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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英烈》第60章 整肅秩序
    曾志林雖貴為開國伯、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右金吾衛上將軍、領兗州防禦使、南征軍西路軍都指揮使、右路軍都指揮使,且擔任此番金陵攻城戰的前敵總指揮,可以他的身份絕無坦然受李煜這一國之主跪拜禮的道理。所以,面對拜伏於地的李煜及江南一眾文臣武將,曾志林連忙下馬側身還禮,並請對方暫且起身,待自家主帥五哥王崤峻到後再行正式投降儀式,並親自陪在李煜身邊一起等候王崤峻的到來。

  實際上,金陵城南、東、北三個方向的城牆被突破、周吳聯軍十萬大軍殺進城中的同時,王崤峻便已經率大周南征軍一眾文武在親衛營和“遊騎兵營”的護衛下進了城。只是,一來城內的巷戰一時尚未結束,二來城內的秩序亦需要盡力維持,所以入城之初,王崤峻及徐紹安等人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打擊江南軍殘余抵抗力量以及恢復城內治安秩序方面,並未太過關注宮城這邊的情況。

  說起來,雖然破城之時城內一片混亂,但製造混亂的主體卻並不是人數最多的大周南征軍,而是打算趁火打劫、渾水摸魚的江南軍潰兵,以及與江南宿怨很深,意欲進行報復的吳越軍兵將。對於江南軍潰兵和吳越軍兵將的行為,希望能以最小的損失攻克金陵城的王崤峻、徐紹安等南征軍統率自然不能接受。畢竟,早在攻城之前,王崤峻便已下令各部務必整肅軍紀,不得欺擾百姓。吳越軍作為歸南征軍主帥節製的仆從國力量,自然也要遵守這一帥令。如今他們在城內燒殺搶掠、肆意報復,視軍令如無物,王崤峻、徐紹安等人又如何能聽之任之。因此,甫一進城,王崤峻便下令由南征軍軍法司官員、親衛營、參戰的“飛龍軍”各師憲兵連,以及“狼牙營”混編組成若乾個軍紀整肅行動隊,分散到金陵城的各個角落,對趁火打劫的江南軍潰兵、燒殺搶掠的吳越軍兵將,以及個別敢於違反軍紀的南征軍官兵進行整肅和處罰。

  不過整肅歸整肅,對不同對象的整肅方式卻是完全不同。按照王崤峻的命令,對於趁火打劫的江南軍潰兵,無論其造成的破壞與損失有多大,一律就地格殺勿論;對於燒殺搶掠的吳越軍兵將,凡不涉及人命的,重責四十軍棍到八十軍棍,並沒收其搶掠的所有財物。凡涉及人命或**擄掠女子者,一律就地正法;對於敢於違反軍紀的南征軍官兵,則一律當場拘捕,交由南征軍軍法司依軍規給予嚴懲。

  隨著各路軍紀整肅行動隊深入到金陵城的各個角落,原本已經稀疏的槍聲、爆炸聲也隨之突然再次繁密起來。不過,這種槍聲大做就像回光反照一般,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光景,城內的槍聲和爆炸聲便愈來愈疏落,直至完全消失,而因為攻城戰以及潰兵、怒兵、惡兵的擾動而混亂不堪的金陵城也在下午酉時初漸漸平靜了下來。

  金陵城內漸趨平靜,市面秩序基本恢復,王崤峻因周吳聯軍特別是吳越不遵帥令而略顯煩躁的心情卻並沒有因此而平複下來,反而在得到各路軍紀整肅行動隊的報告後變得愈加惱怒。

  根據幾支軍紀整肅行動隊的報告,破城之初,一股吳越軍闖入江南勤政殿學士鍾篟府中,見對方身著朝服坐於大堂之上,並對自己闖入其府邸的行為大聲喝斥,頓時火起,不由分說便將鍾篟及其家人仆役全部斬殺,連五歲的娃娃都不放過。而另一股吳越軍則將藏有上百名躲避戰火的富商大賈及其近千名家眷和隨從的瓦官寺“升元閣”團團圍住,

要樓內商賈即時交納巨額銀錢才肯放其離去。然則,這些富商大賈皆是為了躲避戰火臨時起意逃到這座在他們看來能夠趨吉避凶的佛寺之中避難的,怎麽可能隨身攜帶大量金銀財貨。可面對“升元閣”外那群凶神惡煞一般的吳越軍,這些商賈為了保命,隻好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收集在一起交給圍閣的吳越軍,只求對方能夠略微寬限一點時間,好讓隨從們回家取銀錢來贖身。  商賈們希望破財免災,派人回家拿銀錢來贖自己。可問題是,這些個吳越軍兵將勒索錢財本就是違抗軍令之舉,隨時都有可能被周軍發現,又怎麽可能會花時間等著那些個商賈隨從回家去取錢。於是,這股吳越軍的首領將商賈們臨時湊出來的財貨往腰裡一纏,便下令手下放火燒閣,以毀滅證據。可憐那些江南商賈想破財免災都不可得,一眾商賈加家眷及隨從仆役共千余人均葬身火海,無一幸免。

