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眼睛,上面層層疊疊的雙眼皮像是波浪一般,小巧的鼻子,一張小嘴上下嘴唇現在還在打著纏,接過韓振漢遞過來的魚湯,中氣不足的小聲回答道,謝...
“你小子,是不是今年犯桃花,怎麽到哪裡都能跟女人掛上勾?”
韓振漢沒好氣的回頭白了一眼劉整,對那小女孩說,
“你家人在哪?剛剛你怎麽掉下來的?那船上的人怎麽不救你......”
“小女子多謝恩公搭救,不知恩公能否送我上岸......”
就在剛剛韓振漢跟劉整說完話,就看到前面一艘幔沙飄蕩的精致畫船上跌落了一人掉進了水中,但是那船不但沒人下來救人,反到是揚長而去。
如果不是韓振漢看到了,並且將這落水的女孩救起,這姑娘或許今天就要命喪太湖。但是韓振漢問起,這女孩卻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人很是賭氣。韓振漢看了這女孩不願說,自己心中悶氣也發不出,
“好!那就送你上岸,順子!把船靠岸,送這姑娘回家......”
這女孩看上去也就是十幾歲的模樣,面容清秀,但是眉眼間卻帶著說不出的讓人憐惜。漂亮女人也會讓人生氣,尤其是在她自己把委屈自己委屈到的時候。
“小姑娘,你有什麽冤屈,經管跟老夫說,你面前這個公子可是手眼通天,有上天入地只能......”
說完劉整自己都在一旁笑了起來,他說韓振漢能上天入地,還真不是什麽騙人的話,不論是大理還是瀘州兄弟會那個神秘的老大,能指揮天兵從天而降,還能讓天神給他搬運金錢,更有人說那些金銀是天神送給韓振漢的。不過這些傳聞對韓振漢並沒有什麽好處,反倒是讓大地錢莊門口來了好多兌換金銀的人。
大家一聽說那些金銀是神仙從天而降的,那還有好,從天而降的金銀財寶啊。
“小女子....真的沒事,多謝兩位恩公了,小女家中還有母親病重,還要回去照料能不能讓我回去.....”
說著說著這小姑娘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從漂亮眼睛裡湧了出來,劉整的笑容直接尷尬在了臉上,韓振漢微皺著眉頭,
“順子你去送她一下吧.....”
順子身強力壯的,搖著船擼沒用多久就把船靠上了岸邊。上岸的地方當然有劉整的隨員等候,好歹劉整也是一方大元,並且這次出行還帶了那麽多的東西,隨行的隊伍都超過了五百人的數量。
“你怎麽不去看看,沒準是個命苦的孩子,你幫一把也許就對你以身相許了.....”
目送著順子架著馬車離開,劉整才開口打趣的跟韓振漢說道,
“你啊你,說你精明,瀘州讓你打理的滴水不漏,說你糊塗,你看不到那小姑娘,一身的綾羅綢緞,腰間掛的玉佩都能值個千八百兩,這樣的穿戴回事窮苦人家?”
這小姑娘確實是個美人坯子,只是還沒有發育完全,下水救人的時候,韓振漢基本也都知道了,最主要的是,韓振漢家裡已經有了兩沒過門的,這回出來要是再添一個回去就不是跟一個人解釋的問題了。況且這小姑娘一看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從自由國度回來的人,還真有帶你下不去手。
劉整被韓振漢嗆完,才開始回想剛剛那小姑娘身上的穿戴,自己確實是忽略了這些,韓振漢就是韓振漢啊,回過神的劉整看韓振漢已經走了,轉過身又屁顛屁顛的追了過去,
“韓先生,我們再商量一下,不砍半了.....砍三成怎麽樣......”
“再跟我廢話,
我就回大理了......”......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態度和意志,並不能被旁人理解時就會鬧出很多的誤會,入夜十分,順子回到了韓振漢他們大船停泊的碼頭,只是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她娘給她趕了出來!讓她去京師去找人.....我就說我們正好也去京師,結果她娘就拜托我把她一並帶去,還說把人帶到了地方必有重謝。”
就在韓振漢在此啟程的時候,太湖邊的一家酒樓雅間內,
“那個周震炎怎麽樣了?”
這件面積不小的雅間內,隻擺了一張桌子,桌上珍饈美饌擺了一桌,但是卻沒動過幾下。而這個說話的聲音卻是如百靈鳥一般清澈動聽的女孩口中說出。桌上坐著的女孩面容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不輸大理女皇的美顏,身材纖瘦但是胸前卻是波濤豐滿。
在她變坐著的一個少年一直盯著自己面前的就杯手也只是垂落在兩肩,不敢多說,他的臉上赫然印著一個不大的手印。紅彤彤的。
“已經被貶官出京了......”
“我怎麽就跟你們這些叫“鎮”的叫上勁了!叫鎮就是真的, 我娘姓賈就不對嗎?姓賈怎麽了?”
女孩促著眉頭,眼中帶著怒火,一口沒動的酒杯被用力的貫在了桌子上,嚇得她身邊的男人一下就從凳子上滑落到了地上,急匆匆的跪在了旁邊,也不敢說話。
“哼......你不是很能嗎?我讓你去推唐婉昀了嗎?你吃了豹子膽了吧,敢自己做主了?別以為太后說了,你的事就定了。我要是不同意,誰說了也不算數。”
“是....是.....是......是.....”
男孩頭如搗蒜一般的磕在地上,敲得木製的地板乒乓作響。這幅卑躬屈膝樣子,看的女孩更加厭惡,拿起手邊的筷子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的手下的確看到她被救起來了?”
聽到女孩文化,少年終於抬起了頭,額頭上已然磕的流出了鮮血,鮮血在鼻梁上往下淌說不出的猙獰,但是他卻面帶微笑的開口說道,
“對....對....看到她被救起來了,確實是救起來,兩個喝酒的男人給救起來的,還用馬車給她送回了唐家。”
“滾回去吧!再有一次擅自做主,我就讓你知道,這天下是姓趙還是姓楊!”
“是..是..是是是。”
這少年聽到讓他離開,也沒有站起來,而是仍然跪在地上,蹭著地板跪著退了出去。出了樓上的雅間,可以看到這樓裡已經站滿了人。綢緞裁剪出來的緊身短打,一個個精神抖擻。看到從房間中出來的少年這些人,齊齊的對著少年拱手,
“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