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怕,她好歹是我叔叔,最起碼的尊重總該有吧?” 匪一一沉眸凝著前面那棟樓房。
生活上的這些事要說怕,還真談不上。
她從小沒少和奉千疆吵架,唯一怕的是奉千疆會離開她。
不管是因為其他人離開她,還是因為生命的終結而離開,她都怕。
“一一,你會不會覺得,你太依賴你叔叔了。”
白前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個問題他早就發現了。
“我們家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奉宅那邊我和叔叔都不太想回去,我只能和叔叔相依為命,依賴他一點怎麽了?”
匪一一的眸光快速閃了一下,繼而看著白前辯解著。
把奉千疆追到手之前,她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對奉千疆的異樣感情。
她相信奉千疆是愛她的,但他那個大木頭,恐怕不會往感情方面去想。
“我叔叔回來了。”
說話間,匪一一聽到客廳裡有動靜,高興的放下腿轉身就跑了進去。
“……”
匪一一說走就走,白前看著頃刻間沒了她身影的陽台,心頭縈繞上幾絲落寞。
他不止一次的試圖表白,但每次匪一一都用一雙純澈無暇的眼神看他。
就好像他一表白就會玷汙了她一樣。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嚇到?”
白前的喃喃自語,伴隨著微風飄遠,早溜進客廳的匪一一,是沒機會聽到了。
遲遲不敢真的表白,是因為他太了解匪一一了。
如果她不喜歡他,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她恐怕會立即判他出局。
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目前連一半的成功幾率都沒有,他不敢冒然放手賭。
匪一一興奮的跑進客廳,卻在看到面無表情的奉千疆,默默收斂起笑容。
昨晚攪了奉千疆的相親宴回來後,匪一一覺得他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能爆炸找她算帳那種。
兩人同在屋簷下,相對無言的過了一個白天。
傍晚時分,奉千疆一身黑色西服穿戴整齊,看樣子是要出門。
“你又要出去約會嗎?”
匪一一穿著家居服坐在客廳裡,手裡拿著遙控器,眼睛卻隨著奉千疆的身影轉動。
這是一整天來,匪一一跟奉千疆說的第一句話。
穿西裝就穿西裝,還打什麽領帶,又不是去公司上班的白領。
“昨晚那個是將軍的女兒,你把人家氣跑了,首長找我問罪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奉千疆的錯覺,他怎麽從匪一一隱忍著怒火的語氣裡,聽到了一絲酸氣味。
其實奉千疆沒聽錯,匪一一就是吃醋了。
“他會怎麽樣?不會給你小鞋穿吧?”
匪一一緊張了起來,遙控器一丟就站起身。
“現在知道替我著想了?昨晚你胡亂之前,怎麽不先想想後果?”
奉千疆要說一點也不生氣,那是假的。
小家夥也不想想,對方要是一般人的話,他能去吃飯?
他欠了首長人情,實在推脫不掉,才被迫去見一面的。
奉千疆今天這副不得不赴約的裝扮,莫名刺痛了匪一一:
“不管!反正你不準給我找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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