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關上門,就將一直反抗的楊遙鈴扣在了玄關處的牆上。 “放開我!”楊遙鈴臉貼著牆,雙手又被他鎖住,雖然蘇林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她依舊難受的很。
“你別跑,我們談談。”蘇林壓抑著自己的怨氣和怒氣說道。
“你先放手,我不跑。”楊遙鈴無奈地說完這句話,就被他放開了身體,獲得了自由。然後,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兒,走進客廳裡坐下,以一副談判者的姿態。
“前男友,咱們倆還有什麽好談的呀?”
“談人生談理想。”蘇林不理她語氣中的嘲諷,長腿邁了兩步在她對面坐下。
“我的人生和理想,都是自由。”楊遙鈴歎了一口氣看著蘇林說道。
“你要的自由,就是離開我嗎?”他與她眼神交匯,說出自己心底的不甘心。
“蘇林,你用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完全突破了我的忍耐極限。原來,在你心裡,我的工作和你竟然是不能共存的。”
“沒有,我只是不希望你從事經紀人這份職業。你又不肯聽我說,我只能另辟蹊徑。”
楊遙鈴哼了一聲表示不屑,他就是大男子主義加直男癌的晚期患者,說什麽都沒用,只有離開才是最佳選擇。
可是說不難過都是騙人的,楊遙鈴也是人,那麽長時間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斷的,可蘇林實在是做得太過分。
“分手,你想都別想,我可以暫時接受你的工作,不過你必須我搬過來跟我一起住。”蘇林仍舊滿嘴強勢地說話,每次遇到他不聽話的時候,他心底都會蕩起一股濃濃的佔有欲,好像永遠都找不到合適的方式跟她溝通。
“呵呵!你聽聽你說的話,暫時接受我的職業…”楊遙鈴無奈地搖搖頭又說:“我是一個獨立的女性,我的工作由我自己決定,其他任何人都無權插手。我不是你的交易對象,你根本沒有決定權。”
“那你想怎麽樣?”蘇林聽到她的話,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他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這個女人還想怎樣。
“我考慮了很久,我們倆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時間和距離,而是性格決定的。我們倆都太強勢了,沒有人肯放下自己,哪怕往後退一步。說到底,可能還是不夠愛吧。蘇林,分手對我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楊遙鈴說到最後鼻子都泛酸,強忍眼底的淚不讓它落下來,真走到最後,還是扎心的疼。可她也毫無選擇,與其糾纏著過不幸福的日子,還不如彼此放手,兩生歡喜。
“你那麽想離開我!”蘇林站起來,開始來回踱步,這回他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原來自己一直沒有得到她全部的愛,她的事業遠比他重要得多。
“我成全你!”蘇林轉身背對她,用手扶住沙發簷。沉默了良久,說出了這句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跟她講出的話。
楊遙鈴看著他挺的筆直的背,眼淚猝不及防地往下掉,此時此刻的她很想上去擁抱他,可是那該死的自尊心卻支使著她擦掉眼淚離開了。
蘇林聽見關門聲,握起拳頭一下打在了旁邊的白牆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等金偉找到他的時候,蘇林手上的血已經凝固,亦如他的心。
治療情傷最好的方法是買醉,這個餿主意是蘇源給她灌輸的。楊遙鈴以前一直說這是蠢貨會做的事情,可今天她打算做這種蠢貨。
楊遙鈴不知道自己在酒吧裡喝了多少杯,只知道腦袋昏昏沉沉的,
裡面的蘇林對她笑的猖狂,這怎麽想忘還忘不掉了呢,她又叫了兩杯酒。 “這位小姐,您不能再喝了。”吧台裡的winter看她一個人喝這麽多,擔心再出什麽問題,連忙勸導。
“就一杯,嗯,一杯。”楊遙鈴感覺得到自己有點醉了,說話也不利索了。
“唉。”winter見多識廣,估計這位小姐也是為情所困來買醉的,便不再勸阻,給她調了一杯度數偏低的放在她面前。
楊遙鈴一仰頭就喝光了。
“再給我來點兒…”她倒拿著杯子給winter展示自己喝光了。見對方搖了搖頭,楊遙鈴啪一下將杯子甩在桌上,下了高腳凳想去裡面自己拿酒喝,可誰知腳下一軟就摔了個狗吃屎。
winter趕緊跑過來去扶,正想著給她找個代駕送回家的時候,這位客人的手機響了,他連忙幫她接下電話告訴對方,手機的主人喝醉了,趕快來接她。
唐石趕到的時候,還呼呼地喘著氣,看來他是很著急跑過來的。
還好師傅讓他給楊遙鈴打電話,問怎麽這麽晚還不回,不然留她一個喝醉的女人在這,指不定發生什麽事兒呢。
