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兒了?”許斷問道。
“那個光頭,回來以後聽說你扣他獎金帶一幫人鬧起來了,穎兒那邊還在錄節目抽不開身,你趕緊回來!”林磊道。
“怎麽了?有事兒啊?那你就回去,我陪陳老師坐一會兒就行了。”許斷打電話也沒背著蘇莉和陳老師,蘇莉聽到許斷的話就說道。
陳老師也聽出來許斷那邊好像出事兒了,就也點頭道:“我這沒什麽事兒,你有事兒就先忙,去趕緊走。”
許斷回頭看了看蘇莉,就深吸一口氣道:“林導,這事兒你們自己看著處理,該怎麽辦你自己拿主意,今天我有別的事兒。”
“可我管不住那個光頭啊!”林磊道。
“那就報警。”許斷道:“好了,就先這樣。”許斷說著掛了電話之後直接關機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蘇莉和陳老師都問道。
“沒什麽大事兒,就一個員工耍無賴,跟人打起來了,非要我回去,我說那算什麽正經事兒啊,不用理他們。”許斷笑道。
“你要有事兒就先回去,我這老太太沒什麽事兒,你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再來嘛。”陳老師勸許斷道。
“陳老師您就別操心了,真沒事兒。”許斷笑呵呵的道。
蘇莉看了看許斷,沒說話,她當然知道許斷是因為什麽不肯回去,只是也沒說破,摟著陳老師的胳膊道:“他那都是煩心事兒,陳老師咱不操那份閑心,讓他自己煩去。”
“呵呵,我一老太太也管不了你們那些事兒,你們覺著沒事兒就行。”陳老師道。
“咱們別聊那些了,陳老師,您那把老吉他還在呢嗎?我給你們彈一首曲子聽聽怎麽樣?”許斷轉移話題道。
“在倒是在呢,就是你們走了以後好長時間沒人擺弄弦松了。”陳老師道。
“那沒事兒,他會調音,讓他自己調去。”蘇莉道。
“我跟你們說,離開學校後除了陳老師我最想的就是這把吉他了,我也算摸過不少好吉他了,就是沒有哪把吉他能彈出當年那種感覺。”許斷說著就從鋼琴邊上把那把吉他給找著了,拿著吉他順勢就坐在了鋼琴邊上一邊給吉他上弦一邊說道。
“你得先調標準音。”蘇莉看許斷跟那擺弄就提醒了一句道。
“我記著呢。”許斷道。
“我記得小蘇你那會兒還天天纏著我要學鋼琴呢,你學會了沒有啊?”陳老師問道。
“倒是會一點,會的不多,沒有吉他彈的好。”蘇莉道。
“去試試,這鋼琴也好長時間沒人動了呢。”陳老師道。
“在您面前我哪敢彈鋼琴啊,那不班門弄斧呢麽。”蘇莉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我還是彈手風琴。”
“陳老師您試試鋼琴唄,咱們合奏一曲試試。”許斷道。
“吉他配鋼琴……”陳老師還沒說話呢,蘇莉先一腦袋黑線了,就沒聽過吉他跟鋼琴一塊兒演奏的啊。
“那怕什麽呢,又不是正經演出,您說是不是陳老師?”許斷道。
“我就怕跟不上節奏了,最近眼有點花了。”陳老師聞言意動的樣子,要真論起來,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音樂發燒友,家裡這些樂器不是限量版就是絕版定製版,市面上輕易別想找到相同的款式,燒錢程度十分嚇人,就許斷手裡那把吉他來說,市面上找不到第二把,因為這是她從ender專門定製的定製版,價值七萬美刀,絕不會有第二把吉他能彈出與這把吉他相同的音色來。
“陳老師您又謙虛了不是?就您那水平別說眼有點花了,就是閉著眼也能彈的行雲流水啊,我們又不是沒見過您盲彈什麽樣。”許斷道。
“呵呵,那行,我就彈彈看。”陳老師點頭道。
“許斷你讓開點,趕緊把位置讓給陳老師。”蘇莉取過手風琴道。
“可顯見的你會拍馬屁了。”許斷聞言氣鼓鼓的道,說著扶著陳老師道:“陳老師您坐。”
“怎樣?”蘇莉特囂張的模樣。
陳老師笑呵呵的坐下道:“好,我試試手,好長時間沒彈了。”
說著陳老師就先試彈了一首曲子,行雲流水的琴聲聽起來特別好聽。
“陳老師彈的就是棒。”蘇莉鼓掌道。
“多明顯,你以為是跟你似的彈棉花一樣啊?”許斷扎刀道。
“我跟你拚了!”蘇莉被氣壞的模樣要跟許斷拚命。
“呵呵,你們還是那麽鬧騰。”陳老師笑呵呵的看著蘇莉跟許斷鬧道:“你們最近又做什麽好曲子沒有?拿出來也讓我這老太太欣賞欣賞。”
“我倒是做了一些,但在家裡沒拿來。”蘇莉道。
“一些?當警察好清閑嗎?不務正業啊你。”許斷聞言驚訝。
“我樂意!”蘇莉道。
“呵呵,小許你呢?你可是咱們學院的小才子,做了就拿出來給我這老太太欣賞一下啊。”陳老師道。
“我…”許斷跟蘇莉一起看陳老師只是臨時起意,哪會帶曲
曲譜在身上啊,聞言有些遲疑也想說沒帶,但看了蘇莉一眼之後就改口道:“我現在寫,反正譜子我都還記得。”
“現在寫多費時間啊,要不就隨便彈彈。”蘇莉道。
“陳老師你們倆先練練手,給我五分鍾時間就夠了。”許斷道,說著許斷就去找紙筆去了。
“呵呵,小許還是那麽容易認真。”陳老師笑道。
“我看他寫什麽?”蘇莉跟上去道。
許斷在陳老師的房找到紙筆之後就伏案開始作曲,一點停頓都沒有。
蘇莉從他身後探過頭來,“北京一夜,什麽鬼?”
