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菜看到張子安的臉部線條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好奇地張眼睛問道:“不是這樣嗎?”
理查德雖然不明白張子安與雄菜結識的經過,但它敏銳地讀懂了氣氛,撲騰著翅膀叫道:“嘎嘎來點蘋果可以不?”
“別要了給你吃光了,小鈴和耳朵吃什麽!”張子安適時地配合道。
雄菜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走了,嘿嘿笑道:“沒關系,明天我再多帶一個蘋果來就好了。”
“不用。”張子安勸阻道,“總讓它吃好的,嘴會被養刁的。”
“嘎嘎就算了,居然還這麽恬不知恥\夫你真是刷新了本大爺的三觀啊!”理查德續著叫道。
“不,跟你的無恥比起來,我才剛上路呢。”張子安謙虛地說。
雄菜看著他們傻笑,突然一拍性袋,“哎呀差點遲到!嗚~今天來不及跟小鈴和耳朵說話了!店長哥哥,我先走了,幫我喂一下小鈴和耳朵吧,我明天再過來!”
“嗯,放心吧,路上心點。”
張子安目送她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
“傑夫,本大爺覺得你犯了經驗主義和教條主義的錯誤。”理查德一本正經說道。
“我不覺得。”張子安心裡雖有所懷疑,但還是嘴硬,“也許她母親就是擔心她玩物喪志,才不讓她養寵物的。”
事實真的如此嗎?張子安回憶與雄菜之間不多的對話,如果他能看出雄菜是個能自律的孩子,難道她母親就看不出來?不可能。那是一個每天會為女兒調整辮子位置的親媽,一個會為了防止女兒走失而將信息繡到衣服上的親媽,她不會看不出來的。
既然這樣,為什麽她不滿足女兒的心願呢?
是因為錢嗎?
張子安拾起雄菜留下的自封口塑料袋,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乾果,其中包括碧根果、開心果這些挺貴的東西。雄菜穿的不比其他孝差,不太可能是錢的原因。
算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人家的事,外人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再說猜出來又能怎樣呢?又不是虐待孩子之類的大事。
他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郭冬嶽正老老實實地站在水果店的門口,等待烤串的出爐。
“星海,菲娜,茶老爺子,還有雪獅子,今天我要跟剛才那個人出去一趟,坐車去鄰近的一處鳥類養殖基地,你們跟著一起去,還是先回遊戲裡休息一下?”他征詢它們的意見。
“嘎嘎\夫,你怎麽問了一個遍就是不問問本大爺的意見啊?”理查德不滿地撲騰著翅膀表示抗議。
“你?你有的選麽?”張子安不跟它廢話,直接抬起手機把它收回至遊戲裡。
星海好奇地問:“鳥類養殖基地?”
“說是鳥類,其實大部分用是鸚鵡吧。”他解釋道,“我也沒有去過,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樣子。”
“人很多嗎?”星海又問。
“大概會有一些員工。”他如實以答。
“喵嗚~”星海頓時瑟縮起身體,“星褐厭陌生人,討厭人多的地方~”
“那星和先回遊戲裡睡一覺,等回來後我再把你放出來,好嗎?”他說道,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意料。
“喵嗚~”星海端端正正地蹲坐好,像個乖乖的孝子,由張子安把它收回手機裡。
老茶笑道:“老朽對鳥沒什麽興趣,也睡個回籠覺好了。”
“茶老爺子,您不會昨天又熬夜來著吧?”他一看老茶的眉宇之間有些困倦,立刻猜出了大概。
“咳,昨天老朽看了部電影,本來說子夜之前就能睡下,沒料想那電影長達兩個時辰,看得老朽欲罷不能”老茶面露愧色。
張子安倒是能理解,“現在的新電影越來越長,三四個斜的很常見,不過茶老爺子您可要注意身體啊,電影什麽時候看都可以。”
“老朽理會。”老茶點頭。
他把老茶也收回至遊戲裡,又問菲娜和雪獅子:“你們呢?”
雪獅子不假思索地說:“我要跟女王陛下一起睡!”
張子安自動忽略了它的意見,對菲娜建議道:“我看你也進去睡一會兒得了,反正鳥類養殖基地肯定又吵又亂。”
他這麽說,是實在有些擔心菲娜作為貓的天性,會不會一看見鳥就衝進去開無雙?那邊的鳥估計都不便宜, 真被它弄死幾隻鳥,他可是賠不起。
菲娜卻一反超地從貓爬架上一躍而下,輕靈地著地,“本宮要去看看,順便散散心。”
它聽信了張子安的話,以為自己真的發胖了,於是打算跟著出去走走。
“女王陛下去哪我就去哪!”雪獅子表明態度。
張子安無奈地點頭同意,“好吧,你們跟著去可以,不過那邊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咱們是去當客人的,可別亂來啊。”
菲娜不高興地沉下了臉,“邦交禮儀,本宮還用得著你這個區區凡人來教?倒是你,作為本宮的仆人,去了之後別給本宮丟醜就好。”
雪獅子一見菲娜心中不快,示威般地向張子安擺出飛機耳,把藍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口中很凶地喵喵叫著。不過它的顏值擺在那裡,即使這個樣子也依然漂亮。張子安只能感慨這家夥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正說著,郭冬嶽迸泡沫保溫盒從外面走進來,一言不發地要遞給張子安。張子安卻沒有接,而是一指收銀台的桌子,示意他放在那裡,自己去卻菲娜和雪獅子的食盆。
“那隻鸚鵡去哪了?”郭冬嶽環視店內一圈,發現灰鸚鵡不見了,而就在十幾分鍾前它還像話癆一樣站在張子安肩膀上說個不停,現在店裡顯得非常清靜。
張子安也覺得,有理查德在的時候,感覺被它吵得耳膜都疼,現在它被收回進手機裡,店裡卻好像少了什麽東西一樣。習慣的力量真是可怕,雖然只是相處了幾天,但他在不知不覺間,似乎已經習慣了理查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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