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薛紅將偉子民趕出去後,時間過得出奇的快,不知不覺中距離高考僅僅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
原本周浩還擔心偉子民會耍什麽花招,可是似乎對方一直都沒什麽動靜,一時間周浩也便不再去考慮,全身心投入了高考複習之中。
因為備戰高考,薛紅擔心周浩營養跟不上便強烈要求周浩下午回家吃飯,本身周浩擔心薛阿姨太過操勞一直沒有答應,可是拗不過薛紅,最終周浩也只能同意,並且每天下午改為回家吃飯。
又是一天下午,周浩放學後騎著腳踏車回到出租屋中。
薛紅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飯菜,周浩進入薛阿姨家的大門,使勁用鼻子嗅了嗅,而後到:“薛阿姨,我回來了。”
然而,薛紅似乎有什麽心事,只見其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沉默不語,甚至就連周浩進入客廳都沒有發現。
“薛阿姨?”周浩見狀忍不住再次問道。
“哦,小浩回來了。”面對周浩疑惑的眼神,薛阿姨總算回過神,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而後強顏歡笑道:“薛阿姨把飯早都做好半天了,快去吃不然等會涼了。”
說著,薛紅轉過身率先向飯桌前走去。
雖然薛阿姨的表現有些怪異,但是周浩因為馬上高考,學校安排的時間很緊,所以並沒有多問,而是選擇了跟隨薛紅一起坐在在飯桌上吃飯。
一頓飯下來,周浩便只剩不到二十分鍾時間,打了聲招呼,在薛紅的叮囑下,周浩便再次騎車去了學校。
與此同時,就在周浩剛剛騎車離開不久,一輛熟悉的寶馬七系轎車緩緩停在了小區門口。
此時,因為偉子民有事情已經回到了東海市,車內只有孟楠一人。
“孟哥!”一個留著板寸頭,臉上帶著橫肉的男子見到寶馬車後便飛快了來到了車邊。等到車窗搖下,語氣十分客氣的開口說道。
板寸頭身後還跟著十來名看赤膊著上身的混混,他們不同於社會上那些不學無術的青年混混,一個個身上似乎都帶著一股凶悍的氣息,能夠感覺的到這些人絕對都是蹲過監獄的家夥。
其中帶頭滿臉橫肉的混混外號叫板寸哥,算是這一帶的大混混,曾經因為一次群架捅傷了幾個人,做了十幾年監獄,去年刑期剛滿,才從監獄中放出來。
“看到嗎?就是最前面那戶。”孟楠指了指棚戶區薛紅家的房子,叮囑道:“尤其是巷子最裡面那戶,要是不聽話給我好好的教訓,偉少說了,出事的話他扛著。”
“知道了,孟哥放心吧!”板寸本來就是打架不要命的家夥,如今聽到出事有偉少頂,心中更是沒有什麽忌憚,嘴角一裂露嘿嘿一笑,板寸道:“孟哥,我們經常就是乾這個的,兩天內我保證讓這些住戶完完全全配合拆遷工作!”
“行了,別墨跡!”孟楠看了一眼薛紅家緊閉的大門,而後便直接開車離去。
板寸卻是將拳頭握緊,衝著身後的兄弟道:“走,兄弟們,我們大家先去和棚戶區的這群戶主樂呵樂呵。”
……
幾分鍾後,薛紅家附近所有的樓房就響起了起此彼伏的敲門聲。
每家每戶都收到了通知,根據政策需要,兩天后這裡所有樓房都將被拆除,明天下午以前,所有人都必須簽訂補償協議,不簽訂協議的後果自負。
咚……咚……!
薛紅家自然也不例外,一陣猛烈的砸門聲,讓原本就皺著眉頭的薛紅眉頭皺的更緊了。
拆遷協議早在兩天前就收到了,按道理說,薛紅現在所處的雖然是棚戶區,但是在改建後這裡將會是價值不菲商業中心,如果確實是政策需要,薛紅自然而然會選擇配合。
可是問題出在,對方給的賠償款太低了,尤其是自己家,僅僅只有不到一萬元。
要知道,整個江城市如今的房間平均都在六千左右,薛紅家有著獨立的產權證,改建後又處於核心地段,而且比小區樓房有著更大的面積,這種情況下,拆遷隻給一萬塊錢,只要有腦子的人肯定是不會在拆遷協議上簽字的。
砰!砰!砰!
似乎因為沒有人來開門,家門口,敲門的聲音不僅更大了,而且頻率也加快了許多。
一陣猛烈的砸門聲,使得薛紅再也忍不住,只見其站起身一咬牙,直接說道:“這群社會強盜,到底想怎樣?”
