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倫仰著頭閉著眼一動不動,聽到金一群的話唇角勾動牽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老金,商量點事兒。”
“打住,除了借錢其他都好商量!”金一群的反應讓許斷很詫異,恍然間感覺丫是不是林穎兒附體了,因為反應太一致了。
“額,晚上你送送我吧,我身上…沒錢打車了。”劉逸倫頗有些尷尬的睜開眼睛。
許斷聞言一頭黑線,連打車錢都輸了個精光,這得嗜賭成什麽樣才行?真TM像星爺說的: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
“我晚上…有事兒。”金一群有些猶豫。
劉逸倫又閉上了眼睛,鼻子裡哼哼道:“知道了。”
金一群目光在吃飯的眾人面上掃了一圈鎖定了許斷,“斷斷,你晚上幫我送一趟吧。”
“好啊,我晚上正好沒事兒,我去送天王。”許斷點頭。
“謝了。”劉逸倫說道,閉眼的模樣好像睡著了。
金一群快速扒拉了幾口飯,對許斷使了個眼色,示意許斷跟他出來一趟。
許斷會意,放下飯碗跟著金一群往廁所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兩天怎麽回事兒,肚子怎麽老不舒服。”
到了外面金一群對許斷道:“人送到家你就走,他說什麽你都別搭理,記住,一定不能讓他摸到錢,一塊錢都不行!”
“沒這麽誇張吧?”許斷感覺金一群有些太誇張了。
“哎,你是不知道他,錢多大賭,錢少小賭,一塊錢都能跑出去賭一把。”金一群歎氣道。
許斷真是服氣了,這也是本事啊,一般人拿著錢都不一定找得到賭博的地兒,人家天王拿著一塊錢都能跑去賭一場,這也算是到了一定境界了。
“行吧,我把人送到家就走。”許斷點頭。
“千千萬萬記住,別讓他碰到錢。”金一群千叮嚀萬囑咐。
吃完飯又錄了幾個和聲,今天的工作便算是結束了,許斷在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送劉逸倫回家。
京城的小夜景相當夢幻,當然,別趕上堵車,不然再夢幻的小夜景照樣煩心,許斷他們還好,畢竟夜晚行人相較白天還是要少很多,一路上霓虹迷蒙如夢如幻,流光溢彩的讓人幾疑置身何處仙境。
如此美景竟無我半分立錐之地,許斷看著車窗外的美景心中歎息,這大概是許多北漂經常會發出的感慨,不過許斷這也就是一時感慨,他現在越來越好了,想要一處安身立命之所應該不會很難,如果專輯能夠大賣他應該很快就能走上自己設想中的道路,名滿華夏已然可期。
車到站,送到家門口,許斷看到傳說中的天王家不禁懷疑,這就是天王家?這是走錯門了吧?一棟普通的公寓樓,兩室一廳,打掃的挺乾淨整潔,但這絕不是許斷想象中的天王的家,在許斷的想象裡,即便劉逸倫再落魄那也是曾經的天王,就算不是豪宅別墅花園游泳池啥的,一套千把幾百平的豪華公寓絕不應該是個問題,許斷再怎麽料想也沒料想到劉逸倫家居然還不如林穎兒租住的那套房,天王的落魄程度超乎了許斷的想象。
“進來坐坐?”劉逸倫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不了,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許斷搖頭,他記著金一群jiao代的話呢,雖然他覺得金一群有些誇張但也不想橫生什麽枝節,說著便向樓梯走去。
“我送你。”劉逸倫笑。
