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隨著這些時日的過去,通過戰場上的洗煉和王語嫣在駐營之時對兵卒的加緊訓練,朱衛這邊的兵卒大多已經渡過了新兵期,不少人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真正士兵了。
更何況這些太史慈的親兵又是太史慈親自挑選調教出來的,自然就更為精銳了,要是換成別的士兵,也未必能打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可惜笮融這邊的佛兵、護法民軍卻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朱衛這邊所有的兵卒都有這種訓練度,都能在戰場上互相配合的結陣廝殺呢。
所以這些笮融佛兵、護法民軍在內心對朱衛這邊的兵卒有些畏懼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太史慈這邊卻又有了新的戰果,就在方才笮融部將讓手下佛兵拚命,太史慈吩咐手下兵卒變陣之後,太史慈便盯上了統領這些笮融兵馬的笮融部將。
現在太史慈也不想著誘敵了,他忽然覺得現在是個機會,完全可以憑借他手下這三千兵卒,殺敗笮融的這六千兵卒了。
所以隨著一場混戰開始,太史慈便在身邊兩個塔盾兵和三個刀盾手的保護下,直接在混亂的戰場上殺向了那個笮融部將。
沒有了軍陣狀態,完全陷入混戰的笮融兵卒,根本不能阻擋太史慈向這個笮融部將靠近。
而這個笮融部將雖然也發覺不對,但他也不能在這樣的戰場上躲著太史慈跑,所以在一開始他只是招呼身邊的佛兵去阻攔太史慈。
可連續送了二十多個佛兵上去,都輕易死在太史慈雙戟之下,同時太史慈距離這個笮融部將也是越來越近。
看著勢不可擋的太史慈,這個笮融部將便有些撐不住了,又見整個戰局也是太史慈這邊的兵卒佔據上風,他顧不得其他,轉身便往後方的營壘方向逃去。
“哪裡跑!”
太史慈見他要跑,自然不會讓他如意,忽然在口中怒喝一聲,將右手的手戟對著那笮融部將後心拋去。
“嗚……”
手戟破空之聲刺耳的響起,電光火石般,仿佛穿透了一層空間。
“噗…”
這手戟直接穿透了這個笮融部將的後心,讓他背朝天的倒翻在了逃跑半路上,沒能留下半句遺言。
“給某殺!殺啊!”
太史慈趁機轉頭招呼後面掠陣的兩千七百多兵卒,發動了全軍突襲,太史慈更是率先往笮融後方營壘衝去,路過那個笮融部將屍身邊上,順手又拔出了他的手戟。
在笮融營壘後面的佛兵、護法民軍雖然也下意識的往前射來了弓箭,但都被太史慈身邊舉盾的親兵擋住。
而在後面畢竟還有笮融佛兵和太史慈的兵卒混戰在一起,這些弓箭手沒人指揮下令,也不好把弓箭射向混戰中的自己人,也就有些縮手縮腳了。
太史慈趁機衝到了營壘邊,從一處還沒修建好的缺口處就殺了進去。
這一下營壘內的笮融佛兵便也沒了遠程阻攔的能力,只能陷入了近戰廝殺之中。
後面太史慈的兵馬也是跟著全軍殺了上來,之前出來和太史慈三百兵卒對戰的殘余笮融佛兵心生畏懼,紛紛轉身而逃。
如此隨著他們逃回營壘之後,卻沒有停下來拚殺的心思,又繼續往後逃竄,如此自然衝亂了自己這一邊營壘中其他佛兵、護法民軍死戰防守的心思。
這一下是側底兵敗如山倒了。
見識了太史慈手下三百親兵的戰鬥力,這邊的笮融佛兵和護法民軍本就戳破了內心最後的遮羞布,以為自己便是正面拚命也是打不過這些官軍的,所以他們也就沒了留下來拚命的意思。
隨著太史慈手下兵卒紛紛殺近,笮融這邊殘余的兩千多佛兵和三千多護法民軍直接都轉身跑了。
太史慈趁機追殺了一陣,才停下腳步打掃戰場,繼而去喚來了還在埋伏著的龐偃、凌操,讓他們帶兵過來匯合。
得到了太史慈的消息,急匆匆趕來的龐偃、凌操見太史慈已經搞定了戰事,都不免有些懊惱,覺得自己都上了太史慈的當。
“子義,汝實在太過分了,竟是騙吾等在那邊苦等,汝倒是在這邊獨自搶下一功,哼哼哼!”
龐偃看著太史慈半玩笑半生氣的說著,雙眼打量著修建了一個基礎的營壘,然後又看向了太史慈繳獲的兵器和俘獲的笮融兵卒,不免有些心癢癢。
凌操同樣也是看著太史慈,神色有些怪異,顯然也是覺得太史慈這麽做似乎有些不地道。
“這個…,雄霸,這個實不能怪某,先前也是想引他等出來,可不想這些賊兵竟是毫無追戰的心思,想來是之前被軍師用計騙多了,卻也是學乖了,某家無奈便隻好用話激賊兵出來對戰,趁機殺了賊兵頭目,便也就攻下了這邊!”
太史慈口中說著這樣的話語,可臉上還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雖然這次六千多笮融兵卒還是逃走了四千多,可這一戰卻也算是小有收獲了。
“凌操,吾等別聽這廝的話語,分明是佔了便宜,卻還賣乖,子義,某來問汝,吾方損了多少兵卒?”
龐偃拉著凌操一起鄙視太史慈,繼而故意像是挑刺般的責問著太史慈,其實他內心是真不甘心太史慈獨自打了這一場。
龐偃想著,早知道就自己來做這誘敵之事了,說不得能殺更多笮融兵卒,正好過過手癮。
“嗯,損失了百余弟兄,嘿嘿,這賊兵先被某殺掉了心氣,待某全軍殺來,他等自然跑了,雄霸,凌操,此番算是某家錯了,日後某家買酒賠罪便是!”
太史慈自然知曉龐偃這也就是開開玩笑, 並不是當真責怪什麽的,所以他便也玩笑著賠罪了一句。
“嗯,這才是真的!那子義,接下來,吾等還追麼?”
龐偃點了點頭,算了放過了太史慈這一次,繼而卻又想著,太史慈都這樣以少勝多,都只是損失了不到百余人,那自己這邊一萬多人要是去追著笮融廝殺,或許也能側底殺敗笮融了。
“這個……”
太史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方才一戰他也看出了笮融手下兵卒其實已經不像原本般有戰心了,或許追殺上去也可以的,但這樣的事情他還真不好做主。
就在這個時候,在後方忽然有斥候快騎而來,見到了這邊的龐偃、凌操、太史慈,便在口中喊道,“三位將軍,主公、軍師有令到此,還請三位將軍依令行事!”
隨後這個斥候便下了戰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絹布,遞向了龐偃、凌操、太史慈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