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天地法相,已經是逐漸完成。
在這沙暴龍卷的中心,八隅的身軀,已經是越來越大,他的雙眼緊閉,似乎是在醞釀這什麽,可以感覺得到,這八隅在醞釀著一股龐大的力量,殺招。
八隅已經是不惜違反規則,動用天地法相了,他現在必然是要拚勁一切手段,將楚風眠跟第一皇女,轟殺與此。
這個時候,不管是楚風眠,還是第一皇女,都顧不得其他了,唯一的目的,便是在這八隅的手中,活下去!
八隅的醞釀,已經結束,他的雙眼猛然睜開,突然間兩道耀眼的目光,如同利劍,刺向了楚風眠跟第一皇女。
這兩道耀眼的目光,蘊含著龐大無比的混沌之力,掩蓋住了周圍的一切。
楚風眠深處在這目光中心,所可以感覺之處,全然都是龐大的混沌之力,無窮無盡的混沌之力,似乎是要將楚風眠硬生生壓迫而亡。
這是純粹的力量,才是最為棘手的力量。
沒有任何的弱點。
想要與之對抗,也必須是以純粹的力量對抗。
“巫神真身!”
在這無盡混沌的壓迫之下,楚風眠也是長嘯一聲,他的身軀,轟然變大,刹那間便是化為了一道足足有著數十萬丈的龐然大物,青銅色的皮膚上,燃燒著金色的巫神之火,背後的巫神之翼,緊緊的保護著楚風眠的身軀。
巫神真身。
不過這一次化為的巫神真身,卻是要比起當初在古域之時的,還要龐大的多。
同時楚風眠居然是有著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周圍的天地之力,似乎才是最為適合這一具身軀的力量。
“荒古,巫族,果然,荒古才是最適合巫族的世界,現在的古域,雖然是被十大巫神創造出的,近似荒古的世界,可是要比起真正的荒古,還是有著差距。”
楚風眠也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從何而來。
巫族,本就是上一個紀元之中誕生出的種族,從上一個紀元之中傳承下來的荒古,才是最適合巫族的地方,這裡的天地法則,一切種種,都是跟巫族無比契合。
反而是到了這一個紀元,例如三大聖域,雖然法則一樣強大,但是卻並不適合巫族成長。
荒古百族之中,很多種族,哪怕是熬過了荒古大劫,最終卻在後世之中滅族,原因也在如此,在三大聖域之中,他們的實力很難成長起來,就連自保都難。
尤其是一些種族,都是只能夠躲避在一些偏僻之地苟延殘喘,巫族也是依靠著古域,才勉強維持,可是卻也在逐漸衰敗。
“如果有機會,將這一處太古秘境佔據到手,讓巫族在其中生活,足以恢復巫族的實力,至少不會在衰敗下去!”
楚風眠心神一動,也是明白了,這一處太古秘境,對於巫族的意義,到底是有著多大。
不過現在,卻也不是想那麽多的時候,楚風眠心神一動,巫神真身之中,無盡的力量,爆發而出,籠罩在了楚風眠身邊的太初,混沌,宇宙,虛無四劍上。
這周圍龐大的混沌之力,反而是天然的掩蓋手段,在其中,任何的氣息,都不會泄露出去,這也是楚風眠肆無忌憚動用全力的原因。
“建木神樹!”
在這四劍之外,還有著一道龐大的樹影,正是楚風眠身軀之中的建木神樹。
建木神樹的虛影,籠罩在楚風眠的身邊,死死的抵擋著混沌之力的襲擊,這些混沌之力,甚至是許多,都被建木神樹所吞噬,化為了神樹的力量。
哪怕是有著力量,可以突破建木神樹的虛影,最終也被太初四劍所滅,
同時楚風眠也是施展出了巫神真身。他的一切防禦手段盡出,就是為了抵擋住這一招。
兩股力量,瘋狂的碰撞著。
都是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
混沌之力跟神樹的碰撞,才逐漸的平息下來。
這八隅施展出的殺招,最終的要結束了,混沌之力消失的一刻,楚風眠的身軀,也是化為了他古蛇劍君的模樣,同時他大手一揮,周圍的沙暴龍卷,也是轟然消散。
這八隅哪怕是一位七階仙帝,他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剛剛這一招,顯然就是八隅最強的殺招,楚風眠已經是將其抵擋住了。
“第一皇女,消失了?”
楚風眠感覺了一下,卻是沒有發現第一皇女的氣息。
“是隕落了?還是已經逃走了?”
楚風眠心神一動,大概也是猜測到了,第一皇女,應該也是逃走了,而並非是隕落了。
第一皇女,可是也是一位度過了逆天大劫的紀元之子,掌握劍之紀元的太初之力跟劍道,一身實力也是深不可測,至少比起楚風眠,也弱不到哪裡去。
剛剛的那一招,楚風眠動用全力抵擋,都可以說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這第一皇女,顯然也不可能因此隕落,應該也是施展出手段,逃走了才對。
正當楚風眠這麽想的時候,他的靈識,卻是探察了一圈周圍,突然楚風眠猛然睜開雙眼。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無邊無際的沙海,已經是完全失去了蹤跡,八隅也是如此。
在楚風眠的面前,唯有一片灰色,這一片灰色,乃是由純粹到極點的混沌之氣凝聚而成。
甚至是楚風眠都看出,許多灰色,都是連接成一條條的形狀,這便是混沌之氣的凝聚。
楚風眠伸手一抓,其中的幾條灰色,落入到了他的手心之中,一下子便是凝聚成為了拳頭大小的灰色神石
這就是混沌神石,混沌之氣的結晶。
只有在混沌之氣無比濃鬱的地方,長年累月的積攢,才可以凝聚的出這種混沌神石。
但是在他的面前,這些混沌之氣,卻是已經濃鬱到了如此地步,到了一種他隨意出手一抓,都可以抓出來一大把混沌神石的地步。
“這是什麽地方?”
毫無疑問,這裡絕對不是原始山環深處的那一片沙海,而是一處截然不同的陌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