“你怎麽在這兒?放開她。”剛到酒吧門口,此刻的唐石竟然看見裴培正扶著楊遙鈴往外走,便一把從他肩上拉過她的胳膊,將全部重力放在自己身上,順便也把楊遙鈴的包從他手裡奪了過來。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走了。”裴培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也不做過多的解釋是撂下這句話就想走。
“等等,你知道她為什麽喝這麽多嗎?”唐石知道今天楊遙鈴都和這個小白臉在一起,自然是要問他原因。
“我陪朋友喝酒,看見鈴姐喝醉了,想送她回家。至於她為什麽喝這麽多,我不知道。”裴培雖然不喜歡唐石說話一拽一拽的語氣,可對於楊遙鈴的事情,他還是如實相告。
唐石聽裴培講完,也不理他,半托半抱著喝醉了的女人往前走。
楊遙鈴嘴裡還念念有詞,唐石湊著耳朵聽,“二木…混…蛋…”原來還是為了那個老男人喝成這幅鬼樣子,他壓抑住想把她丟在這兒的衝動,用自己附在她纖細腰身上的手用力掐了這個醉鬼一下。
楊遙鈴感覺到了疼,睜開眼看看唐石,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轉了一個身子,遠離了他,晃晃悠悠地站在一邊兒,抱著自己的前胸說:“臭流氓,敢對本小姐圖謀不軌!看我降龍十八掌!”喊完這一句她就伸出雙手要衝過來打唐石,可還沒走兩步就啪唧一下又摔到了地上。
唐石從來沒見過她這麽可愛的模樣,本來在一旁默默的笑。看見她摔倒,馬上過去扶,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受傷。還好臉沒事,只是穿了裙子的膝蓋沒有什麽布料起到緩衝作用,磕破了一點皮。
剛走沒幾步的裴培聽見了楊遙鈴的喊聲,怕唐石真的對她做什麽,趕緊轉過身跑過去看,幫他一起扶起了楊遙鈴。
“你走開。”唐石不想讓其他男人碰她,尤其是比他年輕還比他帥的男人。
“她受傷了。”裴培不理他的言語挑釁,依舊半扶著楊遙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撐點兒力。
“不用你管,幫我把車門打開。”唐石將兜裡的鑰匙扔給裴培,自己一用勁兒,就把楊遙鈴打橫抱了起來,往他之前停的車邊走去。
裴培看這架勢也不多言,走過去幫他將楊遙鈴弄上了車。
做完這一切,唐石一把將裴培手裡的鑰匙奪過來,開著車揚長而去,整個過程沒跟他說過一句謝謝。
裴培看著那抹逐漸消失的汽車尾氣,說了一句:沒禮貌!然後就拉低帽簷離開了。
唐石將楊遙鈴弄回家裡的時候,她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了。
楊懷崎已經睡著,他輕手輕腳地把喝醉了的女人抱在她的床上,溫柔地幫她蓋上毯子,摸了摸她的臉,輕聲歎了口氣離開了她的房間。
第二天,楊遙鈴頭痛欲裂的起床氣,可還是晚了,這會兒裴培他們估計已經到了拍攝現場。
她頂著黑眼圈和雞窩頭給裴培打電話,是ken接的,他開玩笑地對楊遙鈴說:“裴培這家夥說你今天下午才來,怎麽,這個點兒打電話是對我不放心嗎?”
“哪有,就是問一下順利不順利。”楊遙鈴詫異了一下,裴培怎麽會知道她會起晚,難道自己昨天給他打電話了,她捶捶腦袋,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挺好的。裴培這孩子進步挺快。”ken笑著回道。
“你們今天中午想吃什麽,我帶過去。”楊遙鈴揉了揉太陽穴,打算一會兒起床去現場。
ken說一會兒問一下裴培他們,再將菜單發她手機上,然後就掛了電話。
楊遙鈴洗漱完畢之後,腦袋才算差不多恢復了正常思考的能力,打算去廚房尋覓點兒吃的。
剛出房間門,就撞見了拿著她衣服要去陽台晾曬的裴培。 楊遙鈴見狀一把奪過來,大吼道:“你幹嘛呢!死變態!”
“這會兒有力氣喊了。昨天在我懷裡哭的時候,淒淒慘慘的那麽可憐呢。”唐石被罵也不生氣,還學著女人哭的樣子故意氣她。
什麽!?
我居然在你懷裡哭!?
楊遙鈴一臉的難以置信,可她又什麽都想不起來,這會兒站那囧的不知道說什麽好,趕緊轉移話題。
“我爸呢?”說著就快步走進了洗手間,將手裡的衣服放在盆裡打算再洗一遍。
“去學校了。”唐石看著她做的這些小動作,眼裡的光不自覺地暗了幾分。
“你怎麽不去?”
“我沒課。”
倆人說完這幾句話都陷入了沉默,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氣息。
“你跟那個老男人分手了?”唐石抬頭瞅瞅正揉著衣服的楊遙鈴,猶豫地問道。
“跟你有什麽關系。”她一想到蘇林心還是會有點兒波瀾,可手上卻絲毫沒有停止動作,用力地擰著衣服,將髒水倒掉,想著要是壞心情也能隨著流入下水道就好了。
“當然和我有關系,這決定著你未來的孩子姓不姓唐。”
“臭不要臉!”楊遙鈴瞪著他罵完這一句,就將衣服撐開,故意在他面前亂甩,濺他一身水珠子,然後就拿著衣服去了陽台。
唐石胡亂地揉了揉臉,看著她傲嬌的背影,痞痞地笑了笑。
哎呀,這女人,怎麽越來越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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