“好鬼。”許斷道。
“你丫會不會好好起名字啊?一輩子都沒見你做的曲子能起個好名字。”蘇莉撇嘴道。
“曲子好就行,你管名字呢。”許斷一邊作曲一邊道。
“你就吹,一會兒曲子不行看你有什麽臉見陳老師。”蘇莉道。
“嘁。”許斷大鼻孔朝天。
倆人說著話許斷就把曲子譜好了,然後快速的就填上了詞,再然後才對蘇莉道:“快來抄一遍,我再寫一遍一式三份好演奏。”許斷道。
“你是不是傻?邊上不是有複印機嗎?”蘇莉沒好氣的道。
“咦,我倒是把它給忘了。”許斷看了一眼邊上的複印機撓撓頭,趕忙去複印了兩份出來。
“你就是傻。”蘇莉道。
“你才傻。”許斷道。
“你傻!”蘇莉道。
倆人一邊鬥嘴一邊過陳老師這邊。
“這麽快啊。”陳老師驚訝的樣子。
“早就弄好了的。”許斷道。
“這詞還不錯。”陳老師讚道。
“聽到了嗎?陳老師都誇我詞不錯了!”許斷嘚瑟的朝蘇莉一仰頭。
“嘁。”蘇莉不屑。
“咱們這就開始,先和一下曲子找找感覺,然後再整體和一遍。”陳老師看著曲子道。
“好嘞。”許斷點頭,然後對蘇莉道:“你別磨磨蹭蹭的,趕緊開始。”
“催什麽催。”蘇莉翻白眼道。
說著話三人就開始和了一遍曲子,許斷和蘇莉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跟陳老師和著玩,合作起來也熟悉,很快就找到了默契。
三人把曲子和了兩遍之後就已經很默契了。
“來,走一遍。”許斷對蘇莉挑釁的道。
“走就走,誰怕誰啊。”蘇莉囂張的道。
“陳老師你先起,我們和。”許斷道。
“好,那我開始了啊。”陳老師點頭。
鋼琴聲響起,然後許斷的吉他和蘇莉的手風琴跟上。
“ne,nigt,in北京,我留下許多情,不管你愛與不愛,都是歷史的塵埃…”蘇莉先起唱了,倆人在學校時一直都是這麽來的,蘇莉反串男聲,許斷反串女聲,剛好把性別搞反。
“人說百花的深處,住著老情人縫著繡花鞋,面容安詳的老人,依舊等待著那出征的歸人。”許斷的京韻女聲圓轉自如,如果不看臉,幾乎都以為是女聲了。
蘇莉彈著手風琴,看著許斷,恍然間像是又回到了校園時代。
蘇莉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許斷的情形。
那是一個深秋的午後,蘇莉例行調戲完系花一個人跟校園溜達,正溜達著呢,背後有人拍了她一下,然後喊了個讓丫牙根兒癢癢的稱呼:“兄弟,這邊差個人,過來幫把手怎麽樣?”
“哎喲我去,我這個暴脾氣!”蘇莉回頭就一拳朝許斷臉上揮了過去。
許斷那也是練家子, 蘇莉揮拳他本能的就一把抓住了蘇莉的拳頭,“兄弟你這脾氣…哦這模樣長得還挺漂亮,你這長的怎麽這麽像我媳婦兒啊?”許斷上下打量蘇莉,看到是個漂亮姑娘頓時就口沒遮攔的調戲上了。
哎呀我擦,這小子有前途啊!出手比我還快呢!蘇莉聞言非但沒生氣還突然有種見到知己的感覺,因為她也經常這麽調戲其他姑娘,突然被調戲還有種新鮮感,因為沒人敢這麽調戲她,頓時上下打量許斷道:“喲,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你長得好像我媳婦兒啊!”
我勒個去,這姑娘有前途啊!許斷聞言頓時也對蘇莉有種見到知己的感覺,一副找到失散多年親人的模樣道:“難道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媳婦兒嗎?媳婦兒,我可找到你了!”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許斷那時候流氓著呢,說著頓時就不客氣的把蘇莉摟懷裡了。
蘇莉那時候也真沒把自己當成個女的,被許斷摟在懷裡還一副特深情的模樣捧著許斷的臉頰道:“媳婦兒,我找你找的也好辛苦啊。”
倆人那模樣看的後邊抬架子鼓哥們都傻了,什麽情況?這尼瑪倆人剛不還第一次見面呢嗎?怎麽分分鍾就像西門大官人見到潘金蓮似的摟上了?你們倆這發展速度也太他媽快了?一見鍾情也沒他媽你們這麽見的啊,你們他媽光速發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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