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盤山公路的轉彎處,奉千疆突然一個急刹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啊——”
慣性下,匪一一的身體猛然前傾,嚇得她心神一震,還以為出車禍了。
“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
奉千疆緊抓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怒視著匪一一的眼神,冷冽如要人性命的尖刀。
他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不準去黑市賽車。
她聽進去了嗎?
“我知道你生氣,但我也生氣啊!”
匪一一本就故意洋溢起的笑意,瞬間收斂。
奉千疆出門的時候,可沒說今晚還會再去見昨晚那個老女人。
“你闖禍你還敢生氣?”
因為隱忍,奉千疆的太陽穴‘突突突’快速跳動時,額角青筋也凸起。
真的是他疏於管教了嗎?
小家夥最近越來越放肆了。
“我闖禍也是因為你先惹我生氣的!”匪一一絲毫不懼奉千疆怒火滔天的冰冷眼神,“你今晚又去相親了!你就那麽想給我找後媽嗎?”
在匪一一憤怒的指責下,奉千疆的怒火消散了一些:“我不知道王希今晚也會去。”
首長隻說想和他談談,並沒有說會帶上王希。
“借口!”匪一一暗暗記下了王希這個名字,“奉千疆,既然我管不了你,那你也不要管我!你要相親就相親,要戀愛就戀愛,我不會阻攔你,但我要考軍校你也不要攔著我!”
匪一一再一次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
這一次,奉千疆並沒有急著反駁說,堅決不讓她考軍校了。
氣氛緊繃到隨時能崩壞的低氣壓中,兩人在狹窄的車廂裡對峙著。
車內的車燈並沒有開,只有懸掛在月空的一輪明月,揮灑下來一絲皓白。
奉千疆看著匪一一怒氣橫生的小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她粉嫩嫩的臉頰染著紅暈。
配上那雙瞪得圓溜溜的大眼睛,活像一直炸毛的小野貓。
兩人都不說話,氣壓就更加的壓抑了。
又一道急刹車的刺耳聲響傳來,是追上來的白前被擋住了道路,被迫停下的聲音。
兩人四隻眼睛,一雙冷冽,一雙暴怒,在灰暗的車廂內不甘示弱的對峙著。
正當白前想下車詢問,奉千疆停著不走,是不是車子出了毛病時。
奉千疆終於率先移開了視線,油門一踩繼續上路了。
這一晚回到家後。
兩人依舊冷戰著誰都不搭理誰。
匪一一回了臥室就沒再出來。
奉千疆洗完澡後,穿著寬松休閑睡衣在客廳看電視,桌上還放著一瓶紅酒。
醇香的酒在唇齒間縈繞,奉千疆看著電視的沉冷雙眸,卻似透著電視在深思著什麽。
軍營是最能鍛煉人的地方,在部隊強硬的管教下,一棱一角不怕磨不圓。
他在部隊不能常年在家,小家夥性子烈不說,還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點也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任由她瘋長下去,以後不定會出什麽事。
再三考量之下。
奉千疆有些動搖了。
也許真的可以讓她去讀軍校,軍校相較於軍營,還算單純一些,也沒那麽辛苦與危險。
等她軍校畢業,再想辦法不讓她去部隊當兵。
打定主意後,奉千疆起身敲響了匪一一的房門:“一一,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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