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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美女打賞系統》第五十二章 香菱、馮淵、薛蟠
    酒館登時傳來劈劈啪啪的打鬧聲,有的食客趁亂走了,有的卻留下來看熱鬧,作為間隔的木板,也被薛蟠家下的刁奴打得木屑橫飛,那名公子馮淵更是鼻青臉腫,被人從一間踹到另一間的桌子上,吐血不止。

  原來這種偏僻的酒館,有一種暗號:熟練的人販子和買主都知道,如果在這種約好的地方,有一個人單獨坐下卻點兩個杯子,就是人販子作為賣家在賣人,買主可以上去跟他商議。

  由於拐賣人口是官府禁止的,所以成了這種半公開半隱藏的局面。

  那個人牙子也被薛蟠的刁奴打得半死,因為人販子貪財,一個姑娘先是賣給馮家,再賣給薛家,一貨賣兩家,不守業內行規,最為買家所忌恨。

  “咳咳咳……你快回去,回馮家找我的乳父,他薛家勢大,但也有王法和天理在……不,去應天府報案,快……快……”馮淵斷斷續續吐字不清地吩咐他的奶哥,憐愛的目光猶然盯著被薛蟠拉過去的姑娘,這姑娘相貌出眾,舉止柔和,我見猶憐。馮淵以前不近女色,專門喜歡龍陽之好、斷袖之癖,自從上次接觸了這個人販子,見了這姑娘一面,才發下誓言,從此拒絕男風,買了這姑娘回去便長相廝守。

  那姑娘聽了馮淵誓言,也自認為會得到一個好結果,可惜天不從人願,誰能想到人販子這個舉動,引發了一系列的後果。她兀自在薛蟠身後稀裡嘩啦的哭著,小聲啜泣。

  “你要告便去告,大爺怕了你不成?這姑娘歸我了,人牙子也休想要錢。”薛蟠竟然絲毫不怕他們告狀,好像此事不是他做的一樣,他甚至沒有普通人驚慌失措或者有點擔憂的那種概念,放了馮淵的奶哥出去,仍然摟著姑娘的纖腰,大大咧咧地道:“好姑娘,你放心,跟了我,要什麽沒有?哇哈哈哈……”

  馮淵見得此情此景,怒火攻心,況且薛蟠刁奴下手極重,一翻白眼,徹底死了過去,他家仆人哭天喊地的在咒罵,圍觀者竊竊私語,卻沒人敢說一句話。那人牙子,也被打斷了腿,哀嚎不已。

  俞祿從頭到尾目睹了此番經過,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對薛蟠的做法有些反感,關鍵最可憐的還是馮淵、香菱,馮淵已死,香菱跟了薛蟠也是下場淒慘,“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俞祿熟悉紅樓,一想到香菱從小被人販子抱走,真是狠不下心來袖手旁觀,還有一個原因左右了他的思想,香菱和秦可卿的品貌相似,他不見秦可卿已久,心裡著實想念得緊。

  “甄兄,這薛蟠忒也可惡,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中,竟然活活打死了人,雖然起因在人販子身上,但我身為朝廷命官,怎可冷眼旁觀?”俞祿回頭淡淡道。

  “嗯……”甄致在動情的時候很傻,不動情則是頗為睿智,心想俞兄這話分明是求他呀,薛家雖大,他們甄家可不怕,因為薛家是皇商,皇商采辦的東西,也要和他們甄家的織造局聯絡,俞祿氣度、儀表不凡,小小年紀就做到了六品文官,何妨賣他一個面子呢?甄致為難道:“薛蟠的母親,和京城賈政的夫人是親姐妹,和王子騰是親兄妹……而且,此事錯不在薛蟠,雖然打死人是過分了點。不過,既是俞兄頭一回開口,我也沒有置之不顧的道理。”

  聽他這樣欲揚先抑,頗有王熙鳳行事的套路,俞祿心裡暗自好笑,面上卻淡然道:“甄兄嚴重了,又不是叫薛蟠去死,這麽點子事,未必牽扯到王子騰,

我的意思是,那位姑娘頗為可憐,我看了也於心不忍……”  甄致眼睛一亮,奶奶的,你早說嗎,不就是想買個暖床的丫頭,還要這般拐彎抹角,他咳嗽一聲:“俞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量他薛大傻子也不能不給我個面子。”

