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朱衛就是擔心龐偃的低智力屬性,一直不敢讓龐偃獨當一方的領兵出戰。
雖然給了龐偃的熊魃營獨掌一軍位置,可很多時候熊魃營出戰都是和朱衛的中軍在一起的,可以說都是由王語嫣作為大腦指揮作戰,龐偃隻算是一員衝鋒陷陣的猛將而已。
現在要是將伊籍這樣的人才放到龐偃身邊,那或許龐偃的熊魃營偶爾獨自出戰一方,也能讓朱衛放心一些了。
好吧,這個暫時還是朱衛心頭的念頭,反正現在朱衛收到這個消息後,便馬上讓這邊蒯良招來的大族代表人物先行散去,他們回去之後正好可以幫著安撫戰後陷入不安的襄陽城中百姓什麽的。
而朱衛則帶著蒯良趕去了劉表在襄陽城東的州牧衙寺宅邸,準備去和伊籍進行談判,將伊籍收到帳下。
這劉表修建的州牧府衙和府邸私宅都位於襄陽城東,規模也是不小,差不多佔據了襄陽城東的大部分區域,也基本上是劉表在舊襄陽城基礎上新構造出來的。
所以如今的襄陽城東側並沒有對外開發的城門,因為襄陽城的東牆外面就是漢水河衝積而成的灘塗區域,再遠處便是漢水河了,這片區域幾乎沒有人居住,自然也沒什麽通行的必要了。
而劉表借助這樣的地理便勢,將自己在襄陽城東的府邸私宅修建的也猶如一處王宮般宏偉。
這樣倒也能看出劉表作為漢室宗親的奢華本性,其實劉表的這處府邸私宅更像是一處襄陽的城內城,劉表似乎也有些將襄陽城作為他封地王城的想法。
既然是王城,自然也需要有王宮了。
故而這處襄陽城的劉表衙寺宅邸,其實也可算是劉表給自己修建的王宮了,若是有一天劉表可以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這處府宅私邸更可算是劉表的皇宮所在了。
只是現在為了不顯得僭越,劉表才只是將這邊依舊作為衙寺私邸,並沒有冠上什麽宮的名號。
可從外部看起來,要進入這襄陽城的州牧衙寺,便先要經過一處猶如城門樓般的外門禁,這堵猶如城牆般的門禁內,還有劉表的親兵營駐地。
在這邊有劉表手下常駐的兩千親兵守護,保護著劉表的衙寺和後面的私邸家眷。
再通過一處廣場般的通道,便是荊州牧衙寺的聚議正廳,以及其他各處辦公之所,過了這些辦公之所,又經過一處高牆,才是劉表的後宅私邸,裡面也是樓台處處,錦簇花園,猶如王宮花園般奢華高貴。
現在伊籍就是帶領劉表留下的兩千親兵和襄陽城中新招募的五千新軍,依仗著那猶如內城高牆般的門禁牆壘,將外面來的熊魃營兵馬攔阻了下來,伊籍就在那猶如城門樓般的牆頭上和外面熊魃營的龐偃談判,希望能和平投降,並確保劉表的家眷安穩。
其實伊籍能這麽快就帶著這近七千的兵卒商議投降,主要也是因為劉表死的太突然了。
之前劉表聽到兵卒傳令來報,說朱衛大軍從水門進城後便知道襄陽守不住了,想著蒯良之前給他分析過各處退路的弊端,在心灰意懶之下,劉表也就沒有了死戰抵抗之心。
故而在府邸內宅的一處高台上,劉表喝了不少酒,大聲念了些詩賦,便自刎而死了。
如此本來還能依仗猶如內城般高大門禁牆樓來抵抗的劉表遺兵,自然也就沒有了抵抗心思,都沒什麽人值得他們繼續守護了。
也就是伊籍憑借自己的能力,說服了這邊領兵劉表親兵部曲中的大小軍官部將,才讓這些劉表兵卒沒有一哄而散,還能在伊籍的統領下暫時據守這處門禁樓,和外面的龐偃談判。
當然,龐偃也是感覺這處猶如城內城般的荊州牧衙寺不好打,又想到朱衛喜歡收編降卒,再加上伊籍在城牆上的話語也說動了龐偃,所以沒有直接揮軍攻打這處劉表的衙寺私宅,而是給朱衛這邊送來了消息,讓朱衛來做最終的定奪。
而隨著朱衛帶著自己的三千白羽衛來到這邊後,便在第一時間同意了伊籍提出的條件,說明他會善待劉表家眷,也不會追究所有劉表降卒的罪責,只要他們願意投到朱衛這邊,朱衛自然會將他們作為自己人看待。
當然了,這個時候劉表宅邸內也就是一些劉表的妻妾和劉琦的妻妾而已,並沒有別的重要人物存在。
現在劉表還只有劉琦這麽一個兒子,劉琦卻還沒有生出兒子,只有幾個女兒,可以說劉表這處猶如王宮般的府宅內,所謂的家眷基本上都是些女人了。
朱衛自然不會對這些女人做什麽事情了。
至於劉表的降卒,本來就是朱衛要收編的目標,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做出屠戮之類的事情,至於收降後進行優勝劣汰的打散重編是肯定,但這樣倒也不會讓這些劉表降卒有什麽不滿了。
這樣朱衛一句話便安撫了這些劉表遺留下來的兵卒,伊籍也沒什麽可說的,便打開了猶如一座內城門般的荊州牧衙寺門禁,帶兵出來投降了。
此後朱衛讓手下兵卒進駐了這處荊州牧的衙寺,暫時倒也沒有直接入住後面猶如后宮內宅般的劉表私邸, 同時承諾暫時可以讓劉表家眷居住在這裡。
不過日後她們肯定是要搬的,但可以帶走屬於她們私人的財物,至於其他劉表收藏的財寶珍品,自然也就成了朱衛的了。
而劉表這處府宅日後應該也會變成朱衛的府宅,倒是讓朱衛省去了重新修築府宅的花費。
以朱衛如今的狀況而言,日後肯定不會將豫章作為首府之地,那將朱衛的軍政重心搬到襄陽來,也是不錯的選擇,如此這處猶如王宮般的宅邸,自然也只能是朱衛這樣的身份,才可以居住的地方了。
當然,伊籍投降之後,朱衛也是第一時間接見了這位軍師將軍級人物。
伊籍現在也是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打扮倒不是正式的官服,而是一身文儒便服,看他的形貌倒也沒什麽出眾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樣子,就仿佛是劉表門下一個普通客卿。
見到了朱衛之後,伊籍對朱衛恭敬的行了一禮,朱衛便也對他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