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代東這關於由市人民政府出資,成立城市建設投資有限公司的報告,周保寧看的加詳細。這些企業現的效益都不算很好,而且因為跟動力機械沒有太大的關系,一向也不是他所重視的企業。可是現被朱代東一融合,馬上就顯出了規模效應。
“這可是大手筆。”周保寧良久之後,才看完手裡的材料,他望著朱代東,驚訝的說。把這些相關的企業整合起來,共同促進木川市的經濟展和城市建設,這一些地方已經開始實行,可是朱代東也想通過用這樣的企業,來達到這個目的,他覺得自己有些時候思維觀念上,已經跟不上朱代東了。
“我這也是東施效顰,還要請書記多批評指正。”朱代東謙遜的說,這話朱代東有一半是真正的謙遜,但還有一半是實話。他確實留了一個小小的漏洞,讓周保寧去現。他也相信,周保寧也一定會現。只是這個漏洞,周保寧會不會講出來,會不會主動幫自己補上,朱代東暫時還沒有把握。
“我覺得木川城市建設投資有限公司確實應該成立,這不但可以管理和組織實施市政府指定由公司作為業主的建設投資項目,還可以管理和使用由市政府安排給公司使用的財政性建設資金,保障資金安全使用和增值,同時還能承擔城市建設的融資、還貸和城市項目建設等職責。代東。你做了我想做,而一直沒有做到的事。”周保寧微笑著說。
“我現也是書記的領導下工作嘛,怎麽能說這是書記沒有做到的事呢?”朱代東謙遜的說。
“你的這些家公司,說實話,我有相當一部分並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我看了看,現有一家公司,也應該是放進城市建設投資有限公司的,為什麽市政府卻沒有做呢?”周保寧問。
“書記說的是市自來水公司?”朱代東淡淡的說。周保寧能主動問起這件事。他很欣慰。其實他也跟市自來水公司談過,而且還主動約見過市自來水公司的經理周世祥,但是他幾次約見,周世祥竟然都置若罔聞。如果不是因為周世祥的身份特殊,恐怕他早就處理周世祥了。
“是的,市自來水公司作為公共設施的一項,為什麽不加入城投公司?”周保寧問,雖然他的語氣很重,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受用的。因為市自來水公司的經理周世祥是他的親弟弟,朱代東做事情。一向很堅持原則,可現他為了自己,卻肯暫時放棄原則,這就是對自己尊重的另外一種表示。他當然很欣慰。
“市自來水公司有私人股份,而如果加入城投公司,就必須是全資子公司。”朱代東說道,事實上,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是因為周世祥的開價太高,因為自來水公司,周世祥也佔有分之五的股份。當初他隻投入了五萬元。可現他要求二萬元才能退出市自來水公司,這不是獅子大開口麽?對於這樣的無理要求。朱代東當然不會同意。哪怕對方是周保寧的親弟弟,哪怕這錢其實一分也不要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可他覺得這件事不正常,就一定會堅持原則。
“這件事由我來處理。”周保寧淡淡的說,其實周世祥幾天前就向他說起過這件事,當時他太忙,也沒有具體去聽他是如何說的。可現看來,朱代東肯定是對周世祥有意見的。
“感謝保寧書記對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朱代東謙遜的說,周保寧的反應,讓他也很欣慰,事實證明,周保寧經濟展上,確實有一些不足,可是作為市委書記,還是合格的。
“代東,省裡有意向調許海波同志去楚都工作,你是什麽意見?”周保寧突然又問。
“許海波同志真的要調走?”朱代東佯裝不知,驚訝的問。現許海波調動的事,已經不再是秘書。他市政府就聽到有人傳言,許海波之所以調楚都,是因為自己向省領導打招呼的緣故。
當時朱代東就想,自己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面子了?自己向省政府打招呼,人家也得肯聽才行啊?事實上,他只是跟余卓遠聊天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句這件事。楚都市的常務副市長長時間懸而未決,對楚都來說,也是件能影響到市政府正常工作的事。而且這件事拖的越久,木川市的一些幹部,心裡就越蠢蠢欲動。
