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白族攻略,以高氏姐弟二人被俘畫上了一個完滿的句號,中間有什麽小插曲,對韓振漢來說實際上並不重要,不過韓振漢失蹤的這兩天,劉整卻發現了一件讓他羨慕嫉妒的一件事。
就是那些韓振漢的手下,從上到下,所有管理的自己瀘州新軍的那些軍官,都跟瘋了一般,如果韓振漢失蹤以後,高園不出來跟劉整提出交換人質,劉整都懷疑這三千人能把整個瀘州都給屠盡,當然這是劉整的一種感覺而已,三千人怎麽可能殺的了一個大州的所有人。
不過這種被人在意,眾將歸心的感覺,屬實是讓所有的帶兵統將的人所羨慕。韓振漢回去又是睡了一天一夜。直到韓振漢問了白老板,他才直到自己一共被擄走了多久。兩天的時間裡面,連自家的“老婆軍”都全體出動了。
韓振漢就在白老板嘮嘮叨叨的聲音中睡了過去,一覺睡到隔日的中午,起來以後,韓振漢去看了順子,順子也終於在韓振漢回來以後倒下睡著了。
經歷了這次事情,韓振漢有心要把順子官複原職,這不是韓振漢自己怕死,而是對於整個新一團負責,並且身邊沒有高手壓陣,確實是容易被一些身懷武藝的高人趁虛而入。
在這個冷冰器的時代裡面,人們研習的更多的其實就是近戰格鬥殺人技巧。各種功夫,武藝也都層出不窮。中華武藝傳承千年博大精深。但是無外乎快準狠。順子的身手還是沒有問題的。
隨後韓振漢提審了那個地位最高的人。
高瓊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自從從忽必烈的大都回來以後。原本是要被送到段興智的總督府軟禁起來的。不過白族人在路上設伏,救出了高瓊,為了安全起見才把高瓊安置在瀘州這邊。
但是萬萬沒想到,劉整竟然也對白族動了手。這讓高瓊這個少年再一次體驗了成年人世界的冷酷,高瓊八歲的時候就被蒙古人擄到了中都,因為那時他的父親已經在大理戰死,而忽必烈覺得高泰祥是個英雄。所以把高瓊帶到中都算是保護了高瓊。
如果高瓊留在大理最後只能死在,雲南行省總督段興智的手中。這一招看似是忽必烈心存善念,但熟不知,忽必烈只是耍了一招帝王手段,大理距離中都山高路遠何止萬裡,高瓊十四歲的時候,被忽必烈派人送回家鄉,而且這個消息能被一直在山野上艱苦戰鬥的白族人知道,就可以看出其中的手段了。
而高瓊狠不狠蒙古人?變相的說,高瓊是本蒙古人養大的,但是他心中有很,同時也有畏懼,但是相對來說他更狠那個段興智。也更狠跟段興智一樣的人。
韓振漢沒給高瓊什麽下馬威,沒有殺威棒,沒有跪在堂下,而是很平等的跟高瓊對在在一張方桌前面,陽光明媚。當然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桌上空無一物。房間裡也只有韓振漢和高瓊兩個人。
從高瓊進來到坐下,韓振漢已經盯著高瓊看了有十幾分鍾的時間了,高瓊從最開始的怒目而視,到後來的不耐煩,再到淡若如水。韓振漢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在走,我走的路,是為我在意的人在走,你走的路是什麽?”
高瓊和他的姐姐都是單獨分別看押的,在韓振漢睡覺的時候,他跟他的姐姐可是一直都沒睡著,原本高園是高瓊的依靠和希望,現在好了,希望也被抓起來了。
不過高瓊在獨處的時候,想過很多種劉整要對自己的方式。把自己送給段興智,無疑是對劉整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劉整不見自己也是他想到的,因為高瓊覺得劉整沒有臉來見他。
在高瓊半年前輾轉來到瀘州的時候,劉整就曾經來拜訪過他。當時劉整的來訪,和他所說的對白族的支持,都讓高瓊覺得興奮不已。對於劉整說到的,如果大理復國之後給劉整一塊封地,高瓊也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現在劉整不來見自己,弄出來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韓振漢,卻讓高瓊感受到到了莫大的壓力,高瓊覺得自己很失敗,所以他很快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高瓊斷定眼前的這個韓振漢很有可能是段興智的人。而劉整的軍中也應該是得到了段興智的幫助。
他們乘坐的那種能在天上飛的球應該就是,段興智弄出來的新手段。但是韓振漢的話卻讓高瓊有些摸不到頭腦,段興智的人抓到自己,不是應該逼問自己白族勇士們的下落和具體數量嗎?沒頭沒尾的問起路來了,這是什麽套路。
“我身上流著我父親的血脈,你想知道的,我都不會告訴你。”
高瓊一臉的倔強和傲氣, 反而讓韓振漢沒了第一次看到那個驕傲到天上的少年。韓振漢第一次生氣是不知道高瓊的身份,如果那時韓振漢知道高泰祥的英勇就義。那麽韓振漢應該不會讓順子出手揍他。
“高丞相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那天是我魯莽了,我為此向你道歉,你的確可以因為你父親的事跡而驕傲,不過那也只是為你有那樣的父親驕傲而已,但是你卻差的很遠。”
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是人生叛逆期的巔峰,他們更需要人的肯定,而不是被人否定,韓振漢也是過來人,或者說,韓振漢的叛逆期玩的也是非常的瘋狂。但是跟眼前這個少年相比韓振漢當時玩的又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高瓊玩的是起義復國,韓振漢也就是玩玩維護華人權益跟街上的黑幫火拚,跟學校裡的小流氓鬥智鬥勇,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幾瓶威士忌,攥著紐約時報,和幾個死黨,討論一下時下的政治和一些花邊新聞。
不過韓振漢從其他俘虜的口中推演出來一件事情,那就是高瓊的白族人起義只是各自為政,並沒有統一的調度指揮,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