  這時下人托了那姑娘,香菱這名字是後來薛寶釵起的,她原名叫甄英蓮。薛蟠當先旁若無人地正要走出去,店家掌櫃也不敢吭一聲,誰不知道薛蟠在金陵是仗勢欺人、像螃蟹一樣地橫著走啊?打壞了東西還不是他們倒霉?能怎麽辦?

  “文起兄,你這般大搖大擺,怎麽對我也視而不見了?”甄致打開折扇,從圍觀人群中出來,如沐春風地迎了上去。薛蟠表字文起,所以甄致這樣稱呼他。

  薛蟠停下來,先是眼睛不眨地愣住,繼而雙手一拍:“噢……哎呀!這不是甄世兄嗎?你躲在人群裡,我哪裡能看到?來來來!咱們再來重開宴席!正好叫這姑娘陪酒!哇哈哈哈……”

  “不了,不了,我和俞兄才剛喝了幾大海,真不能了。”甄致指著文質彬彬的俞祿介紹道:“文起兄,這位是今兒剛來的兩淮都轉鹽運使司運判,俞祿俞大人,萬歲爺特地賜予協理鹽務參讚織造的頭銜,你家皇商要采辦絲綢進京,除了我甄家,現在也要俞大人過目才行。”

  俞祿出來微微笑著出示敕封文書,薛蟠雖是富家公子,但是大字不識的他哪裡認得,甄致和他交往已久,他說是真的應該就是真的。薛蟠一個勁兒點頭,連應酬也不會:“是!是!老弟也請坐下喝酒。”

  “是這樣的,文起兄,俞大人不想喝酒了,他單看上了這位姑娘,文起兄可有意轉讓?價格咱們好商量,你我有交情,貴我兩家也有交情,文起兄給我一個面子如何?”甄致說的這些話繞得薛蟠頭暈。

  薛蟠看了看俞祿,抓耳撓腮的,再看了看香菱,香菱此時雖然怯生生的,但那樣子讓人見了恨不得疼愛,他一時有一點點舍不得。

  不過,薛蟠這個人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奉行者,他男女通吃,而且玩過就丟在一邊,在這種事情上並不專注,反而是最重親情、友情。薛家,是四大家族之中,唯一一個有親情的家族,難能可貴。

  “哎呀!一個丫頭而已!這算什麽?甄世兄出面了,我還要你的錢作甚?不用了!我就借……借什麽……獻……獻……”薛蟠結結巴巴地汗如雨下。

  “是借花獻佛!”俞祿忙著解圍道,心裡暗笑,薛蟠果然一點也不負“呆霸王”和“薛大傻子”的諢號,又呆又傻。

  “對對對!是借花獻佛!”薛蟠笑嘻嘻地看著二人,回身把香菱拉了過來:“從今以後,你就跟這位俞大人了,那是你的福氣。”

  “我先謝過薛大爺了。”俞祿毫不客氣地接了香菱,宛如貨物一般,然而這時門口又來了一批捕快,帶班的班頭面色黝黑,左臉有顆痣,痣上還有毛。

  精神矍鑠的班頭出示票子道:“金陵應天府知府老爺今兒剛到,傳了票子拿人,馮家告薛家毆打馮淵致死,薛家可有人在?”

  “老蒼頭,你跟他走,帶上些銀票便是。”薛蟠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看也不看班頭一眼。

  那班頭卻是非常識趣,情知薛家得罪不起,也沒有對薛蟠乳父老蒼頭使用鐐銬,單鎖了人販子,離開時還對老蒼頭甚是恭敬,老蒼頭一出酒館便拿錢賄賂,看得不少圍觀群眾怎舌不已。

  按照衙門規矩,人販子該拿,可薛蟠也是元凶,香菱也應該去錄供詞,但是那個班頭眼尖得很,瞧見甄致也在,拉著香菱的那個人和甄致並排,哪裡敢惹,問都不敢問一聲。

  先前欺男霸女的威風氣勢在薛蟠身上不複存在了,反而多了股豪氣乾雲的義氣,拉著甄致硬請了一席,至於俞祿,對薛蟠來說是看在甄致的面子上,俞祿抱拳道:“先謝過薛大爺了!今日恩情,他日必然償還!”

