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0,4310,出來一下。”隨著數聲呼喚,吳銘猛地睜開雙眼發現外面的看守在叫人,4310不就是陳恭澍,“老吳怎麽辦?”
吳銘慢慢來到門邊對著眾人發出一個噤聲的表情。
“這大半夜的折騰咱倆,有沒有活人,趕緊給我出來。”
“別喊了,再喊把周圍的人都吵醒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這裡面的人估計都已經睡成死豬了,還是進去直接把他帶出了得了。”
“也是啊!還是你聰明。”說完拿出鑰匙打開牢門。
等他們進來後,發現牢房的人都瞪大著雙眼緊緊盯著他倆,一名看守掏出槍大罵道:“剛才怎麽不知聲,是不是想死啊!”
“啊!”站在他們身後的吳銘突然出手抓住兩個看守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一起。
兩個淬不及防,頭上也沒有任何防護的東西,連聲都沒有發出一聲便倒了下去。他們的半邊顱骨都在這狠狠的撞擊之下塌了下去,眼見是不活了。
吳銘這番動作端是做的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悄無聲息的便將而名看守全部解決掉。
看著目瞪口呆望著自己的幾人,吳銘皺了皺眉頭道:“還愣著做什麽,馬上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換上,去解救其他的同志,然後不要輕舉妄動原地等著我。”
被他這幾句話弄得清醒過來的幾人聽到他的吩咐,方才如夢初醒的連忙七手八腳的扒下兩個看守的衣服換上,而吳銘也從空間中掏出一把三菱軍刺,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了看外邊的情況,當發現在離這裡二十米外有兩名看守在站崗,吳銘回頭看向換完衣服的龔昌榮等人小聲說道:“十分鍾後,你們在行動,我現在去解決崗哨。”
“小心點。”
吳銘先是一個箭步竄了出去,順著牆角的陰影繼續向前,來到角落附近隱藏了起來。
“誰!”
“那裡有人,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沒有剛剛我明明看見一個黑影。”
“哪有!你肯定出現幻覺了,趕緊巡邏玩這一段,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
“嘿嘿!”躲在黑暗裡的吳銘嘴角咧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待那兩名看守一前一後走過去之後,吳銘不動聲色的從黑暗裡站起身,手伸到了後方那名看守的脖子邊上……
吳銘的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把將他拖進拐角處,那看守看到吳銘仿佛見了鬼似的,大驚失色,雙腳不斷亂蹬,嘴角發出輕微的“嗯嗯”聲,不一會兒就因為缺氧而暈了過去,被吳銘扶到牆邊靠著。
“我說你是不是剛才因為在那個女犯人身上消耗太多的體力,弄得渾身發軟!”前面那名看守這會兒才回過頭來,向身後的同伴調笑道,結果一回頭髮現自己的同伴不見了,只剩下後面空蕩蕩的走廊,頓時好奇返身走了回去,喊道:“喂,老李,去哪了?撒尿去了?奇怪……”
就在這名看守嘀嘀咕咕走到拐角處時,吳銘突然出現他的面前,閃電般地出拳,一拳擊碎看守的喉軟骨,讓他發布出來聲音,隨後用軍刺刺穿他的胸口。
“經驗+60,+80。”
吳銘盯著屍體想了一會後,快速扒光一名看守的衣服換上,撿起一把槍背在腰間,向外邊走去。
一路行走一路殺孽,吳銘沒有計算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不過為了活著出去,這些都是不得已為之,最終吳銘來到營房不遠的一處小門,
看到外邊有兩名哨兵在站崗,吳銘舔了舔有些裂開的嘴唇,右手握緊三菱軍刺,低著頭走了過去。 “怎就你一個回來了,老李哪?”
“他肚子痛。”
“哈!懶人屎尿多,快進去休息去吧。”哨兵打了一個哈氣揮了揮手道。
當吳銘走到哨兵的面前,哨兵發現這個人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剛想大叫,一把獨特的武器閃著寒光,劃開了他的喉管和頸動脈,鮮血飛濺而出,噴在另一個剛剛反應過來的哨兵臉上。
吳銘伸手捏住另一名哨兵的喉部,一伸腳把即將倒地的屍體接住,送到牆下陰影裡。“想活就不要怎呼,問啥說啥,不然掐死你。”對方驚懼地連連點頭。
“這所監獄總共有多少人?”
“就我們一個排的人。”
“屋子裡面有多少人?”
“十二人,其余的都在外邊站崗。”
“彈藥庫在哪裡?”“旁邊的房子就是。”“謝謝你啊!”左手用力捏碎了哨兵的頸椎骨小聲說道。
吳銘站在營房門前,閉上眼睛,細心地聆聽了十秒鍾,才輕輕推開房門,隨手又關上。他慢慢睜開眼睛,只見靠牆一排木床上十幾個士兵正呼呼大睡,對面牆邊靠著十支漢陽造步槍和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子彈帶、乾糧袋、手榴彈帶、水囊,凌亂地到處堆放。最裡邊一團被子裡微微抖動,傳來女人的輕輕啜泣聲。吳銘緊咬嘴唇,一步上炕,手中握緊三菱軍刺。十秒鍾後,血腥味彌漫了整個房子,頸部激射的鮮血猶如後世的遙控噴泉,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外噴射。
三棱刺功能單一,缺乏刺刀普遍具有的砍、鋸、剪等功能。在戰爭中,格鬥,潛行暗殺已經不是刀具的主要功能,在也野外作戰過程中,刀具的作用越來越明顯,同時,在格鬥過程中,砍、削、劈同樣重要,而不是單一靠刺,三棱結構,對比折刀和爪刀,體積就過大了。同樣因為三棱結構,三棱軍刺也很難完成劈砍削動作。而吳銘手中的這把軍刺是經過改良版的,把軍刺中所有的缺點全部得以糾正,無論是砍、削都能輕易的完成。
他握著滴血的軍刺,慢慢走到裡邊,用顫抖的手輕輕拍拍被子,裡邊的人像受驚的兔子,立即縮成一團,沒了聲音,拽著被子的一角猛地掀開,露出一張驚恐的面容,看到不是敵人,吳銘輕聲說道:“姑娘不要害怕,壞人已經被我殺光了。”
“你…你什麽人。”
“好人,姑娘你是?”
“我不是壞人。”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是這女牢的人嗎?”
“我是。”
“同志,你受苦了,我是中央保衛科,代號閻羅,特意前來營救大家的。”
“謝謝你。”
吳銘解開她身上的繩索,問道:“你是哪裡的?叫什麽名字?”
“報告首長,我是滬西區地下黨的電報員劉思文,四川開縣人,今年二十歲。”
“苦難都過去了,好好活著,將來報仇。”在屋裡找來乾淨的軍服遞給劉思文。“穿上,休息一下,等我回來。”說完撿起帶上的武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