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請跟我來。”劉賀滿臉笑容的引著許斷往星美唱片大門口處行去。
“怎麽走這邊?”許斷疑惑,收作品怎麽不往裡走反而往外去?
“購買作品這事兒得經過我們總經理同意才行,他的辦公室不在這棟樓。”劉賀笑呵呵的道。
“原來這樣。”許斷點頭與劉賀並肩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被人推了一下,一個趔趄就趔趄到了門外。
“你給我滾蛋吧你,你又想耍誰啊你,現在圈裡誰不知道你正在幻影那邊錄唱片,還賣版權,你當誰傻子啊,你個生孩子沒*的缺德玩意兒!”劉賀站在門口叉著腰一副氣哼哼的模樣。
許斷被劉賀氣的跳腳,他第一個就奔了與白氏集團不對付的星美,卻沒想到卻被對方這麽對待,但也怨不得別人,他這是自作自受,當初他簽約那會兒把劉賀調戲了個昏天暗地連手機都摔了,現在風水輪流轉,劉賀根本就不相信他,這件事深刻的說明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你妹的,你當京城就你們一家唱片公司啊?你不要哥們還不賣你們了呢!許斷氣呼呼的離開星美唱片奔了他第二目標啟亞唱片,啟亞也是一挺大的唱片公司。
許斷這次想的很清楚,就算他動用法律最後保住了版權,事情也會如劉逸倫說的那樣,維權時間線在白氏集團的專業運作下被拉的很長,那樣的結果與他的初衷完全背離,他想要的不只是保住自己的作品版權,他最想要的是讓白楠無法使用他的作品,兩害相權取自己最願意接受的,他寧願把作品便宜別人也絕不便宜白楠一個字。
所以許斷想了一招群狼噬虎的計策,把那六首作品拆分開來賣給數個唱片公司,等白楠專輯上架的前一天告訴他們作品版權被白楠侵害,讓白楠專輯上架之初就官司纏身,唱片公司的能量肯定比他一個人要大的多,白楠的專輯能銷出去幾張那就不得而知了,到那時他就可以搬個小板凳吃著辣條爆米花喝著可樂好好看這一場版權之爭的大戲了,如果被數家唱片公司圍剿白楠還能獨善其身那許斷只能說他有本事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首選的星美因為他自己作孽直接就沒戲了,第二家啟亞雖然沒有如星美的劉賀那樣直接把他掃地出門,卻也沒見多熱情,客套半天對方連看他的作品都沒看就把他很禮貌的送出了門。
站在啟亞唱片門外,許斷歎了口氣,白氏集團真是把事兒做絕了,一點沒給他留生路,啟亞唱片怎麽說也是白氏集團的同業競爭者了,可是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競爭者的模樣,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兒,白氏集團早就防著他這一手呢,早在他出手之前就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白楠你大爺的,早晚有一天咱們新帳老帳一塊算!許斷恨得咬牙切齒,剩下的幾家唱片他也懶得去跑了,因為就算他真去了估計結果也就和美星啟亞一個模樣,無非就是禮貌的拒絕他的推銷,這次他算是真正領略了資本的威力,恐怖程度始料未及。
本來預料得跑一天的許斷突然就沒事兒了,頓時就變得無所事事起來,沿著街面滿大街溜達十分之無聊,看到什麽好東西還沒錢買,那叫一個鬱悶。
許斷正鬱悶著,一抬頭,好嘛,小偷,只見一精品店門口,一黃毛偷偷摸摸站在一姑娘身後正摸那姑娘挎在肩後的黑色挎包呢,許斷剛好看到那黃毛從姑娘挎包裡摸出錢包的一幕。
今天算你丫倒霉!許斷正一肚子鬱悶無處發泄,趕巧就撞上一小偷,那真像是大旱遇上了及時雨潘金蓮等來了西門慶,激動的簡直都不行了,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抓住了把錢包揣兜裡若無其事走開的黃毛肩膀。
“小樣,往哪跑你,把錢包交出來!”許斷抓住黃毛道。
黃毛被許斷抓住頓時一愣,上下打量許斷一眼,唇角泛起冷笑,“給我撒開聽到沒有,信不信小爺弄死你?”
