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疼的滿頭大汗叫喚的撕心裂肺,臉都扭曲成一個了。
但從能扛的角度來說,這二寶也真是個漢子,就這也隻光叫喚楞沒交代一個字,簡直能用寧死不屈來形容了。
許斷也是沒招了,他倒是有不少陰招,但碰上這種死都不開口的家夥他又能怎麽辦?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他也不能真把人往死裡弄不是?
“行吧,我算你是條漢子!”許斷一臉鬱悶的模樣不再折磨二寶,按住二寶的胳膊拉住二寶的胳膊,一拉一擰一送,又把胳膊給二寶接上了。
疼痛感慢慢減弱,二寶這才感覺胳膊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的模樣,剛才許斷那兩下真是把他疼壞了,痛感消失後二寶漠然的看了許斷一眼,眼神中閃爍著一抹冷冷的殺意。
“你愁啥?”許斷一看二寶居然敢瞅他,頓時又不忿了。
只可惜二寶沒有回他一句瞅你怎地,二寶瞅了他一眼之後又耷拉下了腦袋不再吭聲。
許斷看著二寶搖搖頭歎了口氣對小李道:“警察同志,我也沒招了。”
小李不可思議的看了許斷半天,他是怎麽也沒想到許斷還有這能耐,剛才許斷收拾二寶的時候真是把他嚇了一大跳,心說這他娘的是個什麽明星啊?怎麽還會這些玩意兒,這也太跟他想象的明星不一樣了。
拿二寶沒辦法的許斷和小李隻好離開了審訊室,不離開又能怎麽辦啊?
“警察同志,要沒別的事兒的話我就回去了。”許斷道,家裡還一堆事兒呢,他也不能老跟警察局呆著,畢竟不是個事兒不是,審訊的癮也過了,閑呆著他也沒什麽意思啊,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行吧,你回去吧,我們盡快把那個劉逸雲抓捕歸案,這段時間你也要自己小心,沒事兒就不要單獨一個人行動了,盡量避免危險吧。”小李道。
“知道了,警察同志再見。”許斷揮揮手,就跟小李說再見了。
說完許斷就往警察局外走去,剛走到院裡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口哨聲。
許斷回頭,看到一個姑娘,一身警服沒戴警帽,還是熟悉的短發,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插在兜裡,歪頭大眼睛看著他笑,小酒窩裡溢滿了陽光,俏皮的小虎牙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蘇莉!”許斷驚喜,他的朋友不多,蘇莉絕對算他最重要的朋友裡擁有極其濃墨重彩一筆的一個。
“犯什麽事兒了?是不是亂搞男女關系被抓現行了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老實交代。”蘇莉笑嘻嘻的看著許斷道。
“你怎麽在這啊?去年我還聽說你去西藏了呢,這都怎麽回事兒啊?”許斷滿臉驚喜的走過來道。
“現在是大明星了啊,難為你還記得我這麽個朋友。”蘇莉不答許斷的問題笑道。
“你到底什麽情況啊,怎麽會在這裡啊你?”許斷又問道。
“別說那些了,請我吃飯吧。”蘇莉道。
“好,你說吃什麽!”許斷道。
“全聚德,我饞那裡的烤鴨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它太貴了,正好今天遇上你了,你請我。”蘇莉道。
“行啊,走吧。”許斷道。
蘇莉聞言回頭衝門裡道:“老張,我辭職了,拜拜。”說著衝門裡揮了揮手就向外走去,一如許斷記憶裡的蘇莉一樣,還是那麽的隨性瀟灑。
許斷聞言一腦袋黑線,什麽情況?什麽就辭職了?這姑娘都什麽情況啊?
“走吧,我也知道你乾不了多長時間的,這人都抓到了你可不就該走了嗎?”老張點頭道。
人都抓到了?什麽意思?許斷一頭霧水的跟上蘇莉道:“什麽情況啊你?怎麽當上警察了?還說辭職就辭職,還有那個老警察說的人都抓到了什麽意思啊?”
“打聽那麽多幹什麽,你車呢?”走出警察局門口蘇莉四下打量。
“我沒車。”許斷道。
“你不是吧?這麽大明星連車都沒有?你蒙誰呢?趕緊把你的豪車開出來,順便讓我開上路撒點野。”蘇莉不可思議的模樣道。
“真沒有,我不會開車,要車也沒用啊。”許斷道。
“得,打車吧。”蘇莉聳肩道。
說來也巧,她才說完前邊就過來一輛空出租,倆人趕忙就上了車。
“行啊,這些年你是混出來了。”蘇莉在車後座跟許斷道。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這都什麽情況啊?又是辭職又是人都抓到了的,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許斷道。
“你畢業那年我結婚了你知道的吧?”蘇莉問道。
“知道,我還說呢,你結婚也不請我!”許斷道。
“我肯定不請你啊。”蘇莉道。
“還是不是朋友了?”許斷聞言不滿的樣子。
“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好嗎?!”蘇莉歪頭看著許斷道。
額,許斷聞言心虛,趕忙轉移話題道:“你結婚後又怎麽了?怎麽來當警察了?”
