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是爺們了?你丫讓我一姑娘付錢你好意思嗎?”林穎兒不滿的道。
“我好意思!”許斷點頭。
“你丫摳死得了!”林穎兒怒道。
“那也比窮死好!”許斷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正在倆人比誰更摳的時候楊真的電話響了,楊真一臉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沒事兒沒事兒,你接你的。”許斷十分大氣的樣子。
楊真拿著電話出去了。
“看到了吧,你摳的把人姑娘都嚇跑了,回來肯定跟你說家裡有事兒要跟你拜拜了。”林穎兒等楊真離開以後頓時點評道。
“你別胡說八道了,不就是接個電話嗎?我看沒什麽不正常的。”許斷不信的樣子。
“你是不是傻?這都是慣常的套路好吧?相親之前先跟朋友商量好,要是感覺聊的不投機就偷偷發個短信出去,然後讓對方打電話過來,接著就假裝有事兒走掉,也就是你傻乎乎的不知道!”林穎兒一副你很傻很天真的模樣。
然而很傻很天真的韓熙真是被打開了新天地,他坐在對面正愁著怎麽擺脫這奇葩的拚桌相親局,愁的頭髮都快白了,突然聽到還有這樣的套路頓時如獲倫音,趕忙偷偷的把手機拿出來找到一個最鐵的哥們把短信發出去,他還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沒有給人看到,其實他一舉一動根本沒有逃脫許斷和林穎兒的眼睛。
不多會兒,韓熙的電話也響了,韓熙忙不迭的就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說著趕忙出去了,那模樣就跟趕著上墳似的。
“沒事兒沒事兒,你忙你的。”林穎兒也很大氣的樣子。
“這哥們挺執著啊,跟你聊的得有一段時間了吧?”許斷看韓熙跑掉以後才問道。
“別提了,回家就被我爸拉來了,半個多小時啊,你知道跟一就會說‘嗯好你說的對’的人聊天有多痛苦嗎?”林穎兒一臉痛苦不堪的模樣。
“你丫轉性了?這都不施展恐嚇大法?”許斷大為驚訝。
“轉屁的性,甩不掉,剛開始我還以為丫是一牛皮糖,後來明白了,丫純小白,什麽相親套路都不懂,讓他主動撤退跟對牛彈琴似的,不然我剛才為什麽把撤退方案說那麽細致?”林穎兒歎氣,沒辦法,她和許斷倆人都是被下了死命令,誰敢主動跑掉回家那真活不了。
“你還有幾個?”許斷問道。
“今兒就這一個,明後兩天過年沒任務,大後天就多了,起碼三個。”林穎兒一副愁得不行的樣子。
“你就偷著樂吧,我偷看了一下我媽手機,至少十二個新加的陌生號碼,這還不算她隨機再添加的呢,唉!”許斷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節哀。”林穎兒一聽許斷比她還要慘,頓時就感覺好多了。
倆人正說著,楊真先回來了,一臉歉意的樣子道:“不好意思,我家突然有點急事,得先回去看看。”
“沒事兒沒事兒,你的事兒重要,改天我給你打電話啊。”許斷特通情達理的樣子,還一副深情的模樣望著人家的背影直到人消失不見。
“呃,那個我家也有急事兒,我也得回去。”韓熙跟楊真回來也就是前後腳,一臉通紅的韓熙很是不太會撒謊,謊言說的跟悼詞似的誰聽不出來啊?
但偏偏林穎兒就聽不出來,“行吧,你趕快去,我等你電話哦。”
“哎,哎!”韓熙忙不迭的點著頭趕緊跑掉了。
“你缺不缺德,你給人家留電話了嗎就讓人家打電話?”許斷看韓熙消失端起咖啡評價林穎兒道。
“留了,我們公司保安小張的,那哥們喜歡男的。”林穎兒也端起一杯咖啡自顧自的喝著。
噗!
“你真是缺德到家了你!”許斷一口咖啡全噴了,都不敢想韓熙要真按林穎兒留的電話打過去是個什麽畫面,簡直太美了,不敢看。
“那也比你強啊,你想過給人家打電話嗎你就胡亂說。”林穎兒老神在在的道。
“沒想過。”
“那怎麽著?咱這就過國際會議中心那邊?”
“每年楊文飛那孫子不顯擺一圈就不肯罷休啊。”
“誰讓人家有錢呢,倆公司在手這要不顯擺多浪費啊。”林穎兒起身向外走去。
“說的也是。”
說著倆人起身結帳就奔了地鐵,從地鐵出來再走個二百多米就是傳說中的大連國際會議中心了,許斷他們要去的是國際會議中心邊上一五星級酒店。
倆人剛從地鐵口出來就看到一銀色豐田刷的一下過去了,許斷頓時感歎,“開這麽快趕著上墳啊?”