“不用了,我這就走了。”許斷一邊走一邊回頭跟劉逸倫說了一句,卻不意跟剛從樓梯口走出的幾人撞了個滿懷。
“嘿,兄弟你穩著點,就算拍天王馬屁也記得看著點路。”許斷肩膀被人扶住。
許斷回頭,看到一行三人,為首一人很敦實憨厚的樣子,未語三分笑,眼睛裡仿佛永遠都帶著笑意一樣,旁邊一個男子讓許斷很詫異,那人看著比劉逸倫年輕有十來歲的樣子,卻跟劉逸倫長的極像,許斷不禁回頭看了看劉逸倫,而另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個子就十分之不起眼了。
“不好意思。”人家被撞了都還一臉笑容的,你還能說什麽呢?許斷只能先給人道歉。
“誒?你不是那個…那個那個…許斷!”敦厚男子一看許斷頓時眼睛一亮,那個半天終於喊出許斷的名字,讓許斷好一陣感慨,哥們這也算是出門被人認出來了啊。
“你好。”許斷十分之裝逼的模樣,哥們上街被人認出來一回不容易啊。
“你這是找天王上節目?”敦厚男子一臉驚異的模樣,然後就衝劉逸倫道:“天王,您這是要上節目啊?那您不就有錢了?正好讓我趕上了,把錢給我好回去交差。”
劉逸倫搖頭道:“我不上節目,現在也沒錢,欠錢下個月給一分也不會少你們的。”
“要我說天王你這就是固執啊,上節目多好的賺錢機會啊,又有錢又能露臉,幹嘛…”敦厚男子咂著嘴說道。
“我再落魄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如果沒事就請你們走開。”劉逸倫沉臉道。
“得,我多嘴,這事兒怪我了,我不說了,不說了。”敦厚男子聞言擺手笑道。
許斷一看沒什麽事兒就準備抬腳離開,卻見那與劉逸倫頗為相像但年輕許多的男子突然邁前一步開口道:“現在我們連打個招呼的關系都沒有了嗎?”
劉逸倫聞言突然笑了,笑容特別的燦爛,但許斷卻從劉逸倫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痛苦,所以許斷十分疑惑與劉逸倫十分相像的男子是誰,許斷當然不知道,男子叫劉逸雲,劉逸倫的親弟。
“有啊,怎麽沒有?好了,現在招呼也打過了,你們可以走了。”劉逸倫大笑的說道。
“就算不讓我進屋喝口水,也不願跟我玩兩把嗎?”劉逸雲從兜裡摸出一盒撲克,在手裡轉來轉去。
劉逸倫看到撲克頓時模樣就變了,那真是賭徒本色盡顯無疑,當即便說道:“說的叫什麽話,來,進來,都進來!”說著就把人往家裡讓。
許斷滿腦袋黑線,這劉逸倫還真是個強人,就不能見到賭局啊,跟什麽人他都能賭,但許斷可不想賭什麽錢,就說道:“你們玩著,那什麽,天王,我就先撤了。”說著許斷就側身想從敦厚男子身畔走過去。
“別啊,大明星一塊兒玩兩把啊。”敦厚男子橫跨一步擋住許斷的去路。
許斷停下腳步搖頭道:“抱歉,我對賭博沒什麽興趣,麻煩讓讓。”
“不賭什麽錢,就隨便玩兩把。”敦厚男子笑呵呵的但就是不讓路。
“玩什麽我也沒興趣。”許斷不願意做的事兒恐怕還真沒誰能逼的他非做不行。
“天王家的兄弟鬩牆也沒興趣?”敦厚男子笑嘻嘻的道。
兄弟鬩牆?許斷聞言一怔,不禁看了一眼劉逸倫,終於明白為何劉逸倫看到劉逸雲的時候眼睛裡會閃過一絲痛苦,許斷心裡升起一絲好奇,但對賭博,他依然沒有一點興趣。
“走吧走吧,隨便看看嘛!”敦厚男子推著許斷一副十分熱情的模樣。
許斷沒有再說走,但他也沒打算參與賭博,好奇劉逸倫和劉逸雲的關系是一回事兒,賭博是另一回事兒,這對許斷來說是兩碼事,不可能說我好奇倆人的關系是怎麽回事兒就一定要參與賭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