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看來目標就是蔡京這個鳥人,彥崇暗暗高興,就算殺不了這個狗賊,這麽大的年歲,恐怕也受不得驚嚇。
“宿主,發布主線任務,救蔡京,武力加1,統率加1,是否接受?”
我去,這鳥人真值錢,這還是第一次可以增加兩項屬性的主線任務!
“接受。”
今日救你那是你命不該絕,到你授首那日,小爺將親自砍下你的狗頭,就讓首級在你項上多呆幾年!彥崇在心底裡恨恨地罵道。
八抬大轎走在這寬寬的禦街中,看上去諾大一個目標,彥崇腳步跟著大轎開始移動,始終保持住平行狀態,細看這轎四周有十數個武士,想來功夫應該不弱。
突然,從兩旁杈子之外跳出三個蒙面人衝向大轎。
那轎外眾人一見有人刺殺蔡相,盡皆大呼起來,數息之間已在轎外布好防守陣容。
那三人傾刻間和蔡府衛士交上了手,杈子兩旁的行人受此一嚇,盡皆奔跑出起來,整人禦街就如一鍋沸水似的喧囂起來。
彥崇閃身一棵樹後,卻並不動手,遠外還有一人,也許那人才是真正的殺招,彥崇現在反應過來,剛閃爍的那道光芒應該是箭頭的寒光。
對方殺招未出,彥崇自然靜觀其變,遠程攻擊最是難防,萬一蔡鳥人被刺殺成功,自己可落得人財兩空。
蔡府衛士堵住三人後,刀槍並舉戰成一團,卻不料這三個甚是凶猛,交手沒幾個回合,已經有兩人被砍倒在地,還有一個被利刃破膛眼見是不能活了。
見來敵歷害,轎旁又奔出幾人衝向戰團,隻留三人守在轎邊寸步不離,隻管高聲呼救。
這裡離蔡府並沒有多遠,估計救兵不多時就能趕到,那三人雖然凶猛,但衛士們顯然也是經過無數訓練,各自將武器舞動,並不求殺敵立功,只是將三人擋住以待救兵。
那三名刺客自然也知道對方所想,就聽其中一人大吼一聲,手上鋼刀化成一團流光射出,穿透一名衛士胸膛,然後從身上扯出一對流星錘揮動起來。
一寸長、一寸強。那流星錘揮動起來虎虎生風力量很大,眼見就磕飛了幾把兵器,蔡府衛士們被這流星錘砸的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另一名身材略為瘦小的刺客眼見有機可乘,手一揚,就見兩支袖箭直奔大轎而去。
“保護相爺!”
得到提醒後,守著轎邊的衛士用單刀將兩枚袖箭一一磕飛出去。
看上去最後這三人才是衛士中最強者。
就在這時,一枝羽箭不知從何地悄然飛來,等那三名衛士發現用刀去磕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旁觀戰的彥崇眼角一縮,好歷害的箭術!只怕不比姚平仲遜色。
果然,箭入轎中,眾人皆聽到轎內傳來一聲蒼老的痛呼。
有這箭術高手在,看來蔡狗今天夠嗆,彥崇見不能再等,否則任務極可能失敗,從樹後閃出身形,大吼一聲。
“相爺無憂。”
蔡府衛士本已心神大亂,隻恐相爺有失,被三名刺客又剁翻了兩人,看看已是不敵,正至心慌的時侯,卻見一白袍少年衝向那三名刺客,拳腳齊出,一時間竟然將三人阻的不能再前進一步。
“你等圍著相爺提防暗箭,此間之事交與我便是。”
彥崇大喝一聲,讓余下眾衛士立即心中大定,放開那三人,將大轎團團圍住。
“義士今日如能救得蔡某,必有重謝,轎內也傳來蔡京略顯沙啞的聲音。
” 這老狗想來是趴在轎中,所以避過了要害,遠外那名刺客再是歷害,也不能透視轎內的情形,估計就擦破了一點這老狗的皮肉。
三名刺客一聽到蔡京說話,心中大是氣餒,對攔在面前的白袍少年更是恨之入骨,怒喝聲中,三人知道今天不除去這少年,任務必然不能成功。
對手很強啊!
被三人圍著一頓猛攻,彥崇竟然感覺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這三人聯手的實力居然強過了自己,這讓彥崇心中念頭直閃,這是哪冒出來的三條好漢,如此歷害!
“拿棍來。”
蔡府衛士聽得彥崇的呼聲,立即有兩三人將手上齊眉棍扔向少年。
接棍後彥崇抱元守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是竭力擋住三人猛烈殺招,並不主動出擊,只要拖延一刻,援兵就會趕到。
遠處又射來兩箭,但在大轎前衛士們的全力防備之下,沒有收到任何效果。
見白袍少年被三人逼的退了幾步,衛士中有幾個正準備去助那少年一臂之力,卻聽少年大喝一聲。
“你等守好相爺,提防暗箭,這裡之事不必再管。”
在場之人包括那三名刺客都暗自對少年的豪氣讚歎不已。
四人拆了三十多回合,雖然彥崇一直在退,但招勢卻並沒有散亂,就聽到遠處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救兵來了!
蔡府衛士們心中大定,遠處又射來兩箭,做最後的努力。
那三人見衛士將兩箭擋住後,知道再無機會,呼哨一聲,返身分三個方向撤退。
“義士莫追。”
轎中傳來蔡京的呼喚聲。
可是那白袍少年緊跟著一名刺客已經去的遠了,將這句話拋在身後。
不多時就見蔡絛領著幾百騎兵飛奔而來,見此場景嚇的翻身下馬,急步走至轎邊,低聲詢問著父親的情況。
“你們誰認識剛才救援老夫的那名少年?”
眾人皆無聲,沉默了半響,有一名衛士輕聲說道。
“這人應該不是東京有名之人,面相很生,估計是來東京遊歷的少俠,路見不平出手相助。”
“你們可都記得這人相貌,回府後找畫師將此人畫像繪出,老夫要好好感謝於他,今晚要不是他,老夫性命休矣!”
彥崇緊縮前面刺客左繞右拐,一追一逃,兩人速度相當,那人甩不掉身後這個釘子,但彥崇地形明顯不及刺客熟悉,一時之間卻也追不上。
主線任務完成,二點到手。彥崇心中非常愉快。那老狗今夜雖不曾殞命,但在自己的意識中無非就是塚中枯骨一般,早晚將他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