  如果說上述罪行還可以歸於報復宿怨或者見財起意的話,那麽一股一百余人的吳越軍在其營指揮率領下,悍然對一座被“暗羽”金陵分堂當作秘密聯絡點的大宅發起攻擊,而對門口鮮明的“暗羽”標識視而不見、對宅內主人表明身份的警告聽而不聞,那就絕對算得上是挑戰北平軍的底線,觸動王崤峻等穿越者逆鱗的舉動了。一方面,“暗羽”也就是情報部作為穿越團隊中排在前三位的重要職能部門,其權威是不容任何人挑戰的。特別是像金陵分堂這樣在對手心臟中隱蔽工作,並為此次南征立下汗馬功勞的堂口(情報站),更是受到穿越團隊的器重。這股吳越軍亂兵膽敢如此恣意妄為,若不予以嚴懲,又如何能夠維持情報部的權威與不可觸犯性。另一方面,在“暗羽”金陵分堂對吳越軍亂兵進行抵抗過程中不幸身亡的幾名探員之中,有一位乃是“暗羽”成立之前便加入審查組,畢業於“暗羽業務訓練班”第一期乙班、在金陵城潛伏長達七年之久、對外身份是這座作為秘密聯絡點的大宅的主人,為“暗羽”貢獻頗多的資深老探員、“暗羽”金陵分堂副堂主邱新。像這樣早期科班出身,由梁子嶽、鄭知微等人親自培養出來的乾探都是“暗羽”或者說是情報部的財富,如今卻被一夥不知天高地厚、恣意妄為的吳越軍亂兵所害,王崤峻、徐紹安等人的憤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在接到報告的第一時間,王崤峻便下令將參與前兩起惡行的吳越軍兵將無論主犯還是從犯一律就地正法。而對於攻擊“暗羽”金陵分堂秘密聯絡點的吳越軍亂兵,除將參與進攻大宅而未死的所有兵士及那位主使此次進攻的營指揮全部就地正法外,連帶著他們的軍指揮使也一並捉拿處斬,以儆效尤。同時,王崤峻還傳令接替已經回返杭州的錢俶擔任吳越軍主將的沈承禮,命其立即將所有吳越軍撤出金陵城,返回該軍位於金陵城外的原有大營,未得自己帥令不得私自離營半步,違者格殺勿論。而且,為了“保證”吳越軍能夠有序撤出城外,防止有人趁機挑撥生事,同時監督吳越軍不會暗中將擄掠來的女子帶走,王崤峻還命“飛龍軍”第一合成步兵師第一團和完成整肅任務後已經重新集結完畢的“狼牙營”負責“護送”這些友軍出城,並強調對吳越軍兵將任何不配合的舉動都要從嚴懲治,對於吳越軍兵將任何挑釁生亂的行為都要立即鎮壓,絕不可有半點猶豫和手軟。

  盡管對於王崤峻的命令有些不滿,認為吳越與江南乃是宿敵,自己麾下兵將在金陵城內殺點兒人、劫點兒財、搶點兒女人並不是什麽大事。可面對氣勢洶洶向自己壓迫過來,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飛龍軍”第一合成步兵師第一團和“狼牙營”,沈承禮卻是不敢生出半點拖延或者反抗的心思,連忙約束部曲,不但將所有被麾下兵將擄來的女子全部放回,而且連王崤峻並沒有提及的兵將們搜刮搶奪來的銀錢財物也盡數留下,交給負責“護送”他們出城的南征軍保管,而後便率領吳越軍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本部在城外的大營,再不敢出營門半步,以免引起周軍的誤會,從而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清除了的江南潰兵、驅逐了吳越亂兵,眼見日頭已經偏西,心情略微舒暢了一些的王崤峻這才撣了撣身上的征塵,與徐紹安一起前往宮城,去正式接受江南君臣的投降。而此時,李煜和他的一眾文臣武將已經在宮城外低頭躬身的站了一個半時辰。不但從小養尊處優、從未受過苦的李煜已經站的雙腿麻木、渾身酸痛,就連那些天天習武、日日練功的武將們都有些受不住了。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面對一邊倒的局勢,不得已而投降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大日頭下面卑躬屈膝、汗流浹背的站上一個半時辰,受降的周軍統帥卻還沒有露面,如此羞辱令江南的文臣武將們多少有些吃不住勁,若不是周軍大將曾志林和一千五百名“遊騎兵營”兵士站在一旁對他們虎視眈眈,只怕早就有那性情暴躁的江南武將跳將起來出聲抗議了。

  不過,與手下那些文臣武將們開始沉不住氣、受不了辱,心中對周軍特別是負責受降的宋國公王崤峻頗為不滿不同,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李煜的心卻越來越往下沉,身上的冷汗也隨之越冒越多。在他看來,宋國公王崤峻來得越晚,說明大周朝廷和官家對自己的怒氣越盛、恨意越足,自己可能受到的處罰也就越嚴厲。雖說未必會就此殺了自己,只怕此去開封的一路上,以及上殿面君乃至今後的日子都會和屈辱、打擊、報復分不開了。想到自己從此之後便要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怎叫咱們的李大國主不心涼、不畏懼、不膽寒,以至烈日當頭,他卻感覺不到一點暖意,反而猶如墜入冰窟一般遍體生寒、戰栗不已。

  就在李煜惶恐不已、惴惴不安之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向宮門處疾馳而來,站在他身邊的曾志林扭頭看了一眼,在其耳邊低聲說道:“宋國公到了。”李煜聞言連忙撩衣跪伏於地,並將頭深深低下,連大氣都不敢出——在他身後的江南文臣武將亦隨之跪倒了一片。

  不多時,隨著一陣戰馬的嘶鳴,一隊人馬在距離江南君臣不遠處停了下來。而後,隨著腳步之聲,有人走到了行五體投地大禮、根本看不見來人相貌的李煜面前,用非常威嚴而肅穆的語氣問道:“李煜,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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