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台長被許斷的話弄得心煩意亂的，但這人攆又攆不走，罵又不敢罵，別提多討厭了。
“老王啊，我很替你擔心啊，你看你，現在才五十多歲，這突然就電視台破產了，領導位置也沒了，回到家裡只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而且這還不是最淒涼的，最淒涼的是這公司一破產你還得背上債務吧?晚年還債是個什麽模樣，唉，我都不忍心想了。”許斷越說越是讓王副台長難受，對啊，他現在才五十多歲，電視台破產後還得背債，到時候人走茶涼都是輕的，估計想看人個好臉色都難了。
王副台長跟那坐著臉上一臉的沮喪，因為許斷是等於在揭他心中的傷疤，而且還往傷口上撒鹽，還撒胡椒面，簡直讓他有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所以吧老王，你到底怎麽想的呢?”許斷問道:“我這邊不愁名不愁利的你跟我耗是怎麽想的啊?我無所謂，我有網劇在那幫我收攏人氣，大不了新京城這邊節目我不做了，頂多也就當跟新京城度假了，你呢，你想過自己的後事該怎麽辦嗎?”許斷把自己摘的特別超然的模樣跟王副台長的未來形成鮮明對比，這一對比在王副台長心裡頓時形成強烈的衝擊。
“你能不能不說了?”王副台長終於是忍不住了。
“你看，我說現實你又不愛聽，那就聊聊你那幾個親信?就你手下那幾個親信整天跟你起哄架樣子讓你整這個弄那個的，萬一等你倒了他們還理你嗎?這時間也不長，也就不到一年了，你想等一年後看看他們還理不理你?”許斷疑問的模樣。
“你別說了！”王副台長有些惱怒的樣子，但卻不是衝許斷發火，而是自己很難受的樣子。
“爭權奪利人間樂事，與人鬥其樂無窮嘛，這我也喜歡，但老王你很是奇怪啊，權力都要沒了你也不著急，還樂不呵的給人提供方便，可是你看看他們給你掙過一點臉面嗎?除了給你惹禍什麽也沒幫你乾成過，等你倒了呢?到時候人家跳槽的跳槽攀高枝兒的攀高枝兒，就剩了你一個孤家寡人…嘖嘖，我不得不說老王你是個好人啊。”許斷道。
王副台長靠著椅背閉著雙眼眼瞼不停的抽搐，很顯然許斷分析的很是有些透徹，雖然有些地方可能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的正好說明了他現在的處境，這些事兒平時他自己都不敢想，現在被許斷強行擺在面前那真跟被凌遲似的，一刀刀的真是痛徹骨髓。
許斷看王副台長的模樣嘴角微翹，這些東西都是他聽王副台長和周慶吵架的時候琢磨出來的，現在看來果然是對症下藥了。
過了半響，王副台長悶悶的道:“所以你想讓我給你批了人員申請?”
“老王你不是吧?我說這麽多你就把我看這麽淺啊?你也太小瞧我了。”許斷聽到王副台長說話就一副不滿的樣子的道。
王副台長聞言睜開雙眼道:“難道不是?”言語裡盡是疑惑，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和許斷除了這點事情還有什麽可以說得上話的。
“是，也不是。”許斷莫測高深的道。
“什麽意思?”王副台長被許斷莫測高深的模樣給唬住了，怔怔的問道。
“如果僅僅是為了那個人員申請我根本不會來，我又不急，我也不缺吸收人氣的作品，你想什麽時候審批通過就什麽時候通過唄，頂多也就是我跟新京城清閑點，清閑日子誰不願意過啊你說是不是?”許斷道。
“那你…”王副台長遲疑著徹底不知道許斷到底來幹什麽的了。
“老王，我幹什麽來的你還沒想明白嗎?我來搭救你來的啊！”
“搭救我?我有什麽可被你搭救的?”王副台長徹底糊塗了。
“哎喲我天哪，老王你是真糊塗是假糊塗啊?合著我剛才那些話白說?”
“你說你…能挽救電視台?！”王副台長聞言差點蹦起來，“難道你有辦法幫電視台貸款?”為這事兒他頭髮都快愁白了，現在突然聽到有人說有辦法頓時坐不住了。
許斷聞言翻白眼，我上哪給你貸款去我又不是銀行，“不能！”
“那你說你能搭救我！”王副台長聞言頓時沒好氣了，不能你說個蛋蛋的搭救?
“我雖然不能幫電視台貸款，但是我能讓銀行對電視台另眼相看，我能讓電視台重新活起來，到時以新京城的人脈來說貸款不是什麽難事兒吧?”許斷總算是把他的目的拋出來了，他早就琢磨明白了，他們一個節目組想要做一個節目成，倆節目也成，也就是時間早晚和時間長短的事兒，但他想改變新京城，沒有新京城領導層的支持那是想也不要想。
“你讓電視台重新活起來?什麽意思?”王副台長疑惑，難道現在新京城不是好好的運營著呢嗎?還怎麽活?
“我能讓新京城生產出一批收視上1的節目！”許斷道。
“上1?還一批?”王副台長聞言瞅了瞅許斷，突然搖搖頭笑了，“年輕人傲氣也要有個度，你厲害我承認，但上1，呵呵，不現實，更別說一批了。”
“嘿，老王你真是門縫裡看人啊，我問你，我做那個網劇的點擊量牛逼不?”許斷問道。
王副台長點頭沒說話。
“單集點擊量破七千萬，我就問你七千萬換算成全國觀眾收視是多少?你別說話，我知道你要說重複點擊，我攔腰斬掉四千萬，我問你，三千萬觀眾收視是多少?你別說你算不出來。”許斷道。
改變後的共和國還是十三億人口，三千萬觀眾，上1簡直so， easy！
王副台長這麽一換算之後看許斷那真是說不出話來了。
“我能做出一個萬萬沒想到，當然就能做出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等我做出一批上1的高質量節目，我問你，貸款還是問題嗎?”許斷囂張的問道。
王副台長這次是真被許斷唬住了，因為許斷拿的是真實案例舉例，還有什麽比真實案例更讓人信服的?
“如果能貸到款，那麽新京城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做更多更優質的節目，那時候新京城還用破產嗎?那時候老王你還用退下去嗎?那時候老王你爭權奪利起來不更舒坦?”許斷的話十分具有蠱惑力。
“你真能做出上1的節目?”王副台長還是有些不確定，因為新京城從來也沒做出過全國信號上1的節目啊。
“老王，你到底在怕什麽啊?你還有退路嗎?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放手一搏，相信我老王，咱們一定能挽救新京城於危難，那時候你就是新京城煥發新生的功臣，是奠基人，誰還能跟你爭權奪利?”許斷改口分分鍾和王副台長變成了咱們，就好像倆人多好似的。
“好！我信你了！”王副台長終於徹底被許斷給說服了。
哎媽，真糊弄住了啊?！我真是太有才了！許斷聞言心中那個得意，他來新京城之前也這麽糊弄過李遠林磊等人，結果那些家夥根本不信他，卻沒想到來了新京城居然把他們副台長給忽悠住了，所以說有事兒沒事兒要撒兩網，說不定就有個大傻魚楞往網裡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