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銘回到家的時候,丫頭已經做好了飯菜,而且經過幾天的相處婷婷與劉銘也熟悉了很多,性格也開朗了很多,劉銘剛剛進屋,婷婷就出現在劉銘的身前,說道:“姐夫,你看我剛買的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劉銘敷衍的說道。
“你都沒有看,怎麽知道好看的。”婷婷很不滿的追在劉銘的身後喊道。
“婷婷不要鬧了,快吃飯了。”丫頭將最後一道菜端上飯桌,對追著劉銘的婷婷喊道。
“鈴鈴鈴!”劉銘剛剛脫下外套,準備洗手吃飯,門鈴就響了起來,劉銘對丫頭和婷婷道:“你們先吃,不用管我。”說著劉銘便開了門。
“銘哥,遇到麻煩了。”敲門的是王傑,此時王傑皺著眉頭說道。
劉銘見到王傑的樣子不僅想到了那些帶著藥品想要離開上海的共產黨,想到這劉銘對王傑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說道:“什麽事,天塌不下來,進來說。”
進入房間後,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劉銘故意坐到了電話旁邊,對著王傑指了指電話,王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收購那個青幫頭目產業的事情出現問題了。”
“什麽問題?”
“原本那個人已經同意將一家賭場和歌舞廳賣給我們,但是近日卻說他們老大不同意賣了。”
“青幫老大,張笑林,他來上海了?”張笑林絕對是一個大漢奸,以江湖大哥的身份,沒少為日本人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沒錯,張笑林已經親自接管了青幫,現在也就施天正能夠與他抗衡,我們想從他這下手不太可能了。”王傑說道。
“今天下午你去約一下,晚上我在宴賓樓請張笑林吃飯。”劉銘說著便站了起來,很隨意的向著門外走去。
王傑連忙跟了上去,出了別墅的門,劉銘來到院子裡,靠在牆邊,小聲的道:“現在這個院子裡,也就這個地方他們監聽不到了。”
“張宇接到電文,說他們的人今天下午要在福運碼頭帶著藥品離開上海,想要我們的幫助。”
“幫助,現在福運碼頭已經布好了口袋,就等他們自己向裡面鑽呢。”劉銘不僅皺著眉頭說道。
“那怎麽辦,要不要我找幾個人到福運碼頭鬧一鬧,給他們製造機會?”
“不行,龜田一雄肯定在監視著我,如果到時真的有人鬧事,他一定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那怎麽辦?”
“聽天由命了,到時看情況吧,記住下午千萬不要讓張宇出現。”劉銘盯著王傑囑咐道。
王傑答應了一聲,而後便轉身想要離開,但是想起什麽事情,說道:“對了,婷婷的身份查清楚了,她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我派出去的人也去那個村子找人打聽一下,基本都對的上。”
“行了,我知道了。”劉銘說道:“記住戲要全面,今天晚上以我的名義去請張笑林。”
此時正在監聽劉銘的龜田一雄,也正在對手下人說道:“監視劉銘,看看他晚上是不是真的要宴請張笑林,並且想辦法看他們說了什麽。”
“是。”特高課的情報員答應一聲便離開了情報室去準備了。
而王傑離開之後,劉銘眉頭緊皺,在想著今天下午應該怎麽辦,在王傑帶來的消息看這並不是龜田一雄專門設計他的,而是真的有共產黨要運走藥品,劉銘在想會不會有施雲。
最後在丫頭的喊聲中,劉銘努力的讓自己的臉上出現一絲微笑,
來到了廚房,一邊吃著飯,看了婷婷一眼,對丫頭說道:“我幫婷婷找個學校讓她去上學吧?” “我不想去上學,我想在家裡陪姐姐。”丫頭還沒有說話,婷婷便搶先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學都沒有那個條件”劉銘盯著婷婷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們中國人為什麽會被人欺負嗎?”