“上墳不能這麽快,這絕對是趕著投胎呢。”林穎兒道。
銀色豐田在倆人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突然來了個急刹,然後緩緩後退,與倆人並行的時候駕駛座搖下車窗,露出一張挺長的臉來。
“哎媽,大牙啊,你這開著個棺材滿大街跑可得當心點啊!”許斷看到那張長臉趕忙好心的提醒。
“你眼睛有問題吧,人那是豐田,哪是棺材!”林穎兒嘲笑許斷。
“古人說得好啊,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豐田刹不住啊!”許斷感歎道。
“你這一說棺材的感覺油然而生!”林穎兒頓時一臉認同的模樣。
長臉哥們聞言臉色黑到爆,裝逼的念頭分分鍾煙消九天外,一腳油門直踩到底,豐田刷的一下就竄了出去,許斷和林穎兒隱約聽見長臉哥們的低罵,“這缺了大德的缺德二人組!”
許斷看著竄走的豐田輕笑道:“這彪貨,嘴皮子不利索還老想跟咱倆面前裝。”
“天生欠抽後天欠踹。”林穎兒雙手插兜跟許斷並肩往前走。
每年同學會就這樣,攀比唄,混的好的來裝一回,混的差的不來,混的不好不壞的當陪襯,本來許斷是最好的陪襯,他多年的失敗正好襯托出其他人混的還行嘛,但許斷那缺德帶冒煙的嘴實在讓人對他無可奈何,更何況邊上還有一林穎兒,這倆貨當年在校園號稱缺德二人組,你可別想用車啊房啊什麽的衡量他倆是否成功,因為就算你住在皇宮他們也能分分鍾把你扒的跟住在火葬場似的,所以其實很多同學並不想看到他倆。
同學會是楊文飛牽的頭,倆人到樓下就看到一哥們嫻熟的招呼著到場的同學們,許斷和林穎兒倆人對視一眼露出壞笑的就大步走了過去。
“喲,楊老板這派頭是越來越像社交小姐了啊!”許斷笑哈哈的道。
“必須必的,頭牌!”林穎兒道。
“你看不起人啊你,什麽頭牌,這是大連花魁!”許斷和林穎兒一唱一和的。
“什麽大連花魁,我說的是全國頭牌!”林穎兒道。
“你們…缺不缺德啊你們!”楊文飛看到這倆貨頓時升起一股無力感,這兩張嘴太缺德了,分分鍾就把他從成功的楊老板變成了社交小姐,不帶這麽黑的啊!
“許斷!”這時一身材圓滾滾的家夥從背後偷襲許斷,一個猛撲差點把許斷給撲倒在地。
“員外你丫的,哥們早晚把你丫給燉了!”許斷氣急。
偷襲許斷的人叫趙宇,外號員外,許斷玩的不錯的哥們之一,看這身材就知道,丫玩餐飲的,不然身材不能這麽喜人。
“員外得有八百多斤了吧?”林穎兒笑道。
“唉,我家穎兒是越來越漂亮了,穎兒啊,哥跟你說,你要答應哥明天就能領證, 真的。”員外一臉真誠的模樣。
“二師兄你做夢呢吧?就你丫那缺德模樣連高小姐都跟你離婚了你還打穎兒的主意呢?別鬧了行嗎?”許斷掙開員外頓時嘲諷。
“你這話說得就跟他不缺德高小姐就不跟他離婚似的。”林穎兒道。
“缺德二人組果然還是一如當年獨領風騷啊!”員外感歎。
“不行不行,比起你們缺德小分隊還是差的遠。”許斷謙虛道。
這上你們倒他媽夠謙虛的,楊文飛看著幾人一頭黑線,能跟缺德二人組玩到一起去的,那都得是缺了大德的,不然誰跟他們玩啊?此時酒店樓下已經來了有二十多人,楊文飛一看人差不多了就一邊跟身邊的人說笑一邊在前邊帶路。
“阿飛呢?丫怎麽還沒來?”許斷一邊走一邊問。
“丫還在陪他老丈母娘呢,今年來不了咯。”員外道。
“得,今年又少很多樂趣。”林穎兒道。
“這麽說你們三人小分隊今年就來你一個啊?”許斷問道。
“那可不是,阿飛要陪他老丈母娘,隊長奔國外了,明年也不一定回的來。”員外道。
“國外?哪啊?”許斷問道。
“讚比亞。”員外道。
“好地方,回來能換層皮!”許斷林穎兒道。
一眾人等上到六層,這是一貴賓商務中心,可供三五十人進行會議,早早的就被楊文飛給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