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穎麗幾個人看著許斷那缺德模樣,一臉駭然。
他們也都算是老江湖了,真是沒見過那貨那模樣啊,分分鍾教綜藝一哥做人啊那孫子,這都什麽情況啊?他不是半路出家才當的主持人嗎?怎麽會比專業主持人還專業啊?
幾人神色別提多複雜了,其中更添有呂傑輝還曾在許斷手中一敗塗地,更是心中百味陳雜,本來他來好聲音還想著看有沒機會懟許斷一下出出氣的,畢竟他當初參加的星之戰可是跟許斷的我是歌手直接打擂的,敗那麽慘他不可能心裡沒有一點想法,看到汪銘主持還挺遺憾的,遺憾沒機會懟許斷了,現在,後背一身冷汗,尼瑪,就那孫子的嘴皮子,懟他,得多腦殘啊?這要真懟開了自己得跪的多專業啊?呂傑輝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動手。
就在幾人各懷心事的時間裡,許斷又錄了幾遍,終於摘除了錄的比較好的一遍點頭對周成道:“成了,就這個吧,你們接著錄吧,需要口播的時候直接把我的影像剪切過去就好了。”
周成看著許斷那個鬱悶,他也是做過無數節目的人,自然知道許斷錄這玩意兒好不好,但關鍵不是這麽個事兒啊,之前許斷都沒怎麽露臉觀眾網友就把好聲音直接算在了許斷頭上,現在許斷又好死不死的錄這麽一特露臉特牛逼的口播廣告,那觀眾還不直接就把他當空氣了啊?周成鬱悶的不行,要按個人情感來說,周成是真不想用許斷的口播,但周成也清楚啊,這廣告口播是真牛逼,出來保證能火,因為做節目這麽多年他是真沒見過誰能錄口播都錄的讓現場觀眾激動不已的,這真尼瑪開天辟地獨一份了,所以從做節目為出發點的話周成又真想要這段詞兒,左右為難糾結的都不行了。
“行吧。”周成神色複雜的看著許斷離開。
許斷退回到幕後,節目就又繼續錄製了。
等汪銘介紹完導師和節目規則,就宣布學員開始登場了。
四位導師的轉椅緩緩轉向了背對舞台,看的觀眾一愣一愣的。
“咦?他們怎麽轉過去了?”
“誰知道啊,怎麽還轉過去啊?”
“這就是節目說的只聽聲音不看臉吧?”
“哎喲,原來是這麽個不看臉啊!”
“哎呦,這個有意思哎!”
“但不看臉選出來的選手長得不好看怎麽辦啊?”
“不會吧?估計節目組應該跟導師溝通過了吧?導師那都什麽人啊,還能聽不出誰的聲音嗎?”
“也對啊,導師不是歌壇一線就是天王天后的,對聲音敏感著呢,肯定聽得出來選手都是誰啊!”
“這麽說的話那不就是黑幕了嗎?都內定好的那還比什麽啊?”
“就是啊,如果都內定的話那還比什麽呢?我感覺應該不會有黑幕,你們想啊,這可是許斷的節目啊,如果搞黑幕的話許斷能同意?他在我是歌手那麽牛逼的節目上面對白楠都不願意搞會在這搞嗎?那我可不信!”
“我也不信,別人好說,許斷不可能搞黑幕的,要搞的話他在我是歌手上就搞了。”
“這倒是,對許斷這一點我特佩服,舞台是舞台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從來分的特別清楚。”
“但要是不搞黑幕的話萬一真選出來幾個長相特別磕磣的人怎麽辦啊?還要不要收視了啊?”
“這也是啊,怎麽想都想不通啊,許斷這到底打算幹什麽啊?”
“哎喲,這可不知道了,許斷那貨的心比女人心還難琢磨呢,那貨太缺德!”
“有道理,那貨太缺德了!”