“為什麽?”婷婷並沒有聽懂劉銘的話,見到劉銘嚴肅的樣子不僅有些害怕的問道。
“那是因為我們中國人閉關鎖國,沒有先進的文化,只有當國人有了知識有了文化,才會懂得反抗,而不是一味的退讓,投降。”劉銘這些話並不怕龜田一雄聽到,所以說的很大聲。
聽到劉銘的話婷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他去上學了,而監聽的那一邊,龜田一雄聽著劉銘的言論,不僅冷笑了一聲,小聲的道:“劉銘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中。”
下午還不到三點,劉銘家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劉銘接起電話,道:“喂,我劉銘。”
“劉處長我是李振興,抓到了,三男一女,一個都沒跑。”聽到這劉銘頓時皺起了眉頭,三男一女再加上張宇的話,正是五人小組的人數配置。
“現在還在碼頭嗎?”劉銘沉默片刻後對李振興問道。
“已經帶回了七十六號,分別關在審訊室內,就等您回來審問了。”李振興很興奮的說道。
“李隊長,你在施家多久了,見過大小姐嗎?”劉銘對李振興問道。
李振興根本沒有多想什麽,便道:“當然見過,我是在施家長大的。”
“奧,行了,看好那幾個人我馬上回去。”劉銘掛斷電話後稍微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施雲他們五人小組,劉銘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就算真的是共產黨殺了也就殺了。
“他問李振興這個是什麽意思?”特高課監聽室裡,龜田一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聽到劉銘詢問李振興這個不想關的事情,起了懷疑。
“是不是有情報說施家大小姐是共產黨?”龜田一雄對旁邊的情報人員問道。
“對,這是潛伏在施家的特工查到的,說是施家大小姐施雲已經離開了上海,可能去了延安。”情報人員翻出一份文件遞給南田一雄說道。
“沒錯了,我們潛伏在共產黨內部的特工說過上海灘有一個五人小組,施雲就是其中的一個。”想到這龜田一雄不僅露出了笑意,他感覺到自己很快就會找到劉銘和共產黨勾結的證據了。
到了那時就算是南田櫻子想救他也救不了,必須死了。
劉銘沒有想到原本自己試探李振興的一句話,成為了龜田一雄抓住自己與共產黨有關聯的重要證據。
“銘哥,張大伯他們已經順利離開了上海,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檢查。”劉銘的車剛剛使出日本別墅區,王傑便上了車說道。
“開慢點。”劉銘對司機喊道,而後靠在了車椅上,閉上了雙眼,將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在自己的腦子裡過濾了一遍。
最後將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過濾了一遍,而後在他與李振興的通話處停了下來,不僅罵道:“媽的,還是上了他們的當了。”
“怎麽了銘哥?”
劉銘將怎麽試探李振興的對王傑說了一遍,王傑聽後道:“銘哥你的意思是,他們確實得到了情報,只不過沒有想到真的就在今天,同樣是在福運碼頭?”
“他們雖然得到了情報共產黨要帶著藥品離開上海,但是卻不知道時間地點,但是龜田一雄太想抓住我的把柄想要殺了我,所以才布了這一個局,沒想到到是幫了真正的共產黨一把。”想明白的劉銘,不僅苦笑一聲。
原本因為南田一雄想要殺他的心切以及愚蠢他可以完勝的,但是就是因為自己自作聰明問了李振興那一句話,情況來了一個大翻轉。
“那現在怎麽辦?”王傑盯著劉銘問道。
“沒什麽就憑這一句話他還弄不死我,只不過南田武厄不會完全信任我了,不過也沒什麽,反正還有南田櫻子,我們也算是贏了。”劉銘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臉上露出一絲狠毒的微笑。
“銘哥,晚上在宴賓樓請張笑林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張笑林已經答應了,晚上七點。”王傑說完後便下了車。
而後劉銘便直接前往七十六號了,就在劉銘前往七十六號這段時間,龜田一雄再次來到了南田武厄的辦公室。
將他整理的證據都交給了南田武厄,南田武厄看了一眼,笑了笑:“就憑這些你就說劉銘與共產黨有關聯不是太草率了嗎?”
“施雲是共產黨, 而他這麽關心施雲,自然關系不一般,而且我相信劉銘已經知道七十六號審訊室裡的是假的了。”
“那你說劉銘會對他們怎麽做?”
“殺了他們,這一次我輸了,但是還是確信他一定有問題。”
“我們打個賭怎麽樣,賭劉銘一定不會殺了他們。”南田武厄盯著龜田一雄問道。
“屬下不敢。”
“沒什麽不敢,實話告訴你,我知道劉銘不僅和共產黨有關還和國民黨有關,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他反而用他嗎?”
“因為櫻子小姐?”
“錯了,是因為劉銘對我們有價值”南田武厄說到這站了起來,來到龜田一雄的身前繼續說道:“還記得我的姑姑南田加藤子嗎?”
“記得,當年就是因為加藤子小姐,才搭上施天正這條線,我們暗中幫助他才有了今天的權勢財富,才會為我們大日本帝國所用。”龜田一雄說道。
“沒錯,當年姑姑以身誘惑嫁給了施天正的妻弟,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巧的是,我這個表妹與劉銘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南田武厄說到這繼續說道:“劉銘有野心但絕對不是共產黨,施天正老了,我們需要一杆新的搶來代替施天正,你明白嗎?”
聽到南田武厄的話,龜田一雄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卻也知道想要殺劉銘很困難了,“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知道你喜歡櫻子,但是在這場聖戰之中,什麽都可以犧牲。”南田武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的說道。