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知道自己佔據這具肉身之後,即便是能漸漸讀取肉身的記憶,而知曉朱衛以前的事情,可朱衛的行事性格,終究還會和以前有所不同。
故而朱衛準備從身邊這兩個老兵開始,一點點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變化,都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影響了心念。
要不然被人察覺出不同,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當作妖孽什麽的。
而這邊的朱厚聽了朱衛的話語,果然有些驚訝的看向了朱衛,在他的印象中這位二公子原本隻喜文事,喜歡和一些文人儒士在一起廝混,卻很少問及兵事,現在居然想著掌兵了。
不過,朱厚略微一想卻又釋然了,朱衛是主公朱y之子,將門之後,又怎能不懂兵事呢。
隻是可惜了二公子朱皓,原本也是懂兵誠善的主上,倒也是可以跟隨做一番大事的,卻不想被笮融奸賊所害了。
“公子有此心志,想來也能承繼主公之武功,某願誓死追隨公子!”
不管如何,朱厚在口中還是再次恭維了朱衛一句,反正他隻是一個普通兵漢,也隻有跟隨朱衛這樣的官二代,才能有前途。
朱衛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是心頭暗道,這也算是身軀一震,俯首稱臣了,可惜不是有名的武將,隻是一個老兵啊。
對了,去尋劉繇的話,貌似還有一個名將太史慈的,另外似乎還有一個史上沒留下名字的曲阿小將。
太史慈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和孫策在神亭一戰過了。
嗯,按照朱衛所知的歷史來說,太史慈就算是和孫策在神亭已經打過一次,或許有些好感,可應該還不至於已經心向孫策了。
至於那個曲阿小將,據說就是後來於麥城之戰中設伏擒獲關羽,劉備伐吳時,突襲射傷黃忠,導致黃忠陣亡的神射手馬忠。
因為這馬忠也和太史慈一樣是東萊人士,太史慈箭術不凡,這馬忠的箭術也不錯,兩人可能是同鄉同伴的機率很大。
然後太史慈來投靠同為東萊出身老鄉的漢室宗親劉繇,帶著馬忠一起來的可能性,確實也很大。
按照朱衛的分析,如今這個年月漢室宗親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就像是劉備借助了漢室宗親的身份,雖然顛沛流離,屢戰屢敗可終究還是有著不錯的名望,到哪裡也都能被人接納。
而劉備這個漢室宗親的名頭,在一開始還是靠自吹自擂的,直到漢獻帝認可了才真正給了他皇叔名號。
如今的劉繇卻不同了,一開始便憑借漢室宗親的名頭成了揚州牧,就像是劉表一樣,可算是一方諸侯。
故而像太史慈這樣的名將,也願意來追隨劉繇這樣的漢室宗親。
只可惜劉繇自己沒本事沒眼光,好好的名將隻當作斥候使用,到後來被孫策打敗了,敗逃到豫章,再想用太史慈已經是回天無力了。
想到這些,朱衛的心頭一熱,以他現在的身份,要是能尋到劉繇借兵,再把太史慈、馬忠弄到手中,那也算是得到一員大將和一員奇將了。
隻要太史慈願意跟隨朱衛,那現在是太史慈跟班的曲阿小將馬忠,肯定也能買一送一的搭送。
隻是不知道太史慈能不能像眼前這個朱厚般,也被他身軀一震,俯首稱臣呢。
要知道當初太史慈可是和劉備見過面的,連劉備都沒能讓太史慈追隨,隻能送兵給太史慈去救援北海孔融,和太史慈留下幾分情誼。
朱衛又是什麽身份,那什麽來打動太史慈呢。
朱衛完全沒有什麽自信啊。
想到這個朱衛又歎了口氣,而朱厚聽到了朱衛的歎息聲,不免又在心頭想著,二公子還是年輕了些啊,看來還是在為眼下的事情擔憂,真是難為他了。
也就在這時候,那邊朱虎手中領著兩隻兔子走了回來,看來他是在山林的雪地中尋到兔子窩了。
“公子,看,我們有吃的了!朱厚,快快生火!”
朱虎看起來也有些高興,他和朱衛、朱厚一樣,也是一天沒吃東西了,如今有這兩隻兔子,三人都能飽餐一頓了。
“好啊,虎大哥,太好了,公子,也別歎氣了,我們有吃的了!”
朱厚年齡比朱虎小,主意也沒朱虎多,再加上人老實忠厚,故而在這一路上倒也都是聽朱虎吩咐的,此刻更是高興的向朱衛勸著。
“哦,公子可是在擔憂什麽!公子放心,有某和朱厚在,必然保的公子安然到達丹陽!”
朱虎聽了朱厚的話語,也是轉身對朱衛說著,他同樣以為朱衛是在擔心前途之事,更擔心朱衛因心事而在路上病了。
畢竟朱衛這樣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現在卻在冰天雪地中和他們這樣的粗魯軍漢一起逃命,身子骨能不能承受這樣的苦,還真是難說了。
要是生起病來,那可就更麻煩了。
其實這朱虎的擔憂還真是對的,朱衛這具肉身的前主人便是沒能受得了苦,而在睡夢中死了。
“哦,無事無事,吾隻是想到了別的事情而已!朱虎,朱厚,本公子必會安然到達丹陽,尋州牧大人為二兄復仇,不,本公子要向州牧大人借兵,借將,親自尋笮融奸賊復仇!”
朱衛抬頭看了眼朱虎、朱厚二人,故意做出了一副毅然之色,向他們兩人誓言著。
朱虎、朱厚兩人卻互相看了眼,對朱衛的能力還有些不放心,最後還是朱虎開口道,“公子,此事還是尋到了劉牧州大人再說吧!那笮融奸賊手下佛兵,皆受其蠱惑,渾不畏死,不下於當年的黃巾賊兵,實不好對付!”
“此事本公子自然知道,不過,笮融奸賊殺吾二兄之仇,本公子也絕不能假手於人!”
朱衛通過回憶這具身軀的記憶,倒也記起了一些笮融手下佛兵的畫面,這些佛兵戰鬥起來口念佛經,就像是被洗腦般視死如歸,很多人都是和人以傷換傷的拚命,確實是凶悍無比。
這些佛兵倒也不是像後世和尚般剃光頭,隻是將頭髮披散在腦後,用一個法箍束住,身上穿的大多也是普通布衣,連衣甲都沒有。
隻有笮融身邊的親衛才能如朱虎、朱厚般身穿皮甲、鐵甲,可即便如此,這些佛兵到了戰場上還是凶狠之極。
或許,他們在平時看起來都是良善謙和的姿態,哪怕是手中拿著兵器,也沒什麽殺氣。
可一旦到了戰場上,這些佛兵就像是瘋了般的凶惡。
越是笮融手下的狂信精兵,在戰場上就越是瘋狂。
所以當初守護在朱皓身邊如同朱虎、朱厚般的百戰老卒,面對這些瘋狂佛兵同樣也有些難以對敵,就算是這些老兵憑借技巧,一刀砍向他們的脖子,可這些佛兵居然會完全不躲閃的口念佛經,用手中刀矛,反砍向老兵的身子。
老兵當然不願意做同歸於盡的事情,隻能閃身避讓,可這些佛兵卻是步步緊逼。
故而隨著氣勢上的一強一弱,即便是百戰老兵的士氣也松散了。
現在回想起那些佛兵追殺的畫面,朱衛都感覺身子在不自禁的顫抖,這是發自內心的害怕記憶,讓身子本能的產生了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