“嘿喲喂,我還真不信,你弄死我一個瞧瞧,今天不交出錢包走不了你。”許斷瞧了眼黃毛那瘦骨嶙峋的模樣十分之不屑。
黃毛肩膀向後一掙手往後腰摸去,那模樣,不是摸槍就是摸刀,摸出來妥妥的要給許斷個痛快的,許斷跟流氓打交道絕對是老江湖了,一看黃毛的模樣頓時就明白對方想幹嘛了。
想當年許斷和林穎兒在學校那也是風雲人物,連流氓都不敢惹他們,因為他倆有個叫林之棟的後台,林之棟也就是林穎兒她爹,那是個打過黑拳的家夥,許斷和林穎兒在他的熏陶之下成長,別的小朋友大都有過被學校小流氓收保護費的經歷,這倆貨倒好,天天琢磨著怎麽從小流氓身上弄點保護費花花,你就想有誰會不開眼惹他倆吧,實在是他們倆就是學校最大的流氓,打架鬥毆那對他們來說實在不叫個事兒,這也是眾多老師一致認定這倆貨不可能有奸情的重要原因。
許斷被黃毛掙開的手往下一搭就搭在黃毛的胳膊肘上,順勢雙手抓住黃毛的胳膊一個擰身屈肘後撞,直接撞在黃毛的肋巴骨上,接著就是一個過肩摔。
頓時黃毛就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飛了起來,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黃毛整個人都被摔蒙了,眼前金星亂蹦。
“唉喲!”黃毛慘叫,許斷這幾下兔起鶻落讓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小樣,讓你跟我橫!”許斷蹲在黃毛面前給了黃毛個脆生生的腦瓜崩,然後手往黃毛腰裡一摸,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被許斷給摸了出來。
“哥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黃毛一看要挨打,果斷認慫一點都不死扛,他是這一帶的慣偷,周圍的住戶和商戶幾乎都認識他,知道他是什麽貨色,對他沒有一點好感,鬧起來也肯定不會幫他,死扛果斷要吃虧。
“錢包呢?”許斷聞言順手又賞了黃毛一個腦瓜崩,崩的黃毛眼淚汪汪的。
黃毛趕忙就把錢包拿了出來,“哥,我這是初犯,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不敢了。”黃毛一臉賠笑的道。
“滾蛋!”許斷拿過錢包再賞黃毛一個腦瓜崩。
黃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腦袋淚眼朦朧,尼瑪這貨專業彈腦瓜崩的吧?彈的也忒TM疼了!為防止許斷手欠再彈,黃毛爬起來一溜煙的就跑了。
而那個當事人的姑娘站在路邊簡直站成了一棵樹,一動不動對周圍的事物完全無感,神情淡淡的看什麽都一副漠然的樣子。
姑娘是個漂亮姑娘,長睫毛大眼睛尖下巴頦,挺翹的鼻子如玉凝脂,精致的小臉白皙,披肩長發十分柔順,衣著十分考究,銀白色立領羊絨大衣直到腿彎,褲縫筆直的連個褶都沒有,腳下一雙黑色長筒靴,挎一黑色精致包包,就是神情淡漠的生人勿近。
若是平常,許斷撞上這麽樣一漂亮姑娘怎麽也得上前找人談談人生聊聊理想順便再研究研究對方三圍,但今天許斷沒什麽心情,筆直走到那姑娘面前,“喂,你的錢包。”
姑娘沒接錢包倒是先退後了一步,柳眉微皺看著許斷道:“幹什麽?”
許斷一看那姑娘一副見到壞人的模樣十分之沒好氣,“你是不是傻?錢包被人偷了都不知道還問幹什麽,你說幹什麽?”
那姑娘聞言這發現許斷手中錢包十分眼熟,趕忙看自己包包,發現錢包果然沒了,頓時眉頭擰的更緊,“你拿我錢包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