
“即然四位都嫌這鴉聲吵鬧,我便去將這老鴉窩給端掉,讓它們去別處討生活。”
“大哥可是要找人拿把梯子來?這等小事,待我去叫些小廝來做,不勞大哥親自出手。 ”
彥崇笑了一笑,也不接話,慢慢走到柳樹下,用手拍了拍那樹,心中已是有了底。
四人不知道這少年要做什麽,好奇地將目光投了過來。
卻見少年將身上白袍脫下,隻著短衫,身體一彎,雙手反抱著那樹身,開始調整姿勢和角度。
四人不約而同張開了嘴,這少年看這架勢難道是要拔樹?
王傑昨兒領教過彥崇的神力,起身大呼小叫為少年加起油來。其余三人如何相信這少年力能拔樹,起身後都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隻管看熱鬧。
彥崇感覺到位後,深吸一口氣,歷史上並沒有魯達這個人,所以倒拔垂楊柳只是杜撰而已,水遊傳中的魯達也沒見有多大力氣,與人交鋒連對手的兵器都無法震飛,比起十三太保來不知道差了多少。
今日之後,史書上就會出現倒拔垂楊柳這五個字眼,想到這裡,彥崇渾身一緊,雙手青筋暴起,吐氣間大吼一聲“起。”腰腹同時向上一崩。
旁邊四人就見那柳樹動了起來,柳枝亂搖,柳葉紛飛,幾支老鴉驚叫著向遠處飛去。
四人的嘴巴隨著柳樹的晃動越張越大,但見那柳樹先是左右晃動,慢慢地開始向上運動起來。
“大哥威武!”王傑情不自禁高叫出聲。
那柳樹就如同是幼童學步一般,開始跌跌撞撞,到後來走的熟了,步伐也就快了起來。
“哈!”
彥崇再吼一聲,感覺到柳樹已經松動,鼓起全身力氣再次猛得向上一拔...
就見腳下泥土翻騰,樹根終於露出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