  又一頓酒宴散後,甄致心下很是欣慰地雇了馬車,吩咐車夫送喝得酩酊大醉的俞祿、怯懦不堪的香菱回去,俞祿欠了他人情,現下又被酒色所迷,那份聖旨也是一紙空文了,以後俞祿的手更不能插到織造局來。辦好了這事,父親也會優待他。

  車子停在秦淮河邊的培鑫客棧,下車之後的俞祿突然變得異常清醒,他望著夜間一艘艘花船穿梭其間,大紅燈籠映照得兩岸白如明晝,在這六朝古都繁華之地,夜空的璀璨煙花與遠處的鞭炮聲預示著康靖四十七年的春節來臨了,俞祿喟然長歎:“姑娘,你以後就叫香菱吧。”

  “是。”香菱身著滾了邊的青緞掐牙背心,低眉順眼地想扶著他又不敢碰,原先遇到馮淵本以為會是一個好歸所,薛蟠一看便是不會對女人好的,這個俞大人她雖然不知道,但看起來並不像壞人,怎麽說也比薛蟠那種惡霸好多了,況且他要官身有官身,要相貌有相貌。

  “香菱,你不用拘束,想說什麽都行,來,坐下,我買給你吃點湯圓。你看這月色何等美妙,畫舫凌波,煙花鞭炮,常人可沒福氣賞金陵的十裡秦淮呢。”俞祿倏地又悠然瀟灑地找個棚子坐下,點了吃的上來,單叫香菱吃著,口吻就如話家常一般。

  香菱被他的言行舉止消解了不少擔憂恐懼,原先還不敢坐,等坐下吃了幾口,眼見這境況如此繁華,橋頭擠滿了遊人,街上的雜耍玩著噴火絕技,秦淮兩邊的酒樓笙歌曼舞, 醉生夢死,多少富家公子在樓上憑欄而望,勾欄酒肆,不禁觸及了她幼年在蘇州的一段模糊記憶,泫然欲泣卻又不敢哭出來。

  “俞大人,馬驛丞有請!”突然對面一個驛卒喘著粗氣下了馬,俞祿微微皺眉,他來金陵之前可沒有在驛站待過,一直曉行夜宿,輕裝簡從,鬼知道誰是馬驛丞?請他做什麽?

  “請稍等,我即刻便來。”俞祿對著驛卒點點頭,牽了香菱的手進了培鑫客棧的上房,這是他臨時租的公館,他笑著對這嫋娜可人的小妮子道:“香菱,你幫我看著這房子,累了便先睡一會兒,我還有公事要忙,這是五十兩,你先拿著。”

  在人販子堆裡待了幾年,時時被威脅恐嚇的香菱,這時坐在床幔之下的錦被上,捧著一包碎銀,如波的眼圈兒不由得一紅,可抬起頭來,俞祿早出去了,唯有隔壁房客傳來的喘息聲,間或幾聲鞭炮,久違的幸福所幸來得不遲:“他一定是個好人,就不知家裡怎樣,老天!我終於等得重見天日的一天,求你保佑,保佑他不是個紈絝……莫要再讓我顛沛流離了……”

  【注釋:薛蟠豪氣乾雲地大手一揮:我薛家是皇商,領著皇宮內帑,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雪,說的就是我薛家啊!來來來,推薦票五千兩一張!收藏一萬兩一個!哇哈哈哈……

  薛寶釵梳著劉海,在閨閣歎道:推薦、收藏那是極好的,諸位朋友如果不吝賞賜,我便跟了風度翩翩的俞大人如何?

  另外,書友群137187907,作者暖男,可攻可受,你還在等什麽呢?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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