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如今也是在整支大軍的中部區域,駕馬跟著大軍的整體行軍速度緩緩而行著,只是他的臉色陰沉,仿佛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在韓遂周圍的一些親兵護衛,在這段時間也是不敢輕易上來招惹韓遂的怒火,做事更是小心翼翼的,一旦出錯,免不了就會被韓遂親自打上十幾鞭子為懲罰。
也就在這樣的沉悶氣氛下,從大軍前方忽然有傳令騎兵往這邊快速駕馬而來,似乎前面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說,什麽事情,可是那張遼又來了?”
韓遂也被這個動靜吸引,便讓那傳令騎兵到了近前說話,只是這個問話的語意明顯帶著幾分森寒。
“報,大帥,是前面閻先鋒傳信過來,前面已然可以看到雲陽縣了,只是閻先鋒派人去雲陽縣聯絡,卻是沒有任何回應,至今雲陽縣也沒人出來迎接,閻先鋒懷疑雲陽縣可能出了什麽變故!”
傳令的騎兵急急將前方送來的訊息對韓遂說著,顯然韓遂派了女婿閻行在大軍最前面做先鋒,如今閻行已然看到了雲陽縣。
所以閻行派人去雲陽縣聯絡候選,想讓候選出來接應韓遂軍主力入城,可是雲陽縣這邊卻全無反應,這倒是讓閻行產生了幾分懷疑。
閻行不免向韓遂這邊送來訊息,希望韓遂能有所防備,提早有個應對。
“雲陽縣?候選難道出事了?”
韓遂聞言果然又皺起了眉頭,雖然這次不是張遼來襲的消息,可這雲陽縣也是他比較看重的一處落腳點,若是雲陽縣出事,那要安然撤回涼州老巢可就不容易了。
當然,這個候選畢竟不是韓遂直屬的部下,韓遂現在也確實不能確定候選這邊會不會有什麽變故。
不過現在也沒人可以給出韓遂答案,所以韓遂思量了一會才又傳令了下去,讓中部和後部大軍暫且停下來戒備,隨後韓遂便帶著身邊近一千的親衛騎兵往前方趕了上去。
在韓遂軍最前面的閻行,雖然算是帶著近四千騎兵的先鋒軍,可在張遼所率朱衛軍輕騎兵的威脅下,實際上閻行所率的先鋒軍並沒有和後面韓遂軍主力脫離多少距離。
故而韓遂沒多久已然到了最前方,這邊閻行也已經讓四千多騎兵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雲陽縣方向前進。
這邊距離那雲陽縣也不過兩、三裡路程了,在沒什麽遮掩的關中平原上,站在一些高坡之地便能看到前方雲陽縣的城池土牆了。
當然在雲陽縣城周圍,原本也是有很多村子依附著縣城而鋪展開的,故而縣城周圍很多地方也是開墾出了不少田地。
只是如今這些村子裡大多也是沒人煙了,田地自然也重新變成了平原大草地,可還是因為人類對土地的開發利用,讓原本在這邊可能存在過的森林基本都被砍伐一空了。
所以韓遂軍的兵卒很遠就能望到前方雲陽縣並不是很高聳的土城牆,相信此時在雲陽縣內的人,應該也是已經發現了韓遂軍的蹤跡。
這樣要是按照正常來說,別說是閻行已經派人去雲陽縣聯絡候選了,就是不派人過去,候選也應該會派人出來迎接的。
可如今雲陽縣那邊卻是毫無動靜,只有那縣城的城門洞開著,仿佛內中也只是一處空城般,可閻行之前派去的人進了縣城,也是再無消息,這說明縣城內肯定是有古怪了。
閻行謹慎的尋了一處高坡遙遙觀察著前方的雲陽縣,可這樣還是不可能直接看到縣城內的狀況。
只是那縣城卻也隱隱給了閻行幾分殺氣騰騰的感覺,他懷疑裡面有什麽的軍隊埋伏著,所以他這邊的軍隊若是再往雲陽縣那邊靠近過去,
只怕很快便能出現什麽變故了。“彥明,可是發現了什麽!”
韓遂帶兵上來之後,倒也是直接到了閻行所在,同樣向雲陽縣那邊觀望了一下,又對閻行問著。
“父親,那雲陽縣似乎有埋伏!莫非是朱衛軍已然堵在了這邊!”
閻行帶著幾分擔憂的說著,雖然他還年輕,可也是跟隨著韓遂在西北之地參加過多次戰事了,所以他本能的就能感覺到幾分危險。
韓遂也是皺起了眉頭,能夠在西北之地橫行這麽久的韓遂自然也有著非比尋常的經驗,前方那雲陽縣如此詭異的表現,讓韓遂也感覺到了幾分殺機。
再加上之前他的大軍被張遼帶兵襲擾,大大拖延了行軍的速度,那麽被朱衛軍追到了前方還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現在韓遂卻不知道原本留在雲陽縣這邊的候選究竟怎麽了,是被朱衛軍消滅了,還是已經反叛了自己,改投了朱衛軍。
畢竟候選這邊要是被朱衛軍打了,至少也應該能逃出一些人來,那說不定會和韓遂這邊的大軍遇到,那自然可以給韓遂大軍報送來消息了。
可現在候選一點消息都沒有,眼前的雲陽縣又是如此古怪,韓遂心頭自然對候選產生了懷疑。
“不管如何,這雲陽縣必要經過,吾軍從長安撤出倉促,一路上又被那張遼襲擾,若是不能在雲陽縣休息,只怕軍心難穩!彥明,為父在這邊為汝壓陣,汝帶兵前去看看!哼哼,正好也可讓兒郎們見見血,釋放下這些時日的悶氣!”
韓遂心頭又轉了幾個念頭,最終還是只能想辦法試試雲陽縣的狀況,若是就這樣繞過雲陽縣不入,那他的大軍也有些難以安穩了。
雖然韓遂算是主動從長安城撤出來的,可畢竟也是被人擊敗後趕出來的,哪怕沒有丟盔棄甲的狼狽,也還是有些倉惶而走的意思。
之前又被張遼帶兵一路追襲,韓遂卻拿張遼完全沒辦法,也不免讓他在軍中的威望有些消弱。
本來韓遂軍便都是想著到雲陽縣能好好休息一下的,可若是現在繞開了雲陽縣,那本來吊著的一股氣,只怕也是難以維續了。
現在哪怕是雲陽縣中真有朱衛軍隊,韓遂也寧可和朱衛軍隊好好打一場,如此也能讓軍中兵卒發泄一下。
韓遂知道自己手下的軍隊也可算是西北的惡狼了,如今卻讓朱衛軍弄到有的喪家之犬,若是不讓這些兵卒再見見血,那可就真的變成敗犬,失去了噬人狼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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