權力金字塔的每一次松動,能給身處官場之的每一個人帶來希望,如果楚都市的常務副市長能楚都產生,比如說由衛耿羿接任,那衛耿羿的位置又會安排誰?恐怕至少也要是位副市長?那空出來的副市長呢?這樣一位一位的向後推,恐怕楚都市上名幹部的工作,會因為一個人事調動,而隨之產生變故。
元騫振因為這件事也很著急,他跟歐譜班商量後,兩人聯名向省裡打了報告,要求省裡快派一位常務副市長來,要不然楚都的正常工作都會受到影響。
“你還不知道?”周保寧臉色不喜,眉頭一皺的問。
“我聽到過一些風聲,而且還有人傳言,是因為我向省領導打了招呼,許海波同志才會調走。其實是我跟余卓遠部長一起釣魚的時候,正好聊天楚都市的人事,我就提了一句,許海波同志跟歐譜班同志是老搭檔,如果他們能繼續一起工作,將會對楚都市的工作起到積極作用。當時只是戲言,哪想到余部長就當真的。當時余部長還問起我,許海波走後,由誰來接替的問題,我當時連想都沒想,就推薦了我原來的老領導,現沙常市的時友軍同志。”朱代東解釋道,這件事不管是不是自己間出了力,但是面對周保寧,他都必須作出一副不知情的姿態,雖然這樣的會讓他耳鳴得非常厲害,可人官場,言不由己,有些話雖然是真話,卻不能說。有些雖然是假話,但必須得說。
“原來是這樣,但是代東,你跟余部長一起釣魚,怎麽能隨便亂說話呢?你沒當真,余部長可是當真的。現省裡已經正式研究這個問題,常書記已經找我談了話,看來許海波調走,已成定局。”周保寧一歎,說。
他剛才之所以沒有再計較,除了因為朱代東的解釋,能勉強讓他接受之外,朱代東提到,他跟余卓遠一起釣魚這件事,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跟余卓遠也認識很長時間了,可是兩人從來沒有一起私下裡搞過活動。有的時候也是余卓遠到了木川後,一起打個牌。可那是工作牌局,跟一起參加私人活動,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余部長原來是我的老上級,我省委組織部的時候,他面前就口無遮攔的。這件事怪我,讓木川損失了一位能力過硬的好同志。”朱代東一臉惋惜的說。他之所以刻意周保寧面前談起與余卓遠的關系,其實也是想向他證實,自己與余卓遠的關系,其實是極好的。與上級領導,特別是一些重要的領導能建立良好的關系,這某些時候就是一種“核威懾”,一般情況下不用,而其他人也會對他非常顧忌。
周保寧可能會覺得朱代東沒跟自己說實話,可他又能怎麽樣呢?朱代東隨口跟余卓遠一提,許海波就調離了,調進來的時友軍又是朱代東的老上級。雖然原來是朱代東的老上級,現要變成朱代東的下級和助手,可是周保寧也確信,這個來的時友軍,應該知道如何與朱代東相處。
而且就算周保寧知道,這件事是朱代東操作的,他也無法說什麽, 畢竟朱代東來木川之後,人事上,從來沒有跟自己爭過什麽。對於市政府的人事,朱代東如果一點言權也沒有,恐怕就算朱代東答應,余卓遠這個省委組織部的部長,也是不會答應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對了,城投公司的人事,你是怎麽考慮的?”周保寧問,如果說原來的十幾家公司,他都不是很關注的事,那現他們一起組成的城投公司,將會是一個龐然大物。這麽大的一家公司,將能直接影響到木川市的城市建設和公共建設,由誰來掌控這樣一家公司,確實值得商榷。
“的城投公司將引入現代化的管理製,內部的行政管理、財務管理都不使用現有的人員,將直接以高薪外聘的形式。城投公司將設董事會,暫時由我兼任董事長。”朱代東說道,其實這個董事長,他覺得如果時友軍能來木川的話,由他兼任是恰當的。只不過現時友軍正擔任著沙常市的常務副市長,而許海波也沒調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來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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