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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嬌花》五百九十一 在乎
少年輕飄飄的聲音就在耳邊,不含戾氣時,讓得人心頭生癢。

陸鋒微抿著嘴唇,整個人身上的肅殺之氣仿佛全被這聲音磨空,側頭看著他許久,才低聲道:“我沒什麽想要的,若說真有,那便是想要殿下安好。”

殿下,我什麽都不求,也只有這一個心願,你可願意成全我?

蕭元竺眼眸微張,聽著陸鋒的話神情恍惚了片刻,對著陸鋒的眼時下意識的側開了眼,他突然坐直了身子,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殿下…”陸鋒看他。

蕭元竺仰躺在椅子上,避開了他想要來扶他的手,神色冷淡的好像方才的溫柔都是假的:“既然你無所求,那便算了。”

“過幾日你去宮中告訴父皇,就說我想要在中秋之日參加宮中夜宴,到時候所有朝臣都必須攜府中嫡女前往,我要挑選正妃,在死前留下母妃血脈…”

陸鋒聞言先是茫然,隨即猛的睜大了眼:“殿下!”

蕭元竺閉著眼:“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殿下,你不可以……”

“出去!”

陸鋒緊緊咬著牙,整個人僵立在原地,他想要開口說話,卻見得蕭元竺已經抬頭:“我知道我時日無多,可至少現在我還是你主子,你若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那便滾出憶雲台。”

“殿下…”

陸鋒那般硬漢,可卻被蕭元竺一句話說的紅了眼:“我不走。”

蕭元竺就那麽看著他,眼中毫無情緒,冷漠的像是在看著不相識之人。

陸鋒緊緊握拳,用力之下咬破了舌尖,口腔裡彌漫著血腥味道,在蕭元竺的目光下,陸鋒緩緩低下了頭目露乞憐:“我聽話,殿下你別趕我走。”

蕭元竺闔眼,微側著身避開了他的視線:“我想睡了,別讓人來打擾我。”

陸鋒看著側臉躺在椅子上,整個人瘦弱的仿佛風一吹便會消散的人,眼中澀的厲害,見他閉著眼不再看他,陸鋒上前替他將滑落的被子拉到了胸前,又將窗戶關上了大半,這才轉身離開。

等著陸鋒出去後許久,蕭元竺才睜開眼來,看了眼房門的地方,再次閉眼。

他才不要誰在乎。

……

永貞帝回宮之後,便被禦史台的人堵在了禦書房前,聽著那幾個老頑固滔滔不絕的說著宮人以下犯上,說著皇室之尊被釁,隻覺得腦門上青筋直蹦。

等著好不容易打發了禦史台的人,他直接就砸了禦書房裡的硯台,連帶著剛進宮的琉璃尊也被砸的粉碎。

陳安聽著裡頭稀裡嘩啦的聲音,安靜的站在門外,一直等裡面沒有聲音之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的踩著一地的碎片走了進去。

“陛下…”

“又有何事?!!”

永貞帝怒視他。

陳安連忙低頭:“馮大人和郭閣老在外求見。”

“不見!”

永貞帝厲聲說完之後,見陳安出去回話卻又開口叫住了他:“等等,讓他們滾進來!”

陳安自是不敢這麽傳旨的,他命小太監將裡面的地上收拾乾淨,自己出去傳旨,等馮蘄州和他錯身而過時,他在旁低聲說道:“陛下盛怒,馮大人和閣老小心些”。

馮蘄州腳下一頓,對著他點點頭後,這才和郭崇真一起踏進了禦書房。

此時禦書房裡被砸碎的東西已經收拾乾淨,只有那些許水漬能看出方才發生了什麽,兩人進去後,都是看向端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的永貞帝,瞬間察覺到氣氛的凝滯。

馮蘄州和郭崇真上前之後,直接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老臣也有罪,

特意前來請罪。”永貞帝看著進來就跪的兩人,原本蓬勃的怒氣就那麽活活被堵了回去,原本醞釀著的火氣就跟遇了水似得只剩下火星子,他沉著臉寒聲道:“哦,朕倒是不知道你們二人何罪之有?”

馮蘄州抬頭看了眼永貞帝的臉色,便低垂著眼簾道:“臣女因念及九皇子曾對她有救命之恩,得知九皇子病重之後,便瞞著微臣前往行宮探望九皇子,後又因見雲妃娘娘照顧皇子辛苦,且無人幫扶,便一時關心擅作主張,前往人市購買奴仆送往行宮,惹得流言四起,傷及皇室顏面。”

“臣教女無方,願代她受罰,請陛下責罰。”

永貞帝聽著馮蘄州的話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瞧瞧這話說的,他女兒是因為念及救命之恩才去的行宮,有情有義,後更是因為心疼雲妃和九皇子無人照料被行宮下人奴大欺主才去的人市,買的奴仆。

她就算有做錯的地方也是為了他的妃子和兒子,他要是罰了馮蘄州父女,他算什麽,忘恩負義?!

沒等永貞帝緩過氣來, 郭崇真便跟在一旁嚎啕一聲大哭起來:“老臣對不住陛下啊!”

永貞帝被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

郭崇真跪在地上一邊抹著老淚一邊顫巍巍的說道:“老臣當年就不該娶了那潑辣老妻,否則怎至於她釀成今日大禍。當年先帝還是皇子時,老陛下見臣無心嫁娶,非得賜了老臣這樁婚事,如今倒好,雲氏她性情衝動,又心軟護短,念著雲妃娘娘與她有幾分親緣,便不管不顧的應了那宮女求情,請了大夫送去行宮,傷了陛下顏面。”

“老臣最該萬死,都怪老臣管不住那老妻,讓事情鬧到如此地步。老臣自知臣妻子有罪,可雲氏嫁給老臣幾十年,為臣生兒育女,又陪了老臣大半輩子,老臣實在不忍她受過,陛下若要怪罪,便罰老臣吧,老臣甘願領罰。”

郭崇真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得情真意切,那傷心欲絕又悲憤萬分的模樣讓得馮蘄州都是嘴角直抽搐,更何況是永貞帝了。

永貞帝瞅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郭閣老,直接被氣笑了。

這臉皮子比城牆還厚的老東西,他家裡人惹出一堆麻煩來,他還沒生氣去找他麻煩,他倒是先嚎了起來。

哭得這般委屈,還拿皇祖父來壓他,他能怎麽著?

那郭老夫人身上的誥命是當年皇祖父親口給賜的,言及誥命,非死不消。

別說今兒個這事兒說出去是郭家佔理,他本就沒道理將郭家怎麽著,就算是他們不佔理,他要是隨便剝了郭老夫人誥命之身降罪於她,那禦史台的幾個老頑固還不得撞柱子血濺金殿,掰扯個他目無長輩不孝不義的罪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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