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一一不想聊這個話題,覺得沒有意義。
現在都已經這樣,不該發生的也已經發生了,聊再多時光也不能倒退回去。
本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她,躺在奉千疆身邊後,竟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一一?”
聽著她細微的均勻呼吸,奉千疆輕聲喚了一句。
確定她是真的睡著後,他這才敢深深凝視著她,久久的看著她不眨眼。
之後幾天。
匪一一白天上課,晚上來照顧他。
叔侄兩看似恢復正常的關系裡,話卻少了不少。
“哎。”
晚上熄燈前的宿舍,跑來和白前、洪滄水聊天的季書陽,唉聲歎氣的。
“你一晚上都歎多少氣了?命都要給你歎短了!”
準備上床的洪滄水,愣是被他歎氣歎的停了下來。
“你說追女孩子怎麽就這麽難追呢?”
季書陽有感而發的說道。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不合適吧?你自己數數,你都交過幾個女朋友了,你數的過來嗎?”
洪滄水聽了大受刺激。
他覺得女孩子難追還正常,季書陽這個換女友跟換衣服一樣勤快的富二代,說女孩子難追,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那不一樣!以前那些都是倒追我的,要不就是相互看對眼,吃個飯就上鉤了,我就沒正兒八經的追過女孩。”
季書陽順手拿起桌上的酸酸乳,扒下吸管,插進去就要喝。
“這是我的奶!”
洪滄水一把搶過自己的酸酸乳。
超市最後一瓶被他買回來的,怎麽也不能進了別人肚子裡。
“長這麽大還喝奶,真不害臊!”
季書陽嫌棄的將吸管丟給洪滄水。
“書陽,不就是玫瑰花沒送出去嗎?你用不著這麽頹廢吧?”
白前看著隨時都能揮拳打鬧起來的季書陽和洪滄水,適時的插嘴了一句。
“一回沒送出去不至於,關鍵我送了兩次,兩次都給拒絕了!”
季書陽眉頭一皺一拍桌,原來讓他耿耿於懷的是次數。
“兩次?你什麽時候又送了一次?”
季書陽給匪一一送玫瑰花的事,白前可是親眼所見,但他也只見著了一次。
“周末那天,我一大早去買了花,結果……”季書陽訴著苦時,想到了另一個更為嚴肅的事情,“白前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匪一一都有男朋友了,你竟然不告訴我!”
還看他出洋相。
難怪他第一次給匪一一送花時,白前那麽警惕的把他的花搶走。
擺明是不想讓他表白。
“匪一一有男朋友?”
洪滄水訝異的視線,在白前和季書陽臉上流轉著。
“你也不知道?”季書陽反問了洪滄水一句,然後道,“她說奉千疆奉教官是她男友,都快嚇死我了!”
跟教官搶女友,分分鍾讓他掛科沒商量了。
“匪一一親口說的?”
白前不太相信,但整個人的神情已經有些緊繃了。
“對啊。”季書陽癱坐在椅子上,“難怪我第一次跟匪一一表白後,奉教官老在課堂上逮著我回答問題,這是公報私仇的報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