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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美女打賞系統》第四十一章 初見林黛玉
    穿著體面的林府管家迎了俞祿、何懋卿兩人到書房,一面解釋著林老爺不但才接見過戚大人,而且近來咳疾未緩,是以不能迎接他二人。俞祿兩人倒是心知肚明,對目前的境地也有自知之明,無論擺出官身還是資歷,他們兩個皆無法抬杠,何況林如海專權巡查鹽政,他二人是鹽務之人,對方能見一面,已經給足了面子。

  林府的花園既壯麗軒昂,又不失江南的小巧雅致,假山池水,遊廊亭閣。二人前腳正跨入書房,便見其間有典雅的屏風隔開出幾道空間,一側傳來林如海慢悠悠而又偶爾咳嗽的聲音:“尊兄在寒舍教導小女已有多日,這幾日拙荊舊病複發,小女亦不過假充養子,終不能金榜題名。目今還是叫她親侍湯藥,尊兄也不必太過費力,贄見之禮我已打點好,尊兄可閑居幾日,再做打算。”

  林如海之女便是林黛玉,聽這話,另一人必是林如海請來的西席,只聽那人謙虛地答道:“承蒙大人厚愛,晚生自革職以來,經人舉薦,幸而在貴府能謀口飯吃,令嬡十分聰慧,晚生哪有費力之處。只是大人和夫人皆身體不適,還是好生調養為好。”

  “聽聲音想必是俞大人也過來了,尊兄雖然是革職之身,但還有起複之望,多結識些官場之人也無妨。既然來得巧,黛玉,你也來見過這位先生。”林如海穿了常服,溺愛地牽了女兒之手轉出屏風,賈雨村跟著移步到更寬敞的地方來,此地擺著一張圓木梨桌,桌上放有名貴的玻璃炕屏。

  林黛玉的教書先生,正是賈雨村,此人姓賈名化,表字時飛,別號雨村,浙江湖州人氏,祖上也曾發達過,不過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沒落了。後來以進士出身,外放知府,但卻因貪汙受賄,不懂得搞好上司關系而被參了一本,目前已被革職。賈雨村說的也是客套話,他上任期間撈了不少油水,生活保障是沒有問題的。

  幾人相互見過,互通姓名,坐下談話,俞祿微瞥賈雨村,此人正是壯年,身材也是強壯的類型,直鼻權腮,虎背熊腰,俞祿也暗說一聲巧,賈雨村是紅樓的一個重要人物,不過俞祿對他表現不是十分熱情,畢竟此人是典型的忘恩負義之徒,俞祿如果幫他,豈不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見過俞先生。”林黛玉走出來時記得謹遵父命,梅花折枝裙子隨著優雅的福禮款款落地,低頭時一側的偓墮髻尖尖的掛在胸前,俞祿起身還了禮,黛玉頷首,如滴露般的淚目隻與他相交一瞬便騰挪開去。

  “適才聽聞賈先生說,令嬡十分聰慧,想來是秉承了林大人與賈夫人的,如今都念些什麽?”俞祿淡淡地收回了目光,雖然林黛玉年紀還小些,但那天生的美人胚子之樣,還是讓俞祿忍不住讚歎。

  “俞大人過獎了,不過讀些《女四書》,我膝下無子,家下也只有堂親,故此我與拙荊對小女愛如珍寶,權且當作兒子罷了。黛玉,你下去看看你母親,好生聽王嬤嬤的話。”林如海的眼神中掩飾不住別人誇他女兒的歡喜,那種寵溺之中有著遺憾,要是女兒是男兒身就好了。

  “是。”林黛玉乖巧應聲,走時妙目微微一瞥,多看了俞祿一眼,父親隻叫她參見俞祿而不是旁邊之人,便說明父親最重視他。可惜黛玉只看出他一身沉穩來,未見別的,抿了抿嘴便出了書房,寫了半天的字,她手還酸著呢。

  接下來的雅會,又是文人的詩書酒令,所幸俞祿不缺此道,應付得過來,林如海頗為稱賞俞祿的才能,

最後林如海不勝酒力,稱病散了,賈雨村出府時領了贄見,自去郭外散步。  此時此刻的紅樓時間段,正是第二回“賈夫人仙逝揚州城,冷子興演說榮國府”。

  何懋卿也不缺應酬手段,總算在林如海面前混了個眼熟,他告辭的時候,俞祿也忙著起身:“在下失陪一刻,待會還有要事和大人相商。”

  “老弟請便。”林如海點點頭,兩人早已心有靈犀,今晚的酒會只是引子,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

  俞祿送何懋卿出來,負手漫步在遊廊之間,道:“何兄,論身份在下應該自稱卑職,但你我已屬四爺陣營,我就不拘束了。不論咱們有功無功,戚大人都會敷衍過去的,你也瞧見了,這段時間沒受別人的冷眼。我今兒倒是想勸勸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此事急不得,與其和他生出臥榻之側的嫌隙,何兄不如把眼光放在鹽幫上。”

  “鹽幫?”何懋卿收了折扇,冷風吹著他因為喝酒而熱乎乎的通紅臉龐,也吹動了他腰間佩戴的香囊:“鹽幫不過挑擔腳夫,且幫派混亂,與鹽商糾葛不清,還請你把話說明些,我竟不知他們有何作用。”

  俞祿暗歎何懋卿實在糊塗,明明比自己先來揚州,結果老底都摸不清,不問實際情況,唯一慶幸的是,何懋卿的棱角銳氣磨平了許多,俞祿停下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何兄好生糊塗,鹽幫是與鹽場接觸的最底層的機構力量,你想想,一個縣衙,與百姓接觸的也是胥吏,常人往往忽略了他們,殊不知這是一個關鍵的繩結。鹽場要給鹽幫使費是嗎?鹽幫也有主事之人,如此浩大的鹽運,怎麽會沒有帳目?鹽場的帳目,和鹽運使司的記檔帳目……你……明白嗎?”

