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許斷躺在床上舒坦的伸了個懶腰,睜開了雙眼迎接這歡樂的一天。
許斷,二十四歲,北漂不知名歌手,長相湊合,算是帥氣那一堆兒的,嘴皮子很利索,其實就是嘴欠。
許斷倒是不介意非得當歌星,但肯定得當明星,因為不當明星許斷活不了。
北漂三年許斷見選秀就上,見比賽就衝,所謂不瘋魔不成活,終於讓許斷給闖出條路來,知樂網舉辦的原創歌手大獎賽許斷破天荒闖進十六強,但也因此被關注此節目的觀眾喊成了大水貨,認為他下輪必定淘汰,但許斷自己明白,自己絕不是水貨。
幾點了?許斷爬起來套上上衣伸手去床頭摸手機。
手機很帥氣,超薄四寸大屏,銀色外觀,金五星logo,看這賣相明顯不是窮三代許斷買的起的,所以這不是許斷的手機。
這是什麽情況?許斷發愣。
嘟,發愣的許斷手指不小心碰到手機裡一五星圖標的軟件,頓時一個十四寸銀色屏幕從手機裡彈出來,屏幕上一排排程序語言不停自動閃爍啟動。
世界背景切換為平行科技世界。
歷史背景切換為明朝延續,清朝民國不再出現,明朝十九世紀自動進入共和,共和國引領世界科技一枝獨秀。
…
切換世界記憶,宿主人物關系不變,除宿主外所有人記憶自動切換到科技世界背景之下,宿主擁有雙重記憶。
隨著最後一項切換修改,許斷腦海裡突然多出了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讓他大腦一陣混亂。
這難道是……?想到什麽的許斷趕緊雙手合十誠惶誠恐四面亂拜道:“大仙,您要是看上了什麽東西請隨意啊,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最重要的是…您可千萬別出來打招呼啊!”
拜了半天發現屋裡沒有動靜的許斷心中一動,這難道和昨晚的夢有關系,那個撿垃圾的…啊呸,燈神是真的?許斷想起了昨晚做的一個夢,夢裡夢到個白胡子燈神讓他許了三個願望,他那三個大寫的我要當明星的願望直接就讓燈神把他踹回了床上。
許斷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回思腦海裡多出來的那些記憶,他發現黃渤,星爺,老謀子,李安,金庸,古龍等等都不見了,他們的作品也都隨他們消失了。
當然,對於身為歌手的許斷來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發現,記憶裡的歌神,Eason,王菲,周董等等一大票天王天后也都沒了影蹤!同樣他們的作品也都不見了。
哥們這是要發了?一輩子沒交過好運的許斷有些不敢相信,臉上盡是遲疑。
解決問題的辦法很簡單,網上查一查就知道了,許斷躍下床打開電腦,等開機的間隙發現自己電腦的牌子不知何時從聯想變成了快想,logo圖標十分古怪,是個頭頂兩尖尖角的綠色大肚子怪物。
電腦打開,許斷再次發現不同,網速快到飛起,這才明白,原來世界變的不只是他關心的那部分,有很多都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
在一款叫搜神的搜索引擎裡輸入王菲,彈出了幾個比較有名些的同名人物,但天后卻不見蹤影,她的作品也悄無聲息,同樣,周董也沒有,他的作品也…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向許斷襲來,讓從未如此走運過的許斷興奮的抑製不住,坐在電腦桌前笑的跟個神經病似的,“哥們這回是真的要發了,哇哈哈哈!”哥們現在等於擁有一個世界啊!
當當當。
隨著敲門聲響起,
許斷的門被推開了,門口出現一個中年男子,身材中等微胖,四方臉看著十分成熟穩重。 “許斷你幹嘛呢?”中年男子叫許成,是許斷堂叔,許斷借住在許成家裡。
許斷看到許成,頓時收住笑聲,“成叔,我剛看了個笑話,挺好笑的。”
“有這時間出去找個工作多好。”許成看了許斷一眼道。
許成不是不知道許斷想成名,但卻不置可否,有意無意總是提及京城房價有多貴工作有多難找,偶爾談起公司某個不知是否存在的員工不好好工作被開除後連房子都住不起,說著還會朝許斷看上一眼,所謂聞弦歌而知雅意,子期當年因為聽懂了伯牙的弦音被伯牙引為知己,許斷雖然不能與古人相比,但堂叔的意思他明白,許成已經對他的借住相當厭煩了。
許斷來京城三年,其實在許成這裡借住的時間不到一個月,許斷本意是不想住在許成這裡的,但一方面老爸老媽不停的說親人之間一起有個照顧,另一方面也確實是許斷囊中羞澀,如許成所說,連房子都租不起了。
但許斷的志向卻是不會變,“成叔,我晚上有比賽。”
許成聞言嗤笑一聲,“比賽!”語氣裡有諸多不屑,搖搖頭一邊向客廳走一邊說道:“吃飯了。”
做為老家人眼中的成功人士,許成並不喜歡親戚上門的感覺,不過圓滑的他從不會主動趕人,他大多從側面讓對方明白自己不受歡迎從而自動離開,而現在許斷的感受就是這樣。
至於許斷想成名這件事在許成看來就是個笑話, 就跟許斷那音樂小才子的稱號一樣可笑,許斷這兩年飽嘗了人情冷暖,他從音樂學院畢業三年,畢業時意氣風發,帶著音樂小才子的稱號踏進江湖,在親人朋友同學之間多有讚譽,仿佛出名只在朝夕之間。
但經過三年時光蹉跎,很多人發現許斷的成名依然遙遙無期,音樂小才子的稱號終於成為了他們口中的笑料,許斷越來越明顯的能聽出別人提起音樂小才子時那種揶揄譏諷,感覺他想出名就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般。
搖搖頭歎了口氣,許斷準備出門看看能不能找個房子,畢竟許成的不耐煩已經十分明顯,何必非要等到他親自說出口,人情冷暖不就是這樣麽,雪中無人送碳,錦上有人添花。
“哎,許斷別走,你見到我昨天帶回來那個綠色包包了沒有。”一身黑色職業套在客廳不停翻來翻去的堂嬸突然喊住走到門口的許斷。
許斷回頭,搖了搖頭道:“沒有啊。”
“就那個綠色的包包,我回來時放客廳了,你真沒看見?”堂嬸找了半天沒找到,就問許斷。
“真沒有啊,我昨天回來就睡了。”許斷搖頭。
“你找什麽呢?這麽著急忙慌的?”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喝著牛奶的許成問道。
“許斷,你要是沒錢就跟堂嬸說,堂嬸這裡還有幾千塊錢,你先拿著花,那個包裡是我們公司這個月要發的員工工資,可不能動啊。”堂嬸是一家小公司的財會,主管公司財務,與許成世故圓滑不同,堂嬸一旦對誰有所懷疑必然是要說出來的,而現在,許斷好像成了她懷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