……
觀眾看著汪銘走下舞台的時候議論紛紛的,而第一個選手也就在這時候登台了。
看到登台選手觀眾倆眼頓時瞪大一臉無語的模樣,我勒個去,這選手…磕磣…我尼瑪用磕磣形容他都他媽感覺對不起磕磣那個詞兒啊!
你瞧他那模樣,個不高,黑不溜秋的,眯縫眼,小鼻子,嘴特大,關鍵是你他媽長得對不起人民群眾你倒是捯飭捯飭啊,你他娘的居然頭頂雞窩大體恤破牛仔褲趿拉板的就上來了,你當這你家炕頭啊你這麽隨便?
如果這一刻觀眾被允許往台上扔東西,保證分分鍾把上台那貨給活埋了。
幾位導師這會兒看著觀眾的表情也是好奇的不行,觀眾那都什麽表情啊?到底台上來了個什麽啊?怎麽觀眾都那模樣啊?到底誰來了啊?難道來的選手特牛逼嗎?徐穎麗幾人心中好奇心也是被高高的勾了起來。
台上,亦金手拿話筒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說實在的,對選秀這一行,亦金是真死心了,北漂十多年,從央視的青歌賽到各地方台的選秀節目,大大小小選秀他參加次數不下於三位數,走最遠的一次就是林磊的大獎賽,除了那一次,基本都是一輪遊,偶爾進了第二輪,人評委嘉賓一看他那模樣直接就刷下去了,都不帶跟他客氣的,為此他也抗爭過,因為他親眼看著一個唱功讓他連聽都聽不下去的家夥在他面前晉級而他卻被淘汰,他質問當時的評委為什麽,人微笑著告訴他,因為人長得好看,觀眾愛看。
一次又一次,都是因為長相,他如何能不灰心喪氣?當初那份雄心壯志就這樣一點點被消磨,直到他見了柳青青的父親,所有的雄心壯志終於被消磨殆盡,雖然這次許斷親自去請了他,他也跟網上看到了好聲音的宣傳說不看臉,但深諳選秀套路的亦金還是覺得他頂多也就是走個過場,因為他跟家裡等了許多天,也沒見有人通知他說要他去見見哪個導師評委溝通一下聽聽他的聲音到底怎麽樣,什麽都沒有的就讓他來參加第一期第一場的錄製,他怎麽可能還會相信許斷說的什麽不看臉就聽聲音?炒作噱頭罷了,這是亦金這時對好聲音真實的想法,所以他才就這身打扮就來了。
不過亦金也沒打算就這樣隨便哼哼兩句就走開,北漂這些年,亦金心中一直就鬱結著一股憤懣,因為所有對他的拒絕最終都集中在他長得不行上,一次又一次,每次他都想說,你們能把目光從我臉上挪開嗎?你們就不能認真聽我唱一句嗎?就暫時把目光從我臉上挪開認認真真聽我唱完一首歌不行嗎?哪怕就一次!
今天走上舞台的亦金再次在觀眾的目光裡看到了他看過無數遍的神色,那目光神色裡就一句話,你長得不行!一股無名的火突然從亦金的心底躥升了起來,我長得不行但是我唱的好!
亦金看著他看過無數次的神色突然心中鬱結的憤懣爆發了, 他很想咆哮一句,我長得不行怎麽了?我長得不行就不能唱歌了嗎?誰規定的長得不行就不能唱歌的?我今天就唱了,我就唱的比你們見到的那些帥哥美女唱的好!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長得不好的人是怎麽唱出好歌的!
在憤懣中,舞台燈光暗了下來,燈光打在了亦金的身上。
音樂響起。
幾位導師在音樂聲中凝神靜聽。
“哎喲,許斷的歌啊。”幾聲樂器的前奏一響徐穎麗頓時道。
“是,是那貨的歌!”柯之輪點頭。
“這歌…有寧老師珠玉在前不好唱啊!”時易道。
“選秀歌手,你還想指望他比得過寧老師啊?”呂傑輝道。
“也是。”時易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