  “這……”何懋卿回過神來,不禁打了個寒顫,酒也醒了幾分,略帶激動道:“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俞兄真乃官場的天才,我並未想過這一層,而盲目行事,受教了。為兄一定不辜負你的厚望,也不辜負四爺的厚望。”

  “你也不必誇我,我以前本是四爺身邊的幕僚,和你有所不同。”俞祿沉默了半晌,皺起來的眉頭久久不曾放下來,道:“戚大人故意調開了我,職責所在,我不得不從,你更要小心行事才是,鹽幫是江湖幫派,讀書人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若能為咱們所用,則是最好的結果。朝廷要加大鹽稅收成,此事絕非動動嘴皮子便能成的,個中的牽扯與艱難……”

  又想說這麽多,何懋卿未必真聽得懂,俞祿自己啞然失笑,竹扇在手心滴溜溜地轉了轉:“好了,林老爺這邊我會周旋,何兄千萬記住,不要再叫人抓住了把柄,凡事三思而後行,孔夫子說了:我叩其兩端而竭焉。何兄也是聰明人,怎麽就不懂呢……我去親護官鹽,戚大人既然這麽放心我,孟守備定然也是他的人了,且官匪勾結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他要害我,使個絆子就行,所以,我處境之艱難,不亞於你,不過我自有對策,你我更應該裡應外合,以求鉗製住戚建輝!”

  “我知道了。”何懋卿沉重地點了點頭,到了此時,他才發現俞祿思慮之周全,胸中之遠見,眼光之敏銳,實非自身能比,對其心態已漸漸成了佩服。他抬起頭時,俞祿已經折返了,何懋卿獨對廊外的中天明月,一時惆悵滿懷。

  俞祿重新步入林府書房,林如海在喝著下人遞上來的藥,書房裡掛滿字畫,處處皆是典雅,林如海咳嗽著拍拍胸脯道:“俞老弟如此作為,不怕戚大人生出異心麽?”

  “他對我早有異心,我總不能坐以待斃。”俞祿淡淡道:“林大人,朝廷的鹽運稅收指令,一旦完不成,你是首當其衝的。我是四爺的人,這不是什麽秘密,但四爺並不要揚州的銀子交到他手中,而是交給朝廷,你我的歸屬有所不同,但目的是殊途同歸的。現在的處境,戚大人已經咬死不放手,林大人權力再大,也不至於……把八爺牽扯出來吧?”

  “咳咳……”林如海再拍拍胸脯,眼睛一動不動地看過來,唇角微笑道:“那俞大人有何高見呢?”

  “林大人不用與我攤牌,你有你的奏折可成,我也有我的方法可行。”俞祿站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一錘定音道:“在下上次已向大人說過四個字:鐵證如山。畢竟在下並無資格與大人你平起平坐,所以我只求大人關鍵時刻助我一臂之力,有了我的鐵證,加上大人你的彈劾之權,戚建輝不倒台也難。但是你我都明白,此事……聲勢宜小不宜大,不僅要密謀進行,過了秋天, 他發現時已經晚了,而且,千萬不要牽扯到朝廷的人,否則,誰也收不了場……”

  仿佛有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襲他的頭皮,林如海自想原本便高估俞祿了,如今看來還是低估了,他喟然長歎道:“俞大人年紀輕輕,卻老謀深算,令人匪夷所思,我不是不想答應,只是……到時候戚建輝伏法,揚州的鹽運,恐怕已經掌握在你手中了……如若我所料不錯,揚州以北的運河盜匪,你也應該盯上了……”

  “大人無需擔心我會專持揚州鹽運,我就算有那個胃口,也沒有那麽大的肚量。”俞祿搖頭道:“至於盜匪,原是在下分內之事,在下頭上還有何運同,何運同頭上還有你老,林大人巡鹽禦史的威名,無人敢撼動分毫,如此……大人算是答應了?”

  林如海抹著胡須,不由得生起愛才之心,俞祿還年輕,雖然不是科舉出身,無法進內閣,但是一方大員也有那麽幾分希望,這位巡鹽禦史自知活不了那麽長了,夫人賈敏的病,比他還重,女兒又小,如果有最穩妥的法子,保證自己有生之年可以全身而退,他當然願意。俞祿的出現,對他來說是雪中送炭,不過他不想俞祿獅子大開口,故意偽裝罷了,要論沉得住氣,俞祿也比不上他們這些老狐狸,林如海心下不知動了多少心思,緩緩開口道:“本官自然不會食言,也望俞大人說到做到,你若做出這番政績來,我定會為你請功,到時我有事相求,也望你能夠斟酌斟酌。”

  “倘使在下力所能及,必定義不容辭。”俞祿開懷地朗聲一笑,斟上酒來,敬了林如海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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