說完話,薛紅打算直接出去和這群拆遷公司的流氓理論一番。
然而,剛剛走到房子門口,薛紅卻生生停下了腳步,稍微冷靜了的薛紅心中明白拆遷公司這群人說白了其實就跟黑社會差不多,一兩句話不合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沒見到你人還好說,見到你人了,要麽你就在拆遷協議上簽字,要麽就把你打的住院,就這兩個選擇。
雖然心中充滿了怒氣,但是站在門口的薛紅心中卻明白這扇門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打開,薛紅只能眼睜睜看著門口的雜亂敲門聲,卻是敢怒不敢言。
“媽的,這家人好像不在……”
“管他呢,明天不在就給他斷水斷電……”
連續五分鍾的激烈敲門聲過後,外面的人似乎以為家裡沒人,伴隨著叫罵聲,這才緩緩離開。
而薛紅聽著外面人腳步逐漸走遠,才松了一口氣,心有不甘的歎了口氣,皺著眉頭薛紅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這件事不能告訴小浩,否則會影響小浩高考。”
坐在沙發上,薛紅嘴裡不斷的歎著氣,心中卻暗暗想到,今天雖然過去了,可是明天到底該怎麽辦?
……
與此同時,江城市一家豪華酒店內。
江城市著名的商人冉永錢同樣是滿臉愁容的一口接一口抽著雪茄。
坐在他身邊的正是江城市東城區區長,董儒。
只不過他也是滿臉愁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董哥,在這樣下去我怕過不了幾天,我冉永錢在江城市就玩完了。”猛吸了一口煙,冉永錢忍不住開口道。
自從上次學校被周浩背後的神秘人物趕走後,冉永錢生意上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先是許多合作商單方面終止了與冉家的合作,緊接著別是銀行不再給冉家企業提供貨代。另外,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接連而至。
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冉永錢的資產已經大大縮水,而冉永錢也明白,這寫問題的出現自然而然是有人在背後指示。
當然,這個人不用多說,肯定是那天和周浩走的很近的神秘男子。
而一旁的董儒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最近紀檢委連續對董儒進行調查,而且以往的親信也和自己越來越疏遠,董儒自然也明白問題出在那裡。
“這樣下去確實也不是個辦法,要不明天我們去見見周浩?”
思考了許久,董儒似乎下定了決心,忍不住說道。
“好,那明天中午我派人來接你。”
點了點頭,冉永錢說道,其實他就是在等董儒這句話,畢竟對方在政界為官,自己雖然是富豪,但讓一個區的區長親自去找普通工廠的工人,這種話他自然不能說出口。
約定好時間,董儒心理舒泰了一些,又想了想道:“明天最好去周浩家裡吧,在學校有些事不好說。”
“好。”冉永錢也知道明天失去求周浩放自己一馬,有些事情在學校確實不好說,便點頭答應道。
“那你知道周浩家在哪嗎?”
“恩,就是東城區的那個棚戶區。”
聽到冉永錢說道周浩家地址,董儒心中猛然一動,趕忙問道:“冉總,我記得那塊棚戶區的拆建工作是在你手底下?”
“對。 ”冉永錢點了點頭道。
“那你沒有把周浩家拆了吧?別這件事還沒處理好,你回頭還把人家家給拆了,那我們真的就到頭了。”董儒也知道拆遷的一些門道,生怕冉永錢一個不注意,把周浩再得罪了。
“放心吧,我打聽過了,那一塊是一個叫板寸的混混負責,我叮囑過了,整個棚戶區全部不能動。”
“這就好。”聽了冉永錢的話,董儒這才放下心。
可是讓冉永錢沒想到的是,對於不講道義的混混來說,有錢就是爺。
而正好孟楠又收到偉子民的吩咐,這棟小區必須拆。可是很不巧,這一塊地區的拆遷工作都已經規劃到冉永錢手下,雖然偉子民在東海市有著不小的勢力,但這畢竟江城市遠在西北省,和東海不知道相隔了多遠。
哪怕是偉子民的勢力,在這也只有孟楠一個還算不錯的社會商人,但以孟楠在江城市的勢力自然沒法跟冉永錢這樣的大富豪相比,也就是說孟楠根本沒有能力從冉永錢手下搶到這塊地的拆遷工作。
無奈之下,孟楠恰好想到這一塊負責拆遷的板寸哥和自己有幾分交情。
所以當冉永錢下命令不要隨意動周浩所在的棚戶區時,孟楠恰好找到了板寸哥,並且提出只要能夠拆除這些破舊樓房,便給他十萬塊錢。
見錢眼開的板寸自然不會猶豫,根本沒有想過冉永錢下令不準拆這一塊建築的原因,當然他也不可能想到這些破舊的樓房內竟然有著令江城市有名的富豪都忌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