“結婚沒多久我就離婚了。”蘇莉道。
“為…然後呢?”許斷順口就想問為什麽,但看蘇莉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趕忙再換話題。
“他還挺深情,離了婚還非要跟著我,說什麽一定要打動我的芳心,結果在跟我去采風的時候就出事兒了,然後他就死了。”蘇莉道。
“死了?怎麽死的?”許斷問道。
“能怎麽死的,被人殺了唄。”蘇莉說的平淡,但從她把臉轉向車窗外的模樣許斷還是看的出來蘇莉心裡並不好受。
“後來呢?”許斷不了解具體情況也不敢往裡深問,就延續話題道。
“後來我把他埋了以後就跟他說,我一定替他抓到凶手替他報仇。”蘇莉道。
“然後你就來當警察了?”許斷問道。
“哪啊,過沒多久我打聽到那凶手可能逃竄到了西藏,然後我就去了西藏,在那邊呆了大半年,終於從一個來旅遊的人口中聽到那人還在京的消息,就又跑回來了,然後跟這裡混了個差事,這不,前兩天終於把那人抓獲歸案了。”蘇莉道。
生死離別在蘇莉口中說來清淡的如同白開水一樣,一如許斷對她的了解,哪怕她心底早已經驚濤駭浪,從她口中吐出來的話語也永遠都是這樣波瀾不驚平淡如水。
事實肯定不如蘇莉說得那般平淡,光隻蘇莉口中的他被殺那一件事兒恐怕都不會是那麽簡單,不然蘇莉何至於奔波數年非要抓住凶手?但許斷也明白,蘇莉不想說,誰也問不出來,這一點蘇莉倒是和林穎兒很像。
許斷鼻子有些發酸,如果不是他,蘇莉這些年肯定不是這個模樣,但他也不敢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問道:“你現在還唱歌嗎?”
“在家唱,你送我那把吉他壞了,有時間給我修一下。”蘇莉道。
“你跟魔音唱片解約了啊?他們不挺看好你的嗎?”許斷問道,蘇莉畢業那年簽在了魔音唱片,公司不很大,但還是挺有前途的,這許斷都知道,如果畢業那天蘇莉沒回來找他,或許許斷就直接簽魔音了。
“他們私下找過你吧?”蘇莉問道。
“找過。”許斷點頭。
“那你就應該知道他們看好的其實不是我也不是你,他們最想要的是咱倆那首歌的版權。”蘇莉道。
許斷在學校的時候有音樂小才子的稱謂,但其實那時許斷的唱功並不特別突出,之所以有這樣一個稱謂,是因為他的作曲能力,當然,也不完全是因為作曲,還因為一個人,蘇莉。
許斷在大學的時候大一是跟李遠一起玩的,大二李遠退學,許斷認識了蘇莉,倆人成立了一個組合,叫藍色妖姬,為了慶祝組合成立倆人寫了一首歌,許斷作曲蘇莉填詞,倆人反串演繹,蘇莉唱男聲許斷唱女聲,就是那首歌讓許斷有了音樂小才子的稱謂,當時那首歌雖然沒有流向市面,但在校園內相當之流行,當時幾乎整個音樂學院的學生都奉為經典,許斷和蘇莉也成了學院畢業典禮和年慶晚會的常駐嘉賓,後來還有音樂製作人來找他們買版權,當時倆人在學院那真是風雲一時的人物。
但倆人成敗也皆由那個組合,蘇莉先許斷一年畢業,之所以能簽約魔音,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組合那首歌,但歌的版權是倆人的,當時許斷還沒畢業,所以魔音還一邊捧蘇莉一邊等許斷畢業,結果許斷畢業,突然說不簽魔音了,組合也解散了,頓時魔音也翻臉了,直接把蘇莉扔在一邊不管了,蘇莉那脾氣哪受的了那個啊,當時就跟魔音解約了。
而許斷呢,更是直觀的面對了組合解散帶給他的影響,他剛畢業的時候帶著自己寫的歌滿世界找唱片公司試唱,許斷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當時啟亞經理人跟他說的話:“我之所以親自過來聽你試唱就是因為我聽過你們在校園的那首歌,也知道你們那個組合,現在你告訴我組合解散了,歌的版權也送人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沒有那個女孩沒有那首歌你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你現在寫的這些歌一文不值毫無用處,抱歉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