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大。”
這個軍醫是個女軍醫,她摘下耳朵上的聽診器,說得雲淡風輕的,完全沒當回事。
“她……”奉千疆這心裡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但看著面前的女軍醫,他快速收斂起火氣,“她都這樣昏迷不醒了,還問題不大?”
奉千疆比誰都清楚,匪一一的體質不可能這麽弱,才站沒一個小時的軍姿就暈倒。
今天太陽還沒昨天毒辣,她應該不是中暑,都昏迷了怎麽可能還是小事。
女軍醫看著神色急切擔憂的奉千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心裡不由得嘀咕著,這個教官還挺關心女學員的。
“的確問題不大,她是生理問題,我給她打點止痛針,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女軍醫說完就往外間走去。
奉千疆呆立在診床前。
生理問題?
止痛針。
所以,一一是生理痛?
奉千疆腦速飛轉的仔細算了一下日子,她的生理期的確是這幾天來。
他不是有意知道的,某天無意中發現的,然後日子就記在腦海裡了。
但她以前似乎不會生理痛,怎麽今天痛到昏迷了。
興許翻轉間,弄清楚匪一一暈倒的原因後,奉千疆眸光微閃著,似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小小的病房裡沒有外人,他的窘迫不至於被人看到。
女軍醫拿著針進入病房時,奉千疆還站在病床前沒動。
“我要給她打針,你出去,順便在外面桌上的病歷上,填一下她的資料。”
女軍醫一手拿著打肌肉的細針筒,一手拿著鎮痛針劑,頭也不抬的對奉千疆道。
“嗯。”
奉千疆看著那支要扎進匪一一小屁屁的鋒利針頭,這才驚覺他這時候不適合出現在病房。
筆走遊龍的在病歷上,寫下匪一一三個字的奉千疆,想留在醫務室守著還在昏迷中的她。
但是,他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個普通的教官身份。
丟下全班學員不管,在病床前守著一名女學員,這行為顯然不合適。
打完針後他多留了三分鍾,最後跟女軍醫交代一句照顧好匪一一,就回操場去了。
匪一一這痛來得猛烈,再加上這些天訓練也累。
從熱辣高溫的太陽底下,轉移到吹著空調的病房裡,就算是在睡夢中,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也舒服得舒展開來。
估計太舒服了,她這一昏迷就身心舒坦的睡了過去。
睡到下午的訓練結束,奉千疆來醫務室看她的時候,她還沒醒。
此時的醫務室除了一名女軍醫,靜悄悄的沒其他人。
奉千疆站在床側,回頭看了眼,見女軍醫沒跟進來,他便伸手探向匪一一的額頭。
“一一?”
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醇厚好聽,自奉千疆唇瓣輕輕流露出。
匪一一濃密的長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但沒睜開眼睛。
奉千疆一看她這樣,頗有些哭笑不得的好笑道:
“我知道你醒了,你現在怎麽樣?還痛不痛?”
匪一一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眼睛,奉千疆在外間跟軍醫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
“痛……”
匪一一抓住奉千疆往回收的大手,塞進薄被就往小腹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