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虛境的壽命,大的驚人,遠遠超過百億年,擁有著極其可怕的實力,薑預的雙虛之境,冰蓧凌的北樓劍,草草的時光長河,在這個家夥面前,似乎都沒有什麽作用。
他們三人,在這樣的一個存在面前,似乎都顯得有些過於脆弱,哪怕是聯手,也不是一合之敵。
薑預止住自己的身體,不再被擊飛,通過空間隧道從宇宙邊緣回到宇宙中心的戰場,他不敢獨留冰蓧凌和北境之主在那裡,這樣的一個強敵,絕對不是她們兩個能夠招架的。
然而,從他離開到過來,不過是僅僅一刹那之間,他就看到,冰蓧凌和北境之主都是受了重傷。
薑預的眼眸頓時變得陰霾起來,閃爍著熾熱的殺意。
他再度和宇宙第一虛境交手,兩人之間的身形猛烈撞擊在一起,宇宙在激烈動蕩,更遙遠的星辰都被波及到了,這次,薑預把九級科技之中所有的能量都抽離了出來,配合著自己的雙虛之境和宇宙第一虛境激戰。
但是,這也僅僅使他可以在宇宙第一虛境的手下多堅持一段時間,沒有多久就被擊退,口中噴血。
三人都是重傷,而宇宙第一虛境看起來顯得柔韌有余,連氣都沒有喘一口。
“你們,距離我的境界,還差的太遠了!”宇宙第一虛境輕輕笑道,那語氣之中,甚至找不出一點譏諷之色,平平淡淡,就好像是陳述一個沒有絲毫意義的事實一般。
而這樣的處境,也是最讓人絕望的。
薑預狠狠盯著宇宙第一虛境,腦中極速運轉著,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薑預的眼光突然轉向宇宙另一處的眾多虛境之位,是眾多老牌虛境死亡之後留下來的。
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如果能夠將這些虛境之位全部融合,那麽,自己的實力暴漲之後,是否能夠和宇宙第一虛境一戰?
薑預的心中猛地升騰出這樣的渴望。
然而,此時處於絕對優勢的宇宙第一虛境,真的會給薑預這樣的機會嗎?
會看著薑預變得更加強大來將自己打落那宇宙至尊之位?
如果真的讓薑預融合了這麽多的虛境之位的話,他還真的有可能陷入這樣的被動之中。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而且,這也沒有操作的余地。
要知道,哪怕是融合兩個虛境之位,薑預就花了大量的時間,其中還有著八雲星主的幫忙,要一個個融合剩下的虛境之位,所花的時間,足夠宇宙第一虛境殺他殺一萬次了。
而這,也是宇宙第一虛境有恃無恐的原因。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自他成為虛境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宇宙就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下,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意外。
他早已掌握了結果,看著薑預這些棋子一個個順其自然地往那個方向發展。
他似乎才是這個宇宙命運的製造者,輕松掌握了宇宙運行的軌跡。
唯一的一次意外,可能就是汙穢世界的問題。
但是,這無妨,他才剛剛從汙穢世界之中逃出來,那裡已經暫時穩定了下來,不可能再造成任何的影響。
“汙穢世界,正好缺你們三具屍體,讓你們去鎮壓那汙穢之泉!”宇宙第一虛境淡淡說道。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這宇宙,又將僅僅剩下他一個虛境,就和他剛突破的時候一樣。
只不過,從此以後,宇宙也再也不會誕生第二個虛境了。
那件東西馬上就要落到他的手中,屆時,他就可以融合整整二十個虛境之位,觸碰到那難以企及的境界,成為這個宇宙真正的命運的製造者。
那汙穢空間也將被他封閉,再也不會對他這個唯一的虛境造成任何的威脅。
恐怖的攻擊向著薑預和冰蓧凌以及北境之主而來,那瞬間的威勢,足以將這三個重創之人的最後的生機粉碎。
這一刻,似乎是生死存亡之間。
而薑預三人,似乎都沒有任何的一點辦法。
冰蓧凌轉過頭來看著薑預,露出一絲清美的微笑,那眼神之中隱隱包含的情義,在透露著她很開心能夠和薑預走到一起。
他們已經有了一萬年的相處時光了,她也不是那麽貪心的女人。
北境之主草草咬著牙齒,死死盯著那宇宙第一虛境,她怎甘心失敗,哪怕是和薑預死在一起,她也不能接受。
薑預的命,除了她,誰都不能奪走,這是她唯一絕對不能妥協的地方。
而薑預,此時更是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冰蓧凌和抱抱,想到了自己地球的父母和親人,自己臨走的時候,是答應過他們的,一定要將媳婦和女兒帶回去給他們看看。
自己已經走了這麽多年,還要再一次一去不複返?
冰蓧凌和抱抱,就讓她們因為自己而殞命?
自己還不容易將這些重要之物重新找回來,豈能讓這宇宙第一虛境給破壞了?
薑預的眼睛變得有些紅了起來,宛若一個絕對不會屈服的餓鬼一般,勢必要將那天給捅個窟窿。
而就在這個時刻,一個黑點猛然在宇宙中心處誕生,像是心臟跳動一般,這黑點猛地擴大了一圈,每隨著一次跳動,就擴張了開來……
這是……
汙穢空間!
竟然在這個時刻再次打開!
宇宙第一虛境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眼眸之中有著一絲不解之色,不過,不是因為薑預,而是因為這詭異的汙穢空間。
他們,所有的虛境,都應該已經從汙穢空間逃離出來了。
汙穢空間已經關閉,怎麽會又突然再次打開了出來?
而此時的薑預,頭猛地一抬,似乎想到了什麽,心裡湧現出了一絲期待。
不!
並不是所有的被汙穢卷進去的都回歸到宇宙之中了,還有著一個!
例外!
那汙穢空間的大門,像是一顆活著的黑色的心臟,不斷跳動著,那蓬勃的聲音,響徹在這個宇宙,響徹在每一個生靈的耳中,每一個節拍,似乎都隱隱相稱和著。
漆黑的圓形大門之中,一個橫著的“